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流当真摸不着头脑,他起初被李雄点住穴道,也曾用力挣扎过,确实无法动弹分毫,于是他便放弃了动作。
当时他被封住无法动弹那段时间,只感觉体内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流在膻中、气海,以及四肢等穴道上游走徘徊,自己穴道顿时传来一股清凉之感。
之后,不知为何,自己要起身结账,没想到便已可以随意走动。
难不成,是这股气流的缘故。姜流心中若有所思,不过也拿不准主意。
“算了,不管了,指不定是我认穴不准,没点好。”李雄也不再深究。
点穴之法同样复杂难名,李雄初窥门径,点不好也属正常,于是他便将理由归结在自己点穴出错上面。
姜流也没详加考虑,付上茶水钱,便于李雄走出了客栈。
李雄带姜流走了一个时辰,这才到临成都的雪月之所。
自东至西,整整一大条街上,全是青楼妓馆。
街上满脸邪笑的诸位宾客,楼前摇首弄姿浓妆淡抹的歌妓舞娘,让姜流有种眼花缭乱之感。周围嬉笑打闹,莺歌燕舞,丝竹管弦声,嘈嘈杂杂地传入姜流耳中,让他眉头大皱。
不过,眼前的一幕幕,耳中的一声声,看在听在李雄眼中耳中,自是另有一种感受。
李雄眼中的光芒,随着脚步的前行,不断地闪亮。见到眼前的莺莺燕燕,他暗地里吞咽一口口水,接着目光不住在经过的女子身上游移。
“咱们要去哪里,还有多远?”在这种环境中,姜流有种如芒在背之感,每走一步他心中的不自在便增加一分,让他是在不想多待。
李雄心中正对每家楼门前的几道丽影评点打分,不得不说,来门前接客的女子姿色真是不错,即使不是楼中头牌,也绝对是一流货色,这样才有牌面。
李雄也是第一次来这种花天酒地之所,他看的心中正乐,陡然听闻姜流焦急的发问声,顿时不耐烦地道,
“行了行了,到了我自然便停下,嘿,这妞儿很正啊,看她胸比欣妍的还大不少,桀桀桀。”
姜流无语,索性不再理他,拿出那黝黑书卷研读起来。
李雄春风得意地一路走着,不住地对沿途艳女评头品足,大饱眼福的李雄,终于如愿以偿地到了此行目的地。
此处楼院并非之前那种几层楼阁,这片区域全是单层屋室。
门外无人侍候,不算雄伟的大门牌匾上,刻着三个娟秀隽永的字,笙歌院。
李雄顿住脚步,姜流没收住脚步,碰了李雄一个踉跄。
李雄定好身子,斜睨姜流一眼,紧接着正正自己衣冠,推门而如。庶女祸妃
他想要就此离去,觉得太过可惜,要和面前侍女说换个便宜点的,又怕她瞧不起。
此时,姜流见他窘迫的样子,也不禁横过书卷捂住嘴偷笑。
李雄正尴尬间,忽听姜流偷笑,有些气急,立时转身,两手抓住他肩膀,叫道:
“你小子还笑,你有钱你上啊,看你小子这穷酸样还好意思笑我了,一百步笑五十步。”
姜流见这小子这么瞧不起自己,有些气不过,他少年争胜心一生,毫不犹豫地拿出了那枚端木令,交于侍女之手,
“这位姊姊,不知这枚令牌在这里能否起作用。”
那侍女一瞧手中令牌,顿时花容变色,她眼中嘲讽尽失,赔笑道,
“原来是端木山庄的贵客,失礼了,贵客请跟我来。”
说罢,她当先带路,引着姜流向其中一条甬道走去。
李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跳,接着迅速跟上姜流,凑到他身边,压着嗓子道,
“你给她了什么,她为何突然和颜悦色了?”
“一块端木令。”姜流淡淡道。
“端木令!多少两的?”李雄一惊,旋即追问道。
“五千。”姜流淡淡道。
“五千!!”李雄差点没压住嗓子,“你哪来的这么多钱,该不会是偷的吧?”
姜流继续抱之淡笑,不作回答。
李雄顿感没趣,不满地嘀咕道,“你小子出山门一次,神秘了不少啊。”
十几天不见,姜流内力不禁大进,还遇见了石猛,而且有了这么多钱,这小子,现在他都有些捉摸不透。
跟着这名侍女在甬道中左拐右拐,每隔一段路,甬道旁边出现一门,门后即是一个庭院屋室,里面隐约传来莺歌燕舞之声,听得李雄一阵心动。
这笙歌院中庭院无数,每一院中便是一名小姐,一个个庭院有甬道相连,设计倒也巧妙。
甬道最深处,通向最宽阔的一所庭院,这便是笙歌院当红,残月的居所。
侍女将二人领到门前,自己先进院中通报,些许时间,这才出来邀请二人进入。
李雄抢先进入院中,发现院中吾人,径直进入屋内,姜流心虽不愿,却也不得不紧随其后。
刚踏入屋室,一阵浓香铺面而来,让人忍不住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