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巷?苗大人大老远带我来此,可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
无视白宇玄眼中闪过的震惊之色,苗笑婷得意地笑道:“亏你昨晚弄来那么多本地的户籍名册,你难道就没注意到那当年落水而死的琴州知县廖广瑞是琴州本地人,他当年的住所就在陆家巷!既然传闻中的水鬼是当年溺水而死的廖广瑞所变,那我们当然应该先从他这里入手!”
“哦,你原来是说廖知县啊!”
得知苗笑婷还不知道陆子艺的事情,白宇玄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大步走到陆家巷的巷道口,指着面前一栋栋紧挨着的房门笑问道:“那苗大人可知廖家的房屋现在在哪么?”
“这个当然知道!户籍名册上记载的很清楚!”说罢苗笑婷快步走进陆家巷,领着白宇玄一路快走,停在一处宅院的大门前。
“这里便是廖家的宅邸了……”
最后一个字被苗笑婷拖得老长,声调也变得惊愕起来,她瞪着一双大眼睛,惊讶地望着宅邸房门上的招牌陈府。
“这里不应该是廖家的房子么,怎么变成陈府了!?”
“这还要问么?”
将双手背负在身后的白宇玄踱步来到苗笑婷的身前,冲那双惊愕不已的双眼递去嘲笑的目光:“苗大人一定只是看到记载有廖大人当年的信息后便匆匆认定廖家的后人还在本地,便想来查询当年廖知县的命案,你可知廖广瑞死后,他的后人便将房产变卖,离开了琴州县了么?”
“搬走了!那、那我们就问问周围的邻居,问问当年廖知县的事儿!”不甘心的苗笑婷跑到一旁的宅邸门前,指着紧闭的大门大声道。
“问你个屁屁!”白宇玄抬起手没好气地轻轻敲打苗笑婷的额头。
“你昨晚有没有认真看那些户籍名册,没发现这几年来琴州迁出迁入的人很多么,那么多年来,琴州县的人几乎都换了个遍,就连这整条街巷的住户也没有几个老人了,你可知这里当初为什么叫陆家巷?”
“为什么?”
“因为这里最早的住户都是姓陆的,你现在去看看,这条街还有几个姓陆的住户?”
被怼得无话可说的苗笑婷鼓着嘴没好气地跺着脚:“这些人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走,朝廷对户籍的管理那么严,他们为什么还要费尽力气离开这里!”
白宇玄轻轻摇头,叹气道:“要是有一个地方比这里要过得舒服自在,有无数的酒肆花楼,有医术高明的郎中医馆,有学问高深的私塾先生,有无比繁华的街巷商铺,还有近百万的住户,你是会留在这个小县城,还是前往那繁华的城市?”
“你说的是什么地方?”
“当然是据此不远的扬州啊!”白宇玄面挂微笑地将仿佛看穿一切的双眼望向她。誓不为妻:全球豪娶少夫人
“老里的案卷可有记载那些水匪的卷宗?”白宇玄随手拿起一本案卷,一边随意翻阅,一边随口问道。
老者听闻白宇玄是寻找水匪作案的卷宗,便从门口处的书柜上翻出几本案卷递到对方的手中:“大人,这些是近几年运河上水匪作案的记录,请您阅览”。
趁白宇玄低头阅读的机会,苗笑婷走最里层,望着书柜上一本本书册,好奇地问道:“这里存放的卷宗可真不少,不知此处年岁最久远的案卷是什么时候的?”
“回大人的话,这些卷宗最早的可以追溯到武德朝那会呢!大人,您手中的那本是先帝刚登基时候的册子”。
脸上满是褶子的老官差笑盈盈地冲眼前那身穿官服的少女回应道。
望着手中那平整光滑的卷宗,苗笑婷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这本卷宗居然在这里放了那么久,可封面上却没有多少尘土啊!”
说罢,老者一脸慈爱地望着满屋子的卷册,笑道:“干了几十年,这里面大多数的卷宗还是我放上去的呢,这些册子在一些人眼里一文不值,但在我心中可是如孩子一般宝贵,我自然要要悉心爱护啊”。
“话说,您老在这干了多少年了?”
面对苗笑婷的提问,老者挠搔着头顶稀疏的白发,呢喃道:“老朽我三十三岁的时候因任职,一眨眼已经干了近三十年了”。
“您既然在这里干了这么久,那你可知道廖知县?”苗笑婷兴奋地跑上前,激动地问道。
“廖……廖知县?”
“就是十几年前掉进运河里淹死的廖广瑞,据闻那河底的水鬼便是廖知县的阴魂,对于他,你知道多少?”
听到苗笑婷的问题,一直低头翻阅的白宇玄也好奇地抬起眼皮望向一头白发的老差役。
“说起廖知县,他可是个好人啊,当年他老人家在任上的时候大力围剿水匪,开垦荒地,疏通运河水道,体察民情,那时候的琴州真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们都安居乐业,只是可惜他死得那么惨……”
“廖知县不是落水溺亡么,你为何说他死得很惨?”白宇玄双眼迸射出锐利的目光打在老差役的身上。
察觉到自己失言,老差役急忙转过身准备离开,却不想苗笑婷一个箭步追上来挡住了去路,并一脸严肃地质问:“没听见问你话么,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老差役有些惊恐地望着面前二人,浑浊的瞳孔里满是不安之色:“当年是我和其他几个伙计将廖知县的尸体从运河底捞起来的,捞起来的时候县大人已经在河底泡了好几天了,尸体都肿胀的不成人样,而且……而且我发现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