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聂天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元映月的话。
无关紧要的人住在哪里,就算住在天桥洞底下,聂天也不会分出半分精力去注意。
“好吧……”元映月也没说什么,耸耸肩就闭上了嘴。
元汉的书房在二楼,就在卧室和会客室之间,摆设风格和普通的书房差不多,但不管是大小、装修还是格局,都跟普通人那种随便放个书桌书柜的朴素的书房不是一个等级的。
但是还是那句话,所谓的豪华,也仅仅只是和普通人相比而已。
聂天跟着元映月走进去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找自己的不是s省的武协会长,而是一个普通的暴发户。
元汉坐在他堪称巨大的书桌后面,明明才过六十岁,比卫士忠还要小上几岁,但头发却已经全部花白,脸上也布满皱纹,看上去说是快要七十多岁了也不会被人怀疑。
这位元家现任的当家人,整个s省武界的一把手,松安实际上的掌控者正捧着一本厚厚的不知道什么书,比啤酒盖还厚重的镜框已经快贴到了书页上,连有人进来都没有注意到,似乎不仅近视得不轻,听力方面也有点问题。
当然,对已经将五感修炼到极致的武者来说,是不可能有听力和视力方面的问题的。
这位元会长,见面之后的作风,和他在松安的声望,以及选择住宅的方式不太能够和谐统一啊……
不过就他的身份和地位来说,这样的态度反而还比较正常。
在经过“毒打”之前,卫士忠对聂天的态度,比现在的元汉更加高冷。
元映月似乎已经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她没有出声打扰,而是拉着聂天悄没声走进去,做到茶几对面的木质沙发上,给聂天递了个抱歉的眼神,示意他保持安静,再稍微等一会儿。
“父亲是还在忙公务,不是故意冷落的。”元映月用口型解释。
聂天对这些东西都很无所谓,只要不触及到底线,他自觉脾气还
是很好的,也就耐着性子坐在沙发上开始发呆。七冠王
身边坐下,笑眯眯地说:“听映月说,对于我的手下卫飞羽做的事情,聂先生并没有表示怪罪?看来传言果然不假,聂先生心胸宽广啊!”
聂天没有接话,一般这种话之后紧接着肯定是让他再帮一个更大的忙,以此来表现他的心胸的确非常宽广。
这种套路已经很老套了,聂天根本就懒得理会。
元汉见聂天没有反应也不在意,反倒上上下下把聂天打量了个遍,那眼神别提多慈爱了,仿佛他才是聂天的亲爹一样。
在聂天遇到的人当中,这个元汉大概是最自来熟,并且也最不把他的实力放心上的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聂先生应该才二十出头吧?”元汉摆出一副聊家常的态度,“年纪轻轻就能领导猎鹰在国际上夺得头筹,为我华夏武界除去一个硕大的隐患,真的是年少有为啊!”
在这些老头子的嘴巴里面,年少有为基本就等于年轻好骗,绝对不是什么好词。
聂天没什么感情的勾勾嘴角:“算是吧。”
“我就知道,骨肉按很年轻嘛!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啊,还是个整天只知道玩闹的纨绔子弟呢。”元汉眼睛望向窗外,标准的准备追忆往事的姿势和表情。
预感让他这么说下去绝对又是又臭又长的一堆,聂天不耐的打断:“元会长,我应该说过,我不喜欢弯弯绕。”
这一套只对那些涉世未深的年轻人管用,元汉可能是艹人设艹习惯了,看到一个“小辈”就本能的摆出和蔼长者的姿态。
再听下去,简直是浪费时间。
元汉被打断也不生气,依旧笑得跟个慈祥的老父亲一样,甚至还给聂天倒了杯凉茶:“好啊,年轻人果然就是心急。好,就聂先生你说的,我们进入正题。关于无定门的警告信的事情,想必聂先生已经听映月说过了?”
“不错。”聂天淡淡道,“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们大张旗鼓的把我叫来,是要我当保镖保护你的安全,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