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
赵鸣梭从沈府赶来,门口聚了好一些人,在低声碎话,有暗含讽刺的;有看笑话的;有担忧的;有不知情况求菩萨保佑的。赵鸣梭在衙役甲乙的护送下安全的进了屋,来到被烧掉的厢房,只有烧得漆黑的木块在堆积着,火势被控制得很好,既没有蔓延出赵府,也没有烧到隔壁的厢房,似乎贼人只是为了震慑自己,但思考良久,赵鸣梭委实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有何处得罪了什么人,让其要花费如此大的心思来警告自己。
衙役甲是个急性子,从远处走过来,与赵鸣梭并排而站,“赵公子,你看,这个屋子烧得有些怪异吧。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在不经意间得罪了谁啊?或者是你的父亲、母亲与什么人结下什么仇怨?你好好想想啊,好好想想。”
衙役乙上前,伸手,捂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把人往自己身后一拉,“闭嘴。”
衙役甲气鼓鼓的嘟着嘴,“刚才我已经闭嘴了,现在我是为了查案,我告诉你啊,你不要妨碍公务。”推开挡住自己的人,衙役甲溜出来,心急的拉住赵鸣梭的手,刚想说些什么,却感觉一股毒辣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准确的是射在自己抓住赵鸣梭的手上,害怕的一抖身子,放开赵鸣梭,这股目光消失,偷偷松了一口气。
尴尬的看着被自己行为整得一脸茫然的赵鸣梭,衙役甲傻傻的摸了摸后脑勺,“赵公子,你再仔细想想。”
见此,赵鸣梭还是摇了摇头,衙役甲泄气的耸下肩,衙役乙上前一步,略有些抱歉的对着赵鸣梭行了一礼,“赵公子见谅,这是近些时日以来的第一件案子,他有些憋坏了。”
“嗯。说来,我怎么没见到刘大人?往日,一旦出事,刘大人都会亲临现场,今日怎么没见到他?”赵鸣梭有些疑惑的问道。
“哈哈哈,刘大人身体微恙,在府里安养身子;再则,这也不是什么非常大的案子,我们就不便打扰他,只遣人去告诉了大人一声,并未让大人前来,免得受了风寒,加重病情。”衙役乙找着说辞。
“嗯,大人说得有理。”赵鸣梭不拆穿这有些蹩脚的借口,点了点头。
站得久了,赵鸣梭腿上的伤口有些微微的刺痛,脸色不由得一白,四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走上前几步,搀扶着自家公子。
衙役乙见到赵鸣梭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的询问:“赵公子这是?”
一拱手,赵鸣梭惨白着脸,“让大人见笑了,这是日前不小心受的小伤。”靠在四玉身上,赵鸣梭感觉腿上的伤似乎更加的痛了。
眉头紧紧的皱着,四玉哭丧着脸,“公子,您不要说话了,我去给您请大夫。”眼神期冀的放到衙役乙身上,他秒懂的接过赵鸣梭,“四玉兄弟,你去请大夫吧。你家公子就交给我们了,你请放心,在你没有请来大夫这期间,我们必会照顾好你家公子。”
四玉点了点头,转身看着自家公子,“公子,您请稍微等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完,转身朝着府外跑去。
衙役乙接过赵鸣梭,发现他有些微微的颤抖,细小的汗珠轻轻的顺着脸颊滑落,眼底青黑,更显得脸色苍白的可怕,衣裳似乎有些湿润。
“失礼了。”打横抱起赵鸣梭,朝着自认为的内室走去。经过衙役甲时,眼神一凌,他会心的跟上。这偌大的赵府多余的丫鬟也没有,衙役乙只好把人放下之后,让衙役甲看着人,自己去烧来热水,给赵鸣梭擦拭。
好在四玉脚程够快,没多大一会儿就请来了大夫。
经过一番仔细的诊脉,大夫留下外敷的药以及内服的药就离开了。
四玉把大夫送到门口,回到屋内,赵鸣梭已经沉沉睡去。
衙役乙带着衙役甲等人安排妥当之后,和着四玉一起行到屋外。
“赵公子这是怎么受的伤?为何如此严重?我看这伤还有反复复发的原因,这是?”衙役乙斟酌一番,还是问出了口。
“不知大人可有听说前些日子沈府出城游玩一事?”
“略有耳闻。”
“前些时日,沈府出城游玩,入夜有位丫鬟被掳走,沈府全府出动去寻找那丫鬟。我家公子与那丫鬟颇有渊源,故此也在次日去找寻。结果,不小心掉进了陷阱之中,故此受了一些伤,索性,那丫鬟最终还是被我家公子找到了。但是我家公子就累倒了。”四玉说着说着,忍不住有些唏嘘。
“那么,这复发之势是?”衙役乙跟着唏嘘,忍不住再次询问。
“唉,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公子的伤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需静静的疗养数日便可痊愈,可是昨夜公子趁我入睡之际,竟是出了门,回来时一身狼狈,这伤啊,也是那个时候复发的。”四玉微微有些咬牙,“也不知道是谁害得我家公子伤口复发,要是被我知道,我非得拔了他一身的皮不可!”
看着四玉在咬牙切齿,衙役甲追问,“你家公子回来没有说自己遇到了什么事吗?”
听到这话,四玉有些尴尬,略微低了低头,“我看到公子那个样子,急了嘛。一时没忍住就,就忘记问了。”
“你这个样子,怎么照顾你家公子?”衙役甲忍不住调笑。
“哼,我把我家公子照顾得可好了!”四玉不服气的反驳道。
衙役甲还有心打趣一番,被衙役乙拉住,“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便多做打扰。还请四玉兄弟在赵公子醒来以后请赵公子多做思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