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岐渊看程一笙那张淡定的脸上总算有了吃惊的表情,不由心里觉得一阵快意,毕竟是个女人,怎么可能那么强悍?他脸上的表情依旧阴沉,吐露出的声音也是不客气,“下个季度,你要小心了!”
“那别的公司呢?”程一笙没有问理由,她的节目绝对不是缺广告的节目。
“有意向投你节目广告的公司不多,根本添不住你那个大窟窿!”薜岐渊平静的目光看着她,等待她的反应。
“薜台……”她只叫了他的称呼便止住,她看着他,有疑惑、有试探。
薜岐渊嗤道:“别用这种目光看我,我不会蠢到做这种自杀行为,现在我跟你站在一条船上,回去想想办法吧,不然陪那公司老总吃个饭!”
最后一句恶趣味了,电视台拉广告,遇到大客户,应酬都是难免的,有的地方自然有些不为人知的龌龊事,但是程一笙向来反感这些,遇到这种情况也是能躲的躲,躲不掉了用各种计谋脱身,另一方面她不断总结自身优势然后对比别的主持人优势,将自己的风格不断修改、不断修改,才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可以说她的成功相当不易!娱乐节目比别的节目广告时间长,她的节目又是黄金档,所以广告压力自然比别人的更大。
薜岐渊的这句话,不怀好意,如果你妥协了主动去吃饭,那人家进一步要求你献身,你也得听的。谁让你自己主动请上门?薜岐渊自然不会让她去献身,说这话不过是他为了泄愤罢了。程一笙这种反抗方式让他胸闷的很,蓄积的力量发泄不出来,憋的他好生难受。
程一笙确定这件事不是薜岐渊所为,也不理睬他的气话,只是点头说:“薜台,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的!”然后转身离开,举手投足一如她往日的风范。
这么快就恢复冷静了?薜岐渊挑挑眉,不过他的脸色马上又沉了下来,长叹一声气,心里烦,程一笙啊程一笙,你真会给我找麻烦!他也不想想这麻烦是谁自己找来的?
程一笙回到办公室,随手拿出手机看有没有未接来电,发现上面有一条短信,她点开,只见上面写着:“给你送的大礼还喜欢么?新一轮游戏开始g住我的号码——殷权!”
程一笙气的差点没把手机给扔出去,她将手机放回去,狠狠地在桌上拍了一掌,疼的她倒抽气,不过心底的憋闷倒是好了一些。她坐回椅子上,不用问,这事儿是殷权弄出来的,凭殷权在商界的地位,这一点都不难。之前她不愿和冯子衡分手也是想把殷权的目光吸引在这个上面,别往经济上去想。可万万不明白的是,昨天殷权不是说放过她了吗?怎么说了不算、言而无信?
想起昨日种种,难道他看出自己的脸色是化妆成了那样的?不对啊,如果他看出来就不会说放过自己那种话了,那就是回去之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的。她抓起手机想给他打电话质问,可转念一想,像殷权那样的人决定了便不会轻易改变主意,打了电话难免被他奚落一番,更加生气,还如了他的愿。
她快速按着手机,给方凝打了过去,电话一通,她就火大地说:“晚上有没有空?咱们去放松放松!”
“哟,真媳!”方凝笑着说:“回归单身就是不一样啊,时间大把的有啊,听你火药味儿十足,谁惹你了?”
“晚上再说,真是气死我了!”程一笙电话里还气咻咻的。
“好,晚上见!”方凝一点都不对程一笙担心,经过汪盼那件事,她觉得什么事都难不倒程一笙了。
方凝这一天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她在想程一笙究竟遇到什么事情这样火大?肯定不会是薜台,这次薜台被整的够狠,估计不会轻易出招,那还会有谁呢?方凝觉得程一笙就像戏中的女主角,每次看她斗智斗勇,方凝就会觉得无比振奋,用一个不算太新的词形容就是“太给力了”。
当方凝坐在夜店里听程一笙说完事情经过,气愤地说:“居然这么整你,他还是男人么?”
程一笙摇摇手中的杯,看杯中蓝色液体在灯下晃动,叹道:“他是不是男人我不知道,反正他心胸狭隘不像男人!”
“哎,这次你打算出什么招?”方凝兴奋地问。
程一笙扭头说:“你当我是超人?次次都有招?我要有办法就不用来这里借酒浇愁了!”
“你可别小看这里,这个地方是新开的,好多名门公子都来这儿玩呢,你没看那群女人们穿的越来越暴露了?我告诉你啊,要是能搭上个可以和殷权对抗的男人,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四周看。
程一笙双手支在吧台上,托着酒杯也不喝,只看各种灯光折射过蓝色酒水,漾出璀璨光芒,很漂亮。听了方凝的话,她笑道:“我说你干什么非拉我来这儿呢?原来如此!”
“哎,程一笙,你看!”方凝低呼。
“干什么?看到合适的你就上,别顾忌我,你知道我不嗜酒,不会醉!”程一笙调笑着说。
“不是不是,看,是殷权!”方凝着急地说。
程一笙立刻转头看去,顺着方凝的视线,根本不用去找,殷权一行人太过醒目,人人都在一米八以上,穿戴以及自然流露出的贵气使得夜店中大部分女人都向他们看去。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注视,旁若无人地走到偏僻一角,坐了下来。
殷权坐在最外侧,他脸上带着懒散的表情,似乎对周遭并不感兴趣,身上的黑色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