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死使父亲性情変得更暴躁,经常打骂他。
他还因为伤心而染上了酗酒和嗜赌的恶习,使本来就已拮据的家境雪上加霜。
父亲在外输了钱或喝醉了便打他出气,如果母亲护着他,便连她也一起打,打累了便倒头呼呼大睡。
泽宽的性格变得内向孤僻,胆小怕事。
8岁那年,他上学了,因为沉默寡言,几乎没什么同学愿意跟他玩,他也就变得更加内向。
但他学习很努力,别人用来玩耍的时间,他都用来学习了,所以他的成绩一直在班上名列前茅。
有一次,同学恶作剧的将一位同学的笔盒藏进了他的抽届里,那位同学找到后打了他一巴掌,他不敢吭声,也没作解释。
放学后,那位同学找到他,道歉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是别人放的,你打我两巴掌,我们扯平。”
泽宽摇摇头说:“不用,不关你的事。”
这位同学叫伍毅,留级一年,但还比他小一岁,从此成了他的好朋友,虽然不是同村,却比同村孩子更亲密。
升上初中,要到镇上上学,住学校里,到家骑单车要半小时。伍毅因为成绩一般,分到了普通班,而他是尖子班。
他和一女生同桌,她叫悦晴,很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家在镇上,家境算宽裕,经常不穿校服,喜欢穿裙子,在校园里显得很突出,爱吃零食,还有很多课外书看。
一开始,悦晴很看不起他这个穿补丁衣服的穷土包子。
后来,因为她经常在课堂上偷吃零食和看课外书,叫他给她把风,他很听她话,有时他还帮她赶作业,在测验和考试中给她抄,因此,她就慢慢跟他熟络了,还常分些零食给他吃,借课外书给他看。
情窦初开的泽宽便暗恋上她了,只是因为自卑而不敢表露。
有一次,悦晴在上课时偷偷吃瓜子,被老师听到了。
老师严厉地问是谁在嗑瓜子,沒人敢吱声。
老师说要逐一搜查毎一个人,抓到重罚,悦晴很害怕。
这时,泽宽将她抽届里的瓜子抓在手里,并站了起来,承认是他。
结果,老师罚他将两幢教学楼走廊上的垃圾瓜子壳全扫干净。在别人鄙夷的目光和嘲笑声中,他觉得这是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
但这事也得到了回报,第二天放学,悦晴约了他出来,表示了感激和歉意,还请要请他吃饭。
男孩子让女孩请客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能和她共餐他乐意,而且,他身上根本不会有闲钱,每个月的伙食费都是母亲东凑西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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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晴幢憬的说:“我的理想是当演员,当舞蹈家也行,我想初中毕业后去读艺术学校,可我爸想让我读技校,要学一门技术,我一个女孩子学什么技术,你说是不是?”
泽宽只能点头赞同她,他还不大懂这些问题,镇上的孩子比他们农村孩子见识多。
悦晴说:“我只能先听他,等我出来工作赚了钱,我就去学。”
到傍晚六点多,他们坐船回镇上,泽宽是住校生,七点半要上晚自修,悦晴这样的外宿生可上可不上,在码头的街口分别,他回学校,她回家。
他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的背影,冷不防有人从后面扑过来抱住了他。
他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才发觉是好朋友伍毅,他刚从游戏机室出来。
“从实招来,到那里干什么来着?”伍毅坏笑着问?
泽宽脸红红的说:“我们、、、只是去沙滩玩了一下。”
伍毅说:“哦,我知道了,你昨天为了个女的被罚扫地,就是为了她。”
泽宽的脸更红了,无法否认。
伍毅笑他说:“好家伙,还说你老实,都知道英雄救美讨女孩欢心了,还约人家钻沙角林,我太小看你了。”
泽宽羞涩的说:“我们只是在沙滩走了一阵,你别乱说,让老师知道了就麻烦了。”
伍毅拍拍胸膛说:“你放心,我一定替你保密的,你只告诉,到底做了什么,亲了没?”
泽宽推开他就走,说:“都说了,只是在沙滩上走。”
“那也太可惜了,能约到女孩去那里的可不容易。”伍毅还是不甘心:“是她不愿意,还是你不敢?说出来吧!我发誓,我保密。”
泽宽不理他跑起来,伍毅不依不饶的追着他。
泽宽也很想跟悦晴在一起,但他知道早恋是不对的。
悦晴不算很漂亮,但因为显得特别,有些男生追求她,都被她拒绝了,她虽然学习不是很认真,可有自己的想法。泽宽很欣赏她这一点,还自作多情的想,她可能把自己当作将来的情人了,他有时也会怀疑自己这种想法,因为她这么优秀,怎可能喜欢自己呢?但他又忍不住这样想。悦晴比以前和他更亲近了,同学之间有取笑他们的,晴不在乎,他也装作听不到,但心里乐着。
因为有了这份朦胧的感情的滋润,他不像以前那么自卑和沉默了,除了和悦晴,跟班上其他一些同学相处得也比以前融洽,只是也没到交心的份上。
因为和悦晴的亲密,可得罪了她的追求者,有些人敢怒不敢言,但有人则直接找他算帐。
这天中午放学后,他吃完饭准备回教室学习,走到操场沙池旁边,3个男生拦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