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街头,仅凭月光方能辨清敌我。
颜良见己方刺客以尽丧敌手,怒吼一声,将自己仅有的一点体力也压榨出来。
“阿丑{文丑的字历史上没有载},汝速去杀了董卓!我来拦他!”
说着长刀一震,以命搏命,刀势大涨,居然逼得典韦屡屡回防。
“子义多加小心!”说着文丑突然跳出战圈,向着董卓杀去!
仅余的十几名士卒又岂是已经开始拼命的文丑的对手?
只能将董卓的车架团团围住,等待典韦将颜良斩杀后再来援手。
可事与愿违,转瞬间便又是数人倒下。
望着一步一步走来的文丑,为首的侍卫眼眸一凝,知道对方绝对就是奔着马车中的董卓而来。
“杀!”
血液四溅,剩下的几人嘶吼着冲过来,可在文丑的长刀之下,直接被磕飞兵器,连人给劈成了两半。
血腥的厮杀,这一切被一直站在马车上的董卓看在眼里,他的眼中却闪烁着精光,透露出一股嗜血地杀意!
此时马车周围躺着一地血淋淋还冒着热气的尸体,只有拉着车的马匹嘶鸣预感到危机。
董卓跳下马车,从腰间抽出长剑,剑尖微微颤抖。这不是在害怕,而是兴奋!
望着孤零零的马车,听着身后颜良的怒吼,文丑充满愤怒的眼眸瞪着董卓道:“董太师,上路吧!”
“镗镗~”
长刀与宝剑相互碰撞,文丑没料到董卓的武艺不弱于一般的一流武将,一时轻敌。
相撞之下直接连连退了三步才缓下了胸膛中的那股翻涌沉闷之感。
“怎么可能?”文丑眼眸被惊讶所充斥,但随即便反应过来,立即严阵以待。
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完全不给董卓一丝喘气的机会。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董卓用的是佩剑,一时间竟然处在下风,却半点不虚,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完全一副硬对硬的打法。
可惜董卓身居高位久矣,早已经体能衰弱,数回合后便被文丑磕掉了兵器,只能引颈就戮。
“休伤我主!”典韦怒喝一声,直接打算不顾身后袭来的长刀,扑向董卓。
“锋~”
一道破空声突然响起,一柄长剑从数十步之外飞来,将文丑的大刀震开。
紧接着,一道人影便从阴暗处窜出,身如鬼魅,在长剑落地之前就将长剑接住。
典韦见自己主公没事,便回身狞笑着朝一脸惨白的颜良冲去。
文丑此时上下打量着来人:“来者何人?”
此人头戴布巾,身着锦袍的老头,在瑟瑟秋风中如同飘然而来一般。
只见他鹤顶龟背,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他一出现,立觉其气质非凡,似鹤立鸡群。
“老夫燕山王越!”那老头一手持剑,一手背于身后,一副傲气凛然的样子。
“燕山王越!”那文丑一听这名字,便知道今日的刺杀失败了,“子义快走!”
说着文丑便抱着必死的决心,朝王越杀去。
“呵?”王越嗤笑一声,似在嘲笑文丑不自量力。
其长剑如灵蛇般抖动,短短数十招便在文丑身上留下诸多伤痕。
“啊!”一声惨叫从后传来,却是颜良被典韦一戟劈中脑门,脑浆混合着血液从他的头顶迸射出来。
一时间颜良却也还未丧失感觉,剧烈的疼痛传来,他倒在地上不断抽搐,数息之后便再无动静。
文丑回身一看,见颜良已死,悲嚎一声,随后便欲向外突围。
“哼!”
“呵!”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把手戟从典韦手中脱手而出。
另一边,一柄长剑也从王越手中飞出。
典韦的抛手戟从未失过手,这次亦然。他的手戟劈中文丑后脑,戟头却从文丑额头冲出。
王越的飞剑则要轻简许多,直接从后心刺入,前胸刺出。
在这个世界上,颜良、文丑二人却是再也不能成全关二爷的威名了。
一如港片中的警察永远是最后一个到现场的,执金吾也同样适用。
“啪!”董卓蒲扇般的大掌印在执金吾张济脸上,“汝等真是废物!五十来个刺客,居然都没发觉!要汝等有何用?”
董卓正在气头上,对着一群来晚了的执金吾大骂一通。
“咳咳~”在一旁默默观戏的王越突然咳嗽一声道:“董太师,天子已经等了许久了!”
董卓突然回头,阴狠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是天子让王将军来的?{后面我会解释为什么叫王将军}”
王越18岁便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面对董卓的眼神自然也没感觉到什么!
“是这样的……”王越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示意董卓边走边说。
时间倒回半个时辰前。
小太监刚受刘辨之命前去传旨,唐妃始终觉得放心不下,于是便向刘辨建议请帝师{王越被尊为帝师}出马,去护送一趟。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很准,那太监是袁氏埋下的一个耳目,一出皇宫便想方设法给袁氏传递消息。
袁氏接到消息后紧锣密鼓地准备刺杀,而小太监则是在路上不断的拖延时间。
而另一边,皇帝徒儿要自己护送董卓的消息被送到王越手中,王越也不敢耽搁,提起长剑直接出发。
刚巧就在去董卓家时遇上了这么一出大戏!
来到皇宫后,董卓凭借少帝的很快就察觉到了小太监的不对劲,一番严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