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娃知道怎么回事,王少波不知道,他一直看田娃,田娃给王少波使了个眼色,他俩也出去了,他们三个后来坐在马路中间绿化带的草坪上商量要不要回陕西去。
他妈的,刚来就有人告状,不行就回,咱三个一块回,李二龙生气的给他们两个说着。
谁爱学让谁学去,我不弄了。肯定是蔺高峰告的黑状,我哥前天给我都打电话说了,有人告我和李二龙两个好吃懒做了,因为没有牵扯王少波,所以没敢让王少波知道。
王少波说等明天看总部怎么说,能传到自己人耳朵里总部人也知道。不行就给人事部经理打电话,给咱把来的车费报销了,在景德镇逛几天回陕西,不就是一份工作,没了这个还有那个。
李二龙对田娃说:“肯定是这几天咱俩中午吃饭去的迟,蔺高峰打了几次米饭就觉得他在伺候咱俩,所以把咱俩告到总部去了。”
田娃说就是在这事上蔺高峰小心眼,所以给他们小鞋穿。
他们都生气不想干了,但都还没有回去的决心,公司没有让回去他们还不能这么耍性子的急着回去,再说他们也没有告状的那个王八蛋说的好吃懒做。
他们三个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介绍的这份工作,王少波和田娃知道这个介绍人是谁,但李二龙根本不知道。他们三个也不知道这个蔺高峰是个什么来头,他们这个介绍人任鹏和薛总的关系说不定还没有蔺高峰在老总哪里的关系硬。这个谁也说不上来,都保持了观望状态。
他们在村口马路中间的绿化带上坐着,看着村口这个大十字路口来往的车辆和人潮,路边上还有一群人准备开始跳广场舞,音响里播放着纳西情歌。这一带四周都是陶瓷厂,十字路口边上那些大型户外广告上精美的陶瓷艺术品让他们对景德镇的陶瓷从心里还是很羡慕的,他们是来干啥的?是来学技术的,不是来为这里怄气的。三个人在风中透透气、说说报怨的话,最后在村口的竹林小饭馆吃了个饭还是回去了。
他们回去以后,蔺高峰也没有收拾案板上未切完的菜,他们就把那些东西一起收拾了,也没有见他人,估计是去哪里吃饭了。
他们三个收拾完,躺在床上实在是无聊,七点这个时候天还很亮,他们在村口小卖部买了一副扑克牌玩起了扑克牌,他们玩的是当地的捉麻子,捉麻子又叫跑的快,这种扑克牌游戏只需要三个人,多了还玩不成,没有玩几分钟蔺高峰回来了,估计他是在房东家和人家聊天呢,听见他们三个回来了就过来了。他一看三个人在玩捉麻子,很高兴的笑笑,点燃一根烟便向他们三个靠近。
给,抽烟,你几个玩的多大的?蔺高峰从烟盒里抽了三根烟向他们三个人面前一扔,然后搬了个小竹椅子坐在了两个架子床中间看他们玩。田娃把烟拿起来夹在耳朵上,王少波也夹在耳朵上,李二龙把烟拿起来放到他的烟盒旁边,表示这会不想抽烟。大家都给了蔺高峰台阶下,只是还没有那么容易把他可恶的行为原谅。蔺高峰知道李二龙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只是想和解自己犯的错误才故作不知道谁告的状,和大家套近乎,其实都心知肚明,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