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蓝朵,陆离才赶回北行。
陆离远远就看见穿戴板正的韦望川几人朝自己挥手。
那谈判激动得流泪,擦着泪笑对崔嵬说:“这家伙福大命大,生龙活虎好好的呢。”
陆离跑来和韦望川几人拥抱一团,重逢何其喜悦。
“哥几个穿这么隆重迎接我?”陆离摸韦望川光泽亮滑的衣领道。
“头不梳脸不洗,少臭美了!你一个不穿礼裙的糙大姐,哪能配得上我这穿正装的帅小伙郑重迎接!”韦望川故作嫌弃的把陆离手从自己衣领上打掉。
这几人背头光亮,正装潇洒是为了出席分行回归的晚宴。
“这可是孤行除了年会之外难得的热闹。”谈判说。
“那可得是郑重!哥哥们等我换身干净衣服一块走!”陆离就往宿舍楼跑。
“我们不急,你顺便把自己洗干净点!”崔嵬喊道。
“顺便再搽点香抹点粉的!那谈判装备全着呢!”韦望川喊。
大场上已经布置完毕,彩灯似烟霞,金光如瑞霭,瓜果蔬食,糕饼红肉,清酒琼汁长桌上摆的整齐,花香果香肉香酒香交织诱人。
“你胖了。”重见陆离,盯着她许久,黄笙就说来这句话。
促织岭的伙食确实不错,陆离摸着脸笑说:“谢谢。”
忽然一阵清香飘来,不浓烈不艳俗,见一美玉般无瑕的美人过来,宛若琼瑶玉宇神仙降世,可把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吃的喝的都暂存在嘴里,全身心全精力去赏这样绝色。
不是黄奉还能是谁?
黄奉本是来找陆离,这下看到黄笙,便弃了挽着的龙孟扑过来拥抱黄笙。
黄笙一脸嫌弃却挣扎不开黄奉的热情,看得一旁陶潜明抿嘴直笑。
“好久不见,你就不想我?”黄奉搂着黄笙不松手,勒得黄笙快要窒息。
“我是多清闲,得空还要想你。”
“你肯定有想我吧,多多少少,点点滴滴挂念总有的吧!”
“没有。”黄笙斩钉截铁否认。
忽跑来个仙子般的美人直扑黄笙,旁人不免惊也不免喜。
“那是谁?”韦望川抵着谈判问。
“不知道啊,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这是人吗?也太好看了吧……”崔嵬恨不得把眼睛贴上黄奉看他容颜。
几人已经被黄奉的盛世美颜征服,两眼直直的,双目呆滞的,盯着黄奉不放。
此等容颜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众人是见惯了梅青雪的花容,未曾堵目黄奉这样的月貌,新鲜又迷人。
谈判韦望川都不曾知道的信息,陆离知道,她扬起脸,鼻子几乎要指天,“都不知道,那过来问问我啊!”
“说说说!”韦望川几人忙凑过来,听陆离介绍黄奉身份。
“男的?”几人异口同声,目瞪口呆以表示难以置信。
谁都不愿接受那长裙袅袅,缎带飘飘,刚登神坛的梦中女神形象就此粉碎破灭。
“你们也可以来问问我啊。”众人寻声回头,说话那人竟是陶潜明,“我知道的更多。”
陶潜明脸色十分好看,不知是烛光照耀还是酒醺红润。
借着热闹气氛,几人也不顾忌,围过来听陶潜明讲述黄笙和黄奉的故事。
“黄奉是黄笙堂弟。”
陆离几人眼睛瞪得圆溜,把手里饮品吸得滋滋作响。
段素绢那几人都是盯着陶潜明听讲故事,唯有陆离是看陶潜明和其身后的海棠花彼此呼应促成的美景,好像人融进花海里去,花开到人身上来。
海棠树态峭立,花姿潇洒,猩红鹦绿似锦天巧,似胭脂点点,如晓天明霞。
陶潜明转而与陆离对视,莞尔一笑,笑如海棠花朵,浸染胭脂却潇洒。
陆离忙收回盯着陶潜明的视线,专心听陶潜明讲到黄笙初见黄奉时候的故事——
昨夜一场细雨,庭院清香犹存。
院子里生长了几株珍珠梅,树姿秀丽,花蕾白亮如珠,团团簇簇,绒绒星星,好似白雪也是烟火缀满枝条。千朵万朵压枝低,长长枝条弯垂。
黄笙祖母使唤年幼的黄笙去剪几枝珍珠梅回来放到窗台的花瓶里,用以观赏。
人在花下,香风阵阵,不时有花瓣随风飘落,似如花雨。
忽然隔着珍珠梅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妹妹。
黑色外衣凸显那白洁的脖颈,妹妹回过清秀的眉目,那双汪汪眼睛也在盯着自己看。
望穿他盈盈秋水,蹙损他淡淡春山。这副面皮实在俊秀。
二人对视许久,黄笙忽然害羞,不仅忘记剪花,连剪刀都一齐落下,扭身就跑回屋里。
祖母问他花剪了几只?他只说,院子里有客人来了。
哪有什么客人?
祖母起身往窗外看去,黄笙依靠祖母再看俊美妹妹。
“是奉儿啊。”
黄笙以为这个妹妹是叫凤儿。
院里又出现一个美丽妇人,一双玉手牵着那凤妹妹的小手往堂屋走来。祖母出门去迎,问道:“今早到家的?”
那妇人道:“昨夜,淋着小雨,可凉快呢。”
“奉儿随你,越长越俊俏了。”
妇人掩面笑,指着那黄奉的头说:“你说他长这么俊俏做什么。”
“讨人喜欢!”祖母和那妇人都笑起来。
祖母转头对黄笙说:“这是你小婶婶。”黄笙喊了句小婶婶,那妇人轻抚黄笙头,笑说:“你长这么大了呀,你肯定不记得的我了,你满月的时候我抱过你几次,你还是这么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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