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疾走上前,不明所以的看着渐渐接近的人,“怎么了?”
赵鸣梭从归云身后慢慢的踱步出来,归云身侧,呈现出保护的姿态,归云有些意外赵鸣梭的动作,眼睛的余光看着赵鸣梭,有些呆愣。
赵鸣梭看着归云如此表情,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露出如此下意识的行为,有些尴尬的想要后退几步,可是却在看到对面的人时停下了脚步,安安静静的站在归云身侧。
四玉紧紧的盯着两人,看到赵鸣梭的动作心里有些发酸,公子就如此的喜爱这归云姑娘吗?自己阻拦着公子喜欢她真的是阻拦着公子的幸福吗?
四玉不由得想起刚才与师傅说的话,“师傅,我真的错了吗?”
“你既然已知错,为何还不悔改?”老医者饮下杯中醇香的酒,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四玉道。
“师傅,我与公子一起长大,我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想法,可是,只要想着是因为我而让他得不到幸福,想着他会难受,我就......”四玉痛苦的抓紧自己的衣襟,抬起头,紧紧的盯着老医者。
“唉,起来吧。”老医者长叹一声,扶起四玉。
可是四玉却如同扎根在土里一般,死死的跪在地上,任凭老医者如何的用力也不见起身。
“你打算永远的跪在这里?”老医者放弃扶起四玉,站在他身前,语重心长的问道。
“师傅?”
“你只是太过看重这份亲情,你知道吗?”
“四玉明白。可是,想到不能跟在公子身侧,我就不自在,我不想与公子分开。”四玉抿了抿嘴,还是说出了口。
“那,若是你家公子娶了亲呢?四玉,你?”老医者不得不狠狠的敲击四玉一番,放下狠话。
四玉有些不明白师傅为何话说了一半就不接着说下去,但仔细想了想,四玉猛地跌坐在地上。
难以置信的瞪圆了自己的眼睛看着师傅,“师傅,您误会了。我对公子绝对没有其余的想法,我只是很难过,公子不要我了,我又是一个人了。”
老医者摸了摸四玉的头顶,“傻孩子,你家公子是这样的人吗?他会因为娶了亲就不要你这个一起长大的亲人了吗?四玉,你太过狭隘了。”
“不会吗?”四玉呢喃着。
“肯定的。你与你家公子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你家公子是如何的脾性你不了解吗?你觉得他是那种娶了亲就忘记了自己的家人的人吗?四玉,看远一点,你只局限在这个小小的府中是万万不可取的。”
四玉听着师傅的话,想起了之前赵鸣梭对自己说的话,“四玉,我们是亲人,我想你能够有所成就,而不是待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局限的活着。你当如同雄鹰一般展翅高飞,又当如同鲤鱼一般跳过龙门。”
这一刻,四玉似乎才真正的明白了赵鸣梭所说的话。是了,自己的确太过狭隘了,看得太近了,自己该看向远方,而不是仅仅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明白了吗?”看到四玉眼里发出明媚的光,老医者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
“谢谢师傅,徒儿已然明白。”跪直身子,四玉重重的给老医者扣了几个响声的头。
起身,朝着之前两人消失的地方追去。
老医者摇了摇头,缓缓的给自己斟满一杯美酒,饮下,“出来吧。”
身后,沈浣溪慢慢的走出阴影处,朝着老医者鞠了一躬,“来陪老朽喝一杯?”老医者邀请着沈浣溪。
沈浣溪一笑,“正有此意。”
抬起手,将壶中的酒倒满杯子,朝着老医者遥遥一看,一口便将杯中的酒饮尽。
“好酒。”咂了咂嘴,沈浣溪如同潇洒的江湖人士,伸出手随意的一抹嘴边残留的酒渍夸赞道。
“那是,这可是老朽自己酿制的佳肴,世间只独得这一壶。你是好福气了,来,干。”老医者脸上难掩自己的欣喜,再次邀请沈浣溪痛饮。
“好。”沈浣溪一笑,舍命陪君子了。
另一边。
四玉上前几步,朝着归云行了一个礼,“归云小姐,之前多有冒昧,还请您不要介意。之前都是小的不懂事,妄自陷入了自己的死胡同,今日才幡然醒悟,还好为时不晚,并没有谅成什么大错。”
归云上前,扶起四玉,“四玉说的什么话?你并没有对我做些什么。还有,归云也不过一介小小的丫鬟罢了,四玉这一声小姐归云却是委实不能接受。还请四玉直接唤我一声归云即可。”
四玉摇了摇头,“归云小姐与我家公子既然情投意合,四玉怎么能直呼您的名讳?这于理不合。”
“这?”归云有些呆愣。
幸得赵鸣梭上前,拉住四玉的手,拍了拍他的肩,“既然如此,四玉唤归云姑娘即可,不用加上“小姐”二字,你们看如何?”
归于与四玉思索一番,归云率先同意,“就按照赵公子所说的来吧。四玉觉得呢?”
四玉看着两人眼神灼热的望着自己,点了点头,“如此便再好不过了。归云姑娘,公子。”
“四玉。”
“四玉。”
三人相视一笑,似乎所有的不愉快都随着这一次而消散在风中。
沿着小径走回去,归云有些感概的问道:“四玉,你之前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
四玉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之前是四玉狭隘了,以为公子有了归云姑娘便会不要四玉,故而对归云姑娘颇有敌意,可是现下四玉已经明白,就算公子与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