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过啊……君衡弱弱的想到。是你自己要这么认为的，跟我没关系……
凤燎见她默不作声，以为她默认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你见过那个人的真面目吗？”
君衡老老实实答道：“并未见过。”
凤燎道：“那你凭什么说她是药门老祖？”
君衡窒息了一秒，扶额：“我没有那么说。我只是说，药门老祖的东西，十多年来都没人能解开秘密，别人解开了秘密。就说明那东西本来就是她应得的。或者本来就是她的！”
避重就轻的一番话，忽悠的凤燎开始有些严重怀疑了。
君衡继续忽悠道：“至于药门老祖的真实长相，你见过吗？”
凤燎顿住，默不作声。
这家伙也没见过？君衡心底诧异了两秒，面上美滋滋的道：“你都没见过，自然我也没见过。说不定她就是呢。”
“……！！！”
凤燎彻底被忽悠瘸了……瞪大着一双苍凉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充斥着君衡难以理解的情绪。
旋即见他闭目，静静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缓和情绪一般。
少顷。
凤燎一改刚才的雷厉风行作风，稍微语重心长的道：“现在好歹朕是你哥哥，你就不能把朕当做你亲哥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
颇有些谆谆教诲，引蛇出洞的意思，但难以改变抽搐的嘴角，格外僵硬的道：“你要清楚，多一个朋友，多一个出路。”
君衡慢条斯理的看着他不情不愿的脸，呵呵笑道：“如果我活得足够久，那么在晚年的时候将会逐一参加朋友们的葬礼，这也太残忍了罢？！还不如年轻时多结点仇家，这样晚年时将会迎来一个又一个的喜讯。”
凤燎眼神一黯：“你说话总要这么刺耳吗？”
君衡：“难道皇上爱听恭维的假话？”
“……”平时最讨厌别人恭维的凤燎，此刻真想对她说，朕就是想听你说点人话！！说点恭维的话！似乎从见这个女人以来，她的狗嘴里就没吐出过象牙，不是讽刺就是明着怼。
凤燎懒得跟她理论，半响，憋出一句：“你咋不上天呢！”
“今天风大，暂停飞行。”君衡闲闲的道。
凤燎：“……”
再跟这个女人说下去，恐怕自己真要气死！
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线索的凤燎，一转身，气的拂袖而去，临走前，凤燎火冒三丈的丢下一句：“君衡，你要搞清楚的一件事是，只要是石头，你到哪儿都不会发光的。”
君衡喝着茶，默默地补充了一句：“万一是宝石呢……”
已经走到门口的凤燎，痛恨自己的耳力惊人，愣是听到了这句……瞬间气结，又懒得跟她一番计较。
恼怒不已的离开了长乐宫。
白夜黄泉赶紧跟在身后。
在路过太液湖时，凤燎一掌劈断了湖边一个三人合抱都困难的千年老柳树……
白夜黄泉望着这一幕，嘴巴张的能塞下一只鸡蛋。
直到凤燎走进甘泉宫后，白夜黄泉悄悄地命侍卫将断裂的树给抬走，清理现场。
侍卫还多嘴问了句。
“噫，这树什么时候断了的？”
“上次打雷被劈断的……”黄泉面不改色的道。
那侍卫小队长眨眨眼睛，没敢反驳这话，不过他们整天巡逻，心知肚明，肯定是……两位御前行走谁给打坏的！
直到收拾干净了断树。
白夜才无奈的给黄泉嘀咕道。
“我真是搞不明白，主子明明知道找君二会给气的半死，却每次都主动跑去招惹她……干嘛要自找罪受。”
“……”
黄泉歪着头想了想，心道：或许主子没那么讨厌君二，只是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