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传似乎真的只是路过,既然达到了过来看望自己孩子的目的,俺么便不可在此久待。转过身,慢慢的朝着院子外走去。
在即将踏出院子之际,沈传忽的转回过身子,看着沈浣溪以及谢飞花说道:“既然,你院子里的那个叫归云的丫头没有醒来,而屋里那位是你们请来为那丫头‘治病’的,便将她安排在一侧的屋子里吧。”说完,沈传脚步一转,便是直直的朝着院子外走去了。
沈浣溪两人看着沈传来了又走,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情感触动,只微微唏嘘一声,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待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很久之后,沈浣溪忍不住开口问道:“屋里的这位真的是归云的母亲吗?”
谢飞花很是惊讶,这不是云姐姐的母亲,她做什么要跑到这里来胡乱的冒认亲戚。于是谢飞花没好气的说道:“沈大哥为何这般询问?”
沈浣溪忽然沉默不语,摇了摇头,“也许只是错觉吧。”
很快两人似乎忘了这一次插曲。谢飞花走到司徒踏月身侧,安慰道:“月姨,你不要担心,云姐姐不会有事的。”
司徒踏月没有看向她,谢飞花得不到回应也不气馁,取来一张小小的凳子,也做到了司徒踏月的身侧,一同等待着归云的醒来。
没想到这一坐,便到了晚间。
屋外,雨似乎没有停过。
谢飞花早已站起身,走动了几次。这次,她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心里想着月姨今天一直守在云姐姐的床前,现下必然已是饥渴难耐了,自己去厨房拿到的这些好吃的一定会满足月姨的。
想到待会月姨满意的表情,谢飞花便有些傻傻的笑了。
直到一阵被风吹进来的雨打在自己的脸颊之上,自己才堪堪回过神。
走进屋子,将食盒里的食物一一摆出,谢飞花只觉自己鼻尖一股诱人的香味传来,忍不住闭上眼深深的嗅着这股气味。走到司徒踏月身侧,谢飞花轻轻的呼唤道:“月姨,你已经几个时辰没有动作了。我想你一定是饿了吧,刚好我去厨房给你带来了一些饭菜,你便吃几口吧。”可是,等了许久不见有人回复。
谢飞花忍不住抬起头,朝着司徒踏月看去。
只见司徒踏月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变化,眼睛也是紧紧的盯着躺在床上的归云,没有转动。谢飞花身子一僵,自护似乎忘了什么。
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沈浣溪端着给归云熬好的药进了屋子。看到站在司徒踏月身前的谢飞花,有些疑惑。
怎么了?
放下药,慢慢的走进谢飞花。
不曾想自己一走近,谢飞花便垂下了自己的眸子,低低的看着地面。
“怎么了?”转身,看了看桌上摆放着的食物,沈浣溪以为谢飞花是受了委屈,不由得开口道:“月姨若是心中有气便冲着我来,不要这样伤害飞花。如不是我没有仔细藏好信函,飞花不会看到;若不是飞花心里十分的在意归云,便不会将自己拿到的信函交给归云,归云也不会出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请月姨莫要责怪错了人,徒增伤痕。”说着,转回身子,端来归云应该喝下的汤药。
谢飞花抬起眸子,凄厉的喊了一声,“沈大哥。”
沈浣溪停下自己的脚步,“怎么了?”
“我只想到云姐姐在意月姨,却忘记了月姨的心里必然也是十分的在意着云姐姐的。在没有看到云姐姐的时候,她还可以强制镇定,可是当她看到了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云姐姐的那一刻,我想她的心里必然也是心如死灰。可是,我却什么也没有想到,什么也没有想到。”说着说着,谢飞花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忍不住坐在地上,默默的流着眼泪。
沈浣溪心里一悸,将汤药放好,走上前来。
只见司徒踏月直直的坐着,眼睛却没有转动,似乎自己只是一个泥做的雕像,静静的坐于一旁看着床上的归云。脸上是浅浅的泪痕,参着苍白的脸色,此刻的她也是十分的憔悴。可是她还是直直的坐着,似乎在和归云较着劲。
若是你不醒来,那么我也不会独活。
沈浣溪脑海里忽的闪过这个可怕的念头。心里五味俱杂,之前自己还十分的怀疑着司徒踏月,可是当自己看到了此刻的她,自己心里的那棵树动摇了,很快便风崩离析,不见了踪影。
自己到底是错了。
端起药碗,静静的站在归云的床前,“这是归云的药,大夫看过以后开的。”虽然多余的话沈浣溪没有说出来,但是他想司徒踏月应该是听懂了。
果然,司徒踏月慢慢的转动着自己的头颅,将自己的目光钉在了沈浣溪手里的碗上。慢慢的伸出手,接过药。
扶起归云,一勺接着一勺的给归云喂着药。直到碗里的药没有了,司徒踏月细心的将遗留在归云嘴角的药渍擦去,便回到了自己刚才坐着的凳子上,静静的盯着归云。
沈浣溪看到在一旁哭泣的谢飞花,微微的摇了摇头,“唉——”
长叹一声,走到桌前,随意的捡了一些饭菜,端着碗来到了司徒踏月的身前,“若是归云醒来,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母亲这幅模样,她的心该是有多痛?您不为自己考虑考虑,您也该为归云考虑吧。”说完话,一直保持着动作。
司徒踏月接过饭菜,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