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传慢慢的走到了老太君居住的院子,还没有禀告便被院子门口的人带着走到了院子里。
“......”抬起自己的眸子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守卫,沈传有些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自己的不解很快便得到了解决。
“老太君说了,若是老爷您过来,不要拦着,让你进入院子。其余的不必多说。”说完,朝着沈传拱了拱手,行了一个礼便下去了。
而沈传看着自己眼前的屋子,厚厚的雪已经将屋子染成了白色,自己一身的黑,似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沈传抬起自己的脚朝着屋子走去。
老太君静静的坐在了矮榻之上,几日不见似乎苍老了许多。头发更加的花白了,而脸上是悲切,是苍白,是沧桑。
沈传走到了老太君的身前,而老太君这才抬起自己的眸子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这个孩子。他从未穿过黑色的衣裳,似乎这一身黑色是为了来给自己宣判,宣判自己的未来是一片凄苦,宣判自己有罪。
老太君真的后悔了,是的,后悔了。
当听到柳氏声嘶力竭的喊出的那一句“吟姐姐”的时候,老太君便后悔了。
那不过是一个长得有几分与当年的那个女子有几分相似的人,自己却这样的不讲道理,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自己似乎变了一个人,自己似乎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看不到前方的路,看不到萧凤吟以及孙秋霁的哀痛,看不到柳氏的呼喊。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的狠下杀手,看着那样的两个人慢慢的在自己的眼前死去,活活的痛苦着死去。
老太君看着一步没有动弹的沈传,心里忽的变得平静了。
“我知道,你为了什么而来。”
“为什么?”沈传没有动,只是静静的发出了自己回到沈府的再一次声响。
“为什么?我这个老婆子也想问问,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了这样?”老太君看着自己的双手。
就是这双手,当年也是那样的指如削葱根,莹白如琼玉,根根修长纤细,只是这样一看便会被迷倒,但是,现在这一双手已经不再是那样的迷人。
满满的鲜血在其上攀沿,创口很多,而手指不再是那样的修长迷人,有的只是被风雪腐蚀以后的疮痍。这样的一双手,本来已经不打算再染上鲜血的,可是,到底是破了戒。
沈传朝着前面走进了一步,而后站定。
“你知道吗?当年相公迎娶了那个女子,我的心里是十分嫉恨的。可是,我是沈府的当家主母啊,我怎么可以这样的嫉恨呢?这是善妒啊,我是一个大家闺秀,我怎么可以这样呢?于是,我大度的微笑着看着相公迎娶了那个女人。”
“在外人的眼里,我是一个大夫的当家主母,在相公的眼里,我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在那个女人的眼里,我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姐姐。可是,无论我怎样的伤害了她,她总是会微笑着,似乎我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老太君慢慢的变得有些颓废,缓缓的放下了自己的双手。
“相公看着我们和睦相处,以为我们真的就是这样。可是,在相公转过身子以后,在相公不在的时候,我便想着法子的去整治那个女子。而每一次被我惩罚了,那个女子都是那样的淡然,似乎那些不过是一些小打小闹。”
“看着那样的她,我心里的嫉恨越发的旺盛了。凭什么?是啊,凭什么呢?”
“凭什么她可以这样的淡然呢?在她的面前,我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在不停的刷着宝,在她的眼前不停的丢人现眼。于是,在相公不在的时候,我对她越发的不好了。”
“最后,那个女人的一只眼睛看不见了。相公以为那不过真的是那个女人不小心伤到的,可是,相公不知道那不过是看不顺眼那个女人的那会会勾人的眼睛。本来就是一个狐狸媚子却要强制装作自己很是纯洁。这样的女人最是留不得了。”
“看着她苦苦的哀求着我,在我的眼前打破了她的淡然,那一刻,我的心里竟然变得很是兴奋。是的,兴奋,那是比我征服了某一个商贩还要来的强烈的兴奋之感。于是,后来我便越发的强势。直到......”
“直到那一次晕倒,她被大夫检查出了有了身孕,而大夫唯唯诺诺的说出了她的身子已然不是很好了,有所空亏,不似这般年纪该有的样子,反倒是像一个年纪衰老的年长着。那一刻,我明显的感受到了相公才微微扬起的嘴角忽的放下了,他身上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冷寂。”
“后来啊,相公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质问我。哈,质问我。你知道那一刻我的心又多痛吗?”
“相公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当初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呢?没想到,才过去了这么一点时间,他的心就已经不在我的身上了。”
“当时的我被妒恨染红了双眼,那一夜,我就那样静静的站在了院子里,等到第二日,我竟然听到了相公要带着那个女人离开沈府,搬出去的消息。”
“那一刻,我承认,我真的疯了。我疯了。于是,我慢慢的安抚了相公以及那个女人,让他们看到了我的诚意,然后在某一个夜晚,我亲自下了毒,下了药。就这样,那个女人的身子早就亏空了,当然承受不住那样厚重的药剂,于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