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兰嗅到死火气息,这是何处蹿来!
姬兰不顾上给槐桑挑选手臂,忙去找寻火源。姬兰看见一团红火往自己这边走来,那火里的人呀,是她的槐桑。
“槐桑?你都干了些什么!”
槐桑每近一步,那姬兰就退一步,“槐桑?槐桑?”槐桑不应,火里容颜愈发娇俏,槐桑笑望姬兰,她伸出双手,道:“你可以抱抱我吗?”
姬兰忌惮她身上的死火不敢靠近,整个密室都被死火染红烧热。
姬兰恨恨道:“你昏了头!联合那个贱人哄我!谁是对你好的你全忘了!”骂归骂,姬兰还是怯怯往后退。
槐桑冷笑:“姬兰大人,你真对问我好——当初就该让这颗心随着她的主人一起埋入土中。”槐桑指着心口道。
“我算作什么呢,我们又算作什么呢?”面对槐桑质问,姬兰干涩苦笑。
姬兰始终在犯错,有的错可以原谅,有的错死不足惜……她可恨也可怜,自认为其出生就是一种错,一个错误本身,做些错事再正常不过。她还可悲,事到如今自认为不愧疚,甚至理所当然。
“你躲我做什么?我们是天底下最亲最好的人,不是你说的吗?”槐桑伸手向姬兰索抱,姬兰那笑实在憔悴。
那火只烧亡灵邪祟,姬兰一个活人为何害怕?
姬兰修的是死灵巫术,久而久之已经被死灵缠身,自然畏惧那火。
眼前一团红焰扑袭而来,只听姬兰一声惨叫哀嚎。火势愈发凶猛,轰轰烈烈,烧个干净痛快,似锣鼓齐鸣那般喧哗。
火光冲天与天上朝霞融为一体。
黑乎乎从火海狼狈爬出来一人,半个身子被烧得干皱,那是姬兰。
自己多年来的心血付之一炬,姬兰捶地,眼里都是愤恨,咬着牙道:“我要那贱人偿还!”
陆离两件事都完成,可那蓝朵还是昏睡不醒。
陆离质问岑清,岑清平静,说,“着什么急,起床都还要个缓冲。”
火烧姬兰密室之事并未造出动静,因为,那本身就是姬兰藏匿不想为人知道的秘密。
调养几日蓝朵终于恢复,同样恢复的还有姬兰。
陆蓝二人商计再次离开促织岭。
约在今日午夜,也就是今日午夜,姬兰准备找陆离算账,不过她要先杀蓝朵。
姬兰是歹毒之人,怎么杀陆离让她痛苦?姬兰知道陆离和蓝朵交好,本来也是打算除掉蓝朵,现在杀一个痛一双,双杀起来得到翻倍的快乐,实在划算。
夜深万物寂静,人都睡熟了,姬兰纵火烧了蓝朵,那火也是怨火,怒火,恶火,顷刻燃起数丈,火舌舔舐吞卷了蓝朵屋子,轰隆隆如雷霆万钧。
急赶来救火,不过杯水车薪。
蓝朵没能从火海里出来,那火好凶,把一切都烧成了灰,一阵风来就化作了尘。
听闻蓝隐子大人遭此横祸,凶多吉少,陈俊毅高航姬兰等东北二村之人都赶来火灾现场,却都无能为力,只是见证烈火把一切都吞噬。
陆离近乎崩溃,为什么她所在乎的人会是这样尸骨无存的结果?
看陆离跪地嚎啕,姬兰好是痛快,脸上冷笑,心里呢喃,别这么着急就想念了,等会你们黄泉路上相见。
“好好的怎么招致这番恶火?”
“是不是谁疏忽大意,漏了跳出来的火星?”
“我看不是,这么大的火一定是人为。”
“谁这么大胆?”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议论时,姬兰忽然往陆离方向看去,冷笑问道:“我倒是有个怀疑对象。”
陆离还是跪地痛哭流涕,姬兰道:“先收起你那假惺惺的眼泪,等会有时间让你哭。”众人不解姬兰为何这般,姬兰又道:“第一个发现火的是你,你着急救火,呼喊来人,你们要好,你心系蓝朵,朋友嘛,要这样……可是我不懂,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蓝朵这来做什么?夜访?”
“我刚问皮棣家的人,她们说你向来都睡得特别早,那怎么午夜时分你跑出来了?做什么?赏花赏月?”
听姬兰这番话后,众人也觉得陆离实在可疑。
“大喊着救火救火,怕不是上演贼喊捉贼那出戏吧?”姬兰有意激怒陆离。
陆离知道是此火是姬兰所为,恨恨决心要向姬兰复仇,绝不能再向石磊的债那样,她一定要把蓝朵的债讨回来,所谓血债血还。
加之姬兰找茬,陆离失去理智,不顾后果,这就正好中了姬兰下怀。
陆离一个箭步冲向姬兰,化出利刃直往姬兰头上劈去。姬兰招架不住,手臂被砍出巨大血口,汩汩地冒流鲜血。
“不得了了,被我说中了,这是恼羞成怒还是狗急跳墙?”。
侍卫赶来护住姬兰,包围陆离与之打斗,可也都不是陆离对手。
陆离正对战四个侍卫,不提防黄蜂身后杀出来的阿贵,一脚踹上陆离腰部,陆离倒地,被冲过来的侍卫俘虏控制。
陆离恨恨的望着姬兰,恨不得把她推进这火海中去。
“疯狗一样。”姬兰挥着血淋淋的手往陆离脸上连抽打了几个巴掌。
“这两人向来最要好,她怎么这么狠的心要置蓝朵于死地?”
“再好的都有玩恼了的一天。”
“我想起来了,她是记恨蓝朵上次踢她跪玻璃渣那事吧!”黄蜂恍然大悟一般,啧啧道。
“我看不光是怀恨,还有嫉妒吧。”说到记恨,不过是高航心里记恨陆离那热水泼烫自己。
“这话这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