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从见白宇玄手中的腰牌面色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快恢复平静,他冲白宇玄等人拱起手,面色平静地说道:“世子与阿比娜姑娘相谈甚欢不愿被打扰,还请大理寺的大人们改日再来吧!”
“我们奉陛下之命查案,时间紧迫不敢耽搁,要是耽误了案子,恐怕就算是魏王也不好跟陛下交代吧?”
白宇玄提高声调,同时双腿已经迈上通往三层花魁闺房的楼梯。
那随从见状,眉头紧紧缩成一团,要是别人,估计他早就借魏王的威名将其吓退,但来人是大理寺的官差,而且找阿比娜不是喝花酒而是奉旨办案,要是自己阻拦恐怕违抗皇命的帽子就扣下来了。
随从一咬牙,快步走下楼梯,站在已经走上一半的白宇玄身前拱手道:“既然大人肩上有陛下交办的案子,魏王府自然不敢阻拦,但是小的人微言轻不能做主,请大人稍候片刻,容小的回去禀告我家世子”。
“那烦请禀告世子一声,大理寺判官陈礼、冥捕司嘲风卫苗笑婷、白宇玄有事求见花魁阿比娜姑娘!”
白宇玄冲对方也拱了拱手态度谦和地说道。
随从朝三人恭敬地施了一礼,转身回到镀金的大门内,就在门开启的一瞬间,一阵天籁之音从门缝中偷溜出来窜进了白宇玄的耳中,清脆悦耳的琵琶声在大脑中回荡不止,让人忍不住随着音乐的节奏而翩翩起舞。
白宇玄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快步上前探头过去,只见门缝之内闪过一名身穿胡服的绝色美女跪坐在一片绚丽的五彩毛毯之上,白玉般的细手轻弹琵琶,那容姿、那气势,让白宇玄想起了年初见到的那位站在花车之巅反弹琵琶的绝美少女。
只可惜那美景在白宇玄眼前一闪而过,随着一声关门声响,那面镀金的大门阻断了白宇玄的视线。
“你大爷的,急着关什么门,让小爷多看两眼会死啊!”望着紧闭的镀金大门,白宇玄悻悻地在心里暗暗大骂。
站在身后的苗笑婷小心靠上前,轻轻捅了捅他,问:“白宇玄,你说世子会让我们进去么?”
“毕竟我们是奉圣命办差,他要是个聪明人万般不敢阻拦我们,但如果是个混球……那就不好说了”。她说,少年如晴歌
已经醉醺醺的武延基哪里看出白宇玄已经冒火,迷瞪着双眼冲身前的人啐了口唾沫,骂道:“一群没良心的狗东西,不过死一条狗而已,居然敢来打搅本世子,吃我武家的、喝我武家的,到头来还如此不识抬举,你赶快给我滚蛋,回去查陛下交给你的天枢要案!”
武延基话没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声突然响起,在场的苗笑婷、陈礼、以及楼下一众看戏的贵公子愣住了,白宇玄忽然抄起手对着魏王世子武延基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草你爹的武延基,你又是什么狗东西,胆敢辱骂陛下的嘲风,阻挠我们办案!”
白宇玄骂完还不过瘾,不等眼前被打蒙的武延基反应过来,对着他的肚子抬腿就是一脚,将堂堂魏王世子像球一样揣进屋去。
被踹飞的武延基像一颗炮弹,将一直紧闭的花魁房门撞开,白宇玄急忙拉着苗笑婷和陈礼快速钻进花魁的闺房,并将房门反锁起来。
屋里的随从们见武延基像皮球一样被踹进闺房之中顿时愣住了,短暂的沉寂之后,众人纷纷站起身,无视对方身穿官服、腰佩刀剑,个个挥舞着双拳,嚎叫着冲白宇玄三人冲去,誓要为自己主人报仇。
见眼前几人挥舞的都是王八拳,苗笑婷不屑地冷哼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抬起腿将一个朝自己正脸冲来的随从踹飞到墙上。
屋里的随从虽然人数众多,但他们平日里多是仗着魏王府的威名跟随武延基四处惹事的泼皮无赖,一旦遇到真正的高手哪里招架得住,苗笑婷刀都没拔,一个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全收拾了。
见被打翻的众人中还有几个不服气的准备起来再战,苗笑婷抽出腰间兵刃,散发着凌冽杀气的唐刀插在地毯上,锋利的刀刃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在,这种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沾过不少人命的。
在场的所有人被苗笑婷手中唐刀散发出的恐怖杀气所震慑,躺在地上不敢动弹,毕竟帮主子出头打架是一回事,被对方一刀砍死是另一回事了。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武延基挨了一耳光又被踹了一脚,酒已经醒了大半,此时的他正老老实实地龟缩在墙角里屁都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