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空荡荡的陆家巷里,就连平日里警觉的看门狗也陷入了梦境之中,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巷道里转悠一阵之后,摸进了一间大屋之中,而那屋子,正是冥捕司前司员陆子艺的祖宅。
闪身进门,那神秘人关上房门后打开火折子,瑟瑟发抖的点点火光照出了白宇玄的面孔,也将他暴露在无限的黑暗之中。
高举手中的火折子,微弱的火光勉强照亮周围半步的距离,踩着凹凸不平的砖石,白宇玄行走在静谧的空间中,只见眼前漆黑安宁的房里空荡荡的,诺大的空间里除了地上偶有几个横躺着的竹篮和破烂衣衫外,空无一物。
看来这里已经被人光顾了不知多少次,空荡荡的大屋里居然连个坐下的凳子都没见到。
眼前的空屋看起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来过了,地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一脚踩下,便会掀起一层呛鼻的尘土在眼前飘散开来,犹如一层薄薄雾纱或飘渺的幽灵,向闯入者嘲笑他白跑一趟。
身处大屋之中,夜风从房屋的四周的缝隙里不断灌入,白宇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深夜在这无人的房子里,却总觉得后脊背发凉,耳边低沉的风声仿佛提示自己有潜伏在黑暗中的厉鬼,正虎视眈眈地望着躲在火光下的嘲风卫。
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转了几圈,突然几个痕迹较新的脚印出现在白宇玄眼前,靠近细查,根据双脚之间的距离以及脚印的长宽可以推测,留下这脚印之人应该身高一米七左右,男性,从脚印上鞋底的印记判断,此人应该穿的官靴。
“这脚印,莫非是张泽光的?”白宇玄沿着脚印往前走了两步,便在一处破损的青砖前停了下来。
“这里的地砖破损,底下的土壤成色较新,莫非有人翻动过这里?张泽光第一次办案却不好好调查沉船一事,整天往这里跑,这陆子艺的祖宅里到底隐藏有什么秘密?”
白宇玄自言自语地蹲下身子,挪开地砖,徒手扒拉地砖下的黄土,没一会,一个破旧的包袱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难道就是陆子艺隐藏的秘密?”
白宇玄一脸惊喜地捧着手中的包袱,低声笑道:“这包袱之前被人从地底下翻出来过,看来张泽光发现了这个包袱里的秘密后并没有将其带回去,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把东西藏起来本想借此讨价还价,却不想被人半路劫杀,最后便宜了我!”
身边的火折子忽然不安地晃动起来,同时一阵轻微的呼呼声传入耳中,可怖的杀意如潮水般从身后袭来。
早有准备的白宇玄猛地往后一跃,跳开了自己刚刚挖出的土坑,紧接着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土坑之前,借着地上火折子那惊慌不已的火光,只见那黑衣人身材纤细,腰间挂着两只剑鞘,其中一把长剑还在剑鞘中,而另一把长剑则紧握在手。重回三国之朕为刘备
望着在鼻尖上下颤抖的利刃,白宇玄无奈地将揣在胸前的包袱取出,就在对方的手即将抓住那包袱的瞬间,白宇玄突然将手中包袱高高抛起,然后转身没入火光还未覆盖的黑暗之中,并推开紧闭的大门逃了出去。
被高高抛起的包袱在头顶划出一道长长的抛物线,黑衣人昂起头追着那包袱狂袱即将落入手中的时候,黑暗中又迅速闪出一个蒙面黑衣人,迅速将那包袱抓走。
“你是谁?”
腰胯双刀的黑衣人冲抢到包袱的闯入者大喝,而对方已经亮出长刀对他峙着。
望着窗前两名黑衣人的对峙,躲在房子外面的白宇玄心中暗笑:“开玩笑,当我真不知道一路上被你们俩尾随?这下正好可以坐山观虎斗!”
两人对峙片刻,便迅速迎面而上,长剑与长刀再次在房间里奏响了金属的狂欢曲,刀与剑的轮舞在空房间拉开序幕,刀风剑气将地面的尘土吹散开来,弥漫开来的尘土遮蔽双眼,但丝毫不阻碍二人的激烈决斗。
十几个回合下来,双方依然不分胜负,但彼此已经发出重重的喘息声,似乎即将到达体力的极限。
一阵掌声从门外传来,去而复返的白宇玄拖着手中的青莲剑冲屋内二人大笑道:“没想到我一包石块就让你们纷纷露出真身,你们现在体力已经耗尽,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
听到白宇玄的话,二人急忙停下手来,手持包袱的黑衣人打开那满是灰尘的包袱皮,里面果然是一块石头。
宝剑立于身前,年轻的嘲风卫挡在大门口冲里面的瓮中之鳖笑露出胜利者的笑容:“你们已经筋疲力尽,不是我的对手,若是如实交代你们的幕后主使,我兴许还能放过你们一马”。
屋中二人相视一眼,急忙各朝彼此身后的窗户奔去并破窗而出,一声哀嚎声突然响起,白宇玄心中窃喜,自己刚才在门外总算没白忙活一场。
来到被撞破的窗户边,只见一名黑衣人在一张麻绳编制的大网里来回挣扎,刚才白宇玄趁两名黑衣人在屋子里大打出手的时候,抓紧时间在窗户边用大网准备了陷阱,虽然时间紧迫只弄了一个陷阱,但总算有点收获。
青莲剑紧紧抵住对方的脖颈,白宇玄一把扯掉对方的头巾:“来来来,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遮挡面目的黑色头巾被扯下,借助天上的月光,白宇玄见到了对方的真面目,但一见到那熟悉的面孔,白宇玄不禁惊愕地大呼出声:“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