“那我们接着开始切地瓜?”齐景年好笑地瞥了她一眼,“当然,切土豆也行,权当练刀法?”
这让习惯四处游荡的侠女突然一下子就改了性子窝在山沟沟里面不出门,确实是为难住了他的关关……
也不对,或许那一年让她待在顾家后院就有了恐惧感也不是没有可能,该死!他该想到这一点。
齐景年的双眸一凝,又瞟了眼身边的关平安……
随即他漫不经心地笑道,“浩然,让你常常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你会不会突然有一心里很烦躁?”
“啊?”正想去仓房搬东西的关佑停下了脚,歪头一想,“以前没出去过还没有,现在偶尔就想出去走走。”
“关关呢?”
“我啊~”关平安垂下眼帘,遮下的长睫毛微微颤动,“想出去,可我爹娘要是没在身边又没意思。”
“妹妹,我呢?”
“咱们不是去哪儿都一块么?”关平安睁眼瞪圆看着他,“哥哥,你不能怀疑咱们俩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双胞胎。”
倒打一耙就没人玩得比你还溜?!感情之前不是你想一个人偷偷溜走?齐景年无语地斜了她一眼。
“咋滴,你们不服气?”
服气!
你一贯就是如此!
冤家哟~
“我觉得你得非常有道理。这次浩然错了,他不该怀疑你的诚心。要知道飞侠在江湖上是有名儿的一诺值千金。”
关佑差点捂脸!
这哥们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那是当然。”
傻妹妹哟,你能不能别抬着下巴话,显得好傻好真的~狼外婆就是这么骗兔子的可懂?
“对,你还有个非常非常好的优点,君子坦荡荡。比如我现在问你,老待一个地方时间久了,你心里是不是就发毛?”
我呸!
又想来套我话!关平安狡黠一笑,“哪儿呀,到底待哪儿呀?还有啥地方会让姑奶奶心里发毛?”
“比如这里。就如我,让我一直待在大院,我会失眠,渐渐地就开始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关佑惊讶地问道,“所以你老住到四合院?”
“嗯哼。”
“那现在呢?”
“现在?”齐景年瞥了眼关平安,“现在自然就不会了。你每睡得跟猪似的,我瞧了就心安,自然就很好睡。”
“这么我还是你的良药?”
“……”对,辅药主药都是药,这世上最后的安心药已经在这儿。齐景年笑了笑,“对!这是咱们的缘分。”
“哥哥,他忽悠你。”
“不!妹妹,你压根不懂我们男人之间的友谊。你瞅咱爹跟马大爷,我和景年哥就是如此。”
关平安瞅了瞅他们俩人脑袋,撒腿就往仓房跑去。尽瞎扯淡,还男人?未行加冠礼的都是屁孩!
“干活!干活!”
身后的关佑很快反应过来,不由地摸了摸自己头顶,“嗨……哥,妹妹她是不是那个意思?”
“对,她就是笑话你还未行加冠礼。”
感情没你!关佑表示很鄙视哥们,但必须先要一致对外,他立马高声喊道,“旧习俗要不得!”
齐景年忍不住低声吐槽,“可不是,我都没好意思喊啥一米姑娘。”关关还居然嫌弃他年幼!
耳尖的关佑闻言乐得咯咯直笑,连忙跟着起哄,“啥?一米姑娘?是吧?大声点,大声点。”
臭孩儿!齐景年伸手就要拍,“好的好哥们呢?”
“晚了,冲过来了!”关佑话还没完,撒开脚丫子就往一侧跑,“快快快!相反方向跑。”
“呀呀呀!气煞我也~”
“佑的,我可没。”
“北哥昨儿个你尿床了!千真万确!绝无虚言!”
“你们谁都逃不了!”关平安示威地挥了挥两只拳头,猛得大喊一声,“哈!尝尝本姑娘的大力神拳!”
“黑子,上!”
“汪!汪!汪!”
“错了,错了,错了,快去找关关!”
“黑,你个笨蛋!追我干啥!”
“吱!吱!吱!”
“快去找安安,安安口袋有松仁!”
一时之间鸡飞狗跳的,院子里到处洋溢着一片欢声笑语。
外面。
在关家通往屯中间与赵家的三岔路口,正往家走的田胜利往右瞟了眼,看向关家院子的方向笑了笑。
这次的任务对象似乎是越来越有趣儿了。
宠妻宠儿宠女。
豪爽、仗义、能干、勤快、宽厚、本分……就连一片赤诚的孝心都被父母给逼到绝路而灰心。
简直是集众多优点于一身。
假如众饶评论成真的话。
这样的人物还需要专门保护?还需要避免不知来意的人靠近?估计就是有人还没进马六屯,早已被赶走。
田胜利想起老首长拍着自己的肩膀,还有那位鲜少露面却让人忌惮不已的首长,他不由地摇了摇头。
以对方每日定时定点进行晨跑锻炼,又自幼长在山间,两位首长确实不是让自己夫妻俩过来修养?
想不通,猜不透。
就如关有寿这个人。
明明他特意关注过,也捕捉到对方眼里偶尔闪过的提防,却还能若无其事地与他畅笑言谈。
怎么会出现一位比他岁数还,自幼在山沟沟里野生野长的青年人就能有如此及深的城府?
田家入住的这处红砖瓦房的院墙,它有别与屯子里大部分人家的篱笆杖子,还是采用了石头和泥土混合而成。
当然,好像靠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