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需要支援!”/p
广正平心中狂吼,转身向北,望着青阳宗总堂所在的青云峰……/p
青云峰横在青云城中间,隔断南北,山势雄浑,站在东港遥望青云峰,隐约可以看见,山腰之处,坐落着一些院子,零零散散。/p
那是真传弟子在山中的住所。/p
广正平眺望青云峰,眼神阴沉,暗暗盘算。/p
“请来了真传弟子以后,是否就能吃定了陈行烈?”/p
“苍宣距离焚身境,只差临门一脚,一身实力比起真正的真传弟子,差不了多少,可这样的人物,竟然被陈行烈一剑秒杀,足见陈行烈实力强横,远超普通的真传弟子!”/p
“就算我请来了真传弟子,也未必杀得了陈行烈,毕竟苍宣距离成为真传弟子,只差临门一脚。不过,若是请不来真传弟子,谁能挡得住陈行烈一剑之威?”/p
“请一个真传弟子,怕是不够!”/p
“那就多请几个!”/p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有哪个真传弟子,会出手助我?”/p
广正平想越想越恐惧,浑身直冒虚汗,遍体生寒。/p
十几个内门弟子,站在四周,却没能给广正平增添一丝一毫的安全感。这群内门弟子再如何厉害,又怎能比得上开脉巅峰十二重的苍宣?/p
比不上啊!/p
“在陈行烈的剑锋面前,这群内门弟子,只是土鸡瓦狗而已,全他妈是炮灰!”/p
广正平眼神低垂,信不过院中这些内门弟子。/p
内门弟子们又怎么信得过广正平?/p
一种绝望的情绪,像瘟疫一样,疯狂蔓延。/p
人心惶惶!/p
有些人已经悄然后了退几步,打算要逃之夭夭,赶紧离开青云城,远走高飞。/p
众人越退越远。/p
广正平见势不对,猛地大吼道:“怕什么!此刻距离午时,还早得很,陈行烈还没来呢!”/p
此刻,太阳渐渐钻进了云层里。/p
天气有些闷。/p
广正平伸出因恐惧而发抖的手掌,振臂高呼:“诸位不要慌!”/p
“陈行烈一直都是个窝囊废,只不过是在离开青云城的这一个月里,突然变强而已。一月不见,他就算再强,又能强到哪儿去?”/p
“在这青云城里,曾经欺辱过陈行烈的,数不胜数!我们只需对着那个账本,把陈行烈的仇人,一个一个,全都找来,人多势众,大伙儿同心协力,蚁多咬死象啊!”/p
“陈行烈一死,我必定会找出他突然变强的秘密,到时候利益均分,雨露均沾……”/p
广正平蛊惑人心,大声疾呼:“我马上去青云峰,去请一些真传弟子,前来助阵。只要真传弟子来了,陈行烈必死无疑!”/p
众人渐渐镇定下来。/p
场面暂时算是稳住了。/p
广正平用力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拿出账本,发号施令,派遣外门弟子出府,召集人马。/p
诸多事情,很快就安排妥当。/p
广正平骑了一匹快马,狂奔出府,直奔青云峰,找真传弟子求援。/p
从头到尾,广正平都没想过要逃。/p
实在是舍不得!/p
青阳宗的内门弟子众多,广正平是混的最好的那一个,住在东港豪华的府邸里,管着最繁华的向东街,日进斗金……这么大的家业,怎能说逃就不逃?/p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p
广正平决定拼一波,策马来到青云峰,在一座幽静别致的院子外,翻身下马。/p
一个仆人站在门内,睡眼惺忪的打量着广正平,语气倨傲,说道:“你是何人?来此何事?”/p
广正平拿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道:“内门弟子广正平,求见蓝师兄。还请通报一声。”/p
“等着!”/p
仆人收了银票,扬长而去,很快又回到了院门口,冷冷说道:“我家主人说了,不见!”/p
“请帮我把这个账本,送到蓝师兄手里。”/p
广正平又送上一张银票,道:“写下这个账本的人,叫陈行烈。此人在青阳宗里,备受欺凌,每次受辱以后,都会把事情记在这个账本上。现在,陈行烈的实力,突然暴涨,要报仇雪耻。蓝师兄的名字,就记在这个账本上……”/p
仆人翻开账本看了看,挥手收了银票,砰的一声关上门。/p
不久后。/p
院中响起了脚步声。/p
一个脸上涂脂抹粉,穿得花里胡哨的男青年,拿着一并折扇,缓步走了出来。/p
此人就是蓝泽天。/p
去年十月,蓝泽天欺辱陈行烈的时候,还只是个内门弟子。/p
时隔大半年,蓝泽天已经晋升为青阳宗的真传弟子,实力与身份,远超往日。/p
“蓝师兄有礼了。”/p
广正平拱手行礼。/p
蓝泽天没有答话,低头看着手中的账本,把其中的一段,念了出来:“十月十七。我在青楼喝花酒,跟内门弟子蓝泽天发生争执,这狗贼竟然逼我从他的胯下爬过去……”/p
广正平等蓝泽天念完了,才说道:“这胯下之辱,陈行烈必会牢记在心,来找蓝师兄报仇雪耻!”/p
蓝泽天随意翻动账本,语气里满是不屑,问道:“陈行烈是谁?”/p
广正平道:“陈行烈相貌俊美,为人软弱可欺,是出了名的窝囊废……”/p
蓝泽天想了想,摇头道:“不认识。”/p
广正平很慌。/p
要是这蓝泽天不肯出手,还有谁能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