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焦急的站起身,下了床。
众人都被她的动作弄的有些懵,她怎么了?
不忘将李横云有些僵硬且发冷的身子盖好。沈催雪拉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位丫鬟的手,“你看看,我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我的妆容是不是花了?我的头发是不是有些凌乱?我的衣裳是不是有些乱?我整个人是不是有些狼狈不堪?”
还没等到丫鬟回复她,她又拉着另一个丫鬟的手,询问了相同的问题。这次,得到了丫鬟快速的点头回复。
沈催雪瞪着自己的眼睛,“我怎么能这么狼狈不堪的守在横云哥哥的屋子里呢?我今日是新娘子,是横云哥哥的新娘子,我怎么可能妆容花了呢?你快帮我收拾收拾,我待会还要与横云哥哥拜堂成亲呢,我可不能这样。横云哥哥会不喜欢的。”
拉着丫鬟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沈催雪急切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襟下摆,忙乱的整理着。
白萱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丫鬟,上前几步,将丫鬟解救出来。“我来吧。”
转过眼,紧紧的盯着沈催雪,“小姐,让奴婢来帮您梳洗吧。”
沈催雪抬起头,看了一眼白萱,“好好好,你赶紧帮我梳洗,横云哥哥很快就会清醒过来,我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他肯定会不喜欢的。我不可以让横云哥哥讨厌我的,我好喜欢横云哥哥的。”
“我真的号喜欢横云哥哥的。”
看着有些魔怔的沈催雪,李父终于忍不住上前,大声的喊道:“云儿已经去了,你不要闹了!”
“不!他没有!”沈催雪推开白萱,狠狠的瞪着李父,大声的吼道。
可是,眼泪却是控制不住的朝着自己的脸上滑落,最后重重的滴落到地上。
沈催雪身子微微一软,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横云哥哥怎么会死呢?这不可能的!为什么!为什么?”眼泪越来越多,打湿了沈催雪的衣襟。
“怎么会这样?横云哥哥不是还说了要疼我宠我一辈子的吗?他怎么能够食言!他怎么能够?”
李父上前一步,轻轻的拍了拍沈催雪的肩膀。
沈催雪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臂,如同小孩子一般,哭得不成样子。
李母步履蹒跚的走进屋子,强忍着的泪忍不住溢出眼眶。强制自己清醒过来,李母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疼在心里,捧在手里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走到李横云的床前,看着一脸灰色的李横云,李母重重的扑倒在地。颤抖着双手,拉着李横云的手,李母抖着声音说道:“你这个不孝子,你不是说你要好好的侍奉在娘亲的身边,不会让娘亲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吗?你怎么就食言了呢?你起来看看娘亲,你看看娘亲啊。”
李父上前,搂着自己妻子的肩膀,动容的拍了拍她的背。
李母转过身,搂紧李父,埋首在他的怀里,默默的哭泣着。
薛神医上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李老爷,李夫人,沈小姐,是我没用,竟然看不出来李公子中的是何种毒物,让李公子在今日丧命,我实在愧对这神医的称号啊。”
李父扶着李母,站起身,“薛神医莫要这样说,你已经尽力了。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只能怪命,这就是命啊,着一切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当年自以为是,云儿不会中毒这么多年,不能如同其他的孩童那般健康的成长,也不能去骑马射箭,更不能去参加科考,施展自己的抱负。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都是我的错。”
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都很是压抑。
沈催雪杂眨眨眼,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东西,站起身,不顾众人反对的冲出李府。
众人很是惊讶,这沈催雪怎么了?看着沈催雪跑出李府,李父有些担忧的喊道:“你们几个还不快去,跟着她。不要让她出事了。”
几个家丁赶紧追赶而去。
沈催雪出了李府,分辨了一下方向,便提步朝着自己看到的方向奔去。
有些气喘的跑到沈府,不顾在门口的家丁的异样眼神,沈催雪提着裙摆便冲进了沈府。
朝着沈醉吟所在的院子跑去,沈催雪一脸的愁色。
沈醉吟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神色愉悦的喝着自己端在手中的茶。沈催雪跑过来看到的就是一脸开心的沈醉吟。
冲上前去,将沈醉吟端在手中的茶盏打落,沈催雪开门见山的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沈醉吟挥挥手,让侯于一旁的丫鬟与家丁全部出去。只剩下她与一脸怒意的沈催雪。
“姐姐这是怎么了?这时候你不该在李府的新房中吗?怎么会这么狼狈的跑回沈府,还跑来妹妹的院子里说一些无头无尾的话?”抬起头,看了一眼有些狼狈的沈催雪,沈醉吟竟然开心的笑了。
“解药在哪里?”沈催雪认定必是沈醉吟下的毒,眼神有些狠厉的瞪着她。
沈醉吟站起身,走到沈催雪的身前,“姐姐这问的什么?我怎么知道什么解药?姐姐莫不是有被害妄想症,竟然觉得妹妹我会毒害你吗?”
“你不要给我打马虎眼,我知道横云哥哥中的毒是你下的,你赶紧将解药交给我。否则......”
“什么?李公子中毒了?不可能吧,姐姐不要开玩笑哦,今日可是你与李公子大喜的日子。”捂着自己的嘴,沈醉吟有些卡心的笑了笑,眯着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沈催雪。
“你不要装糊涂!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