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到底还是有一个心结不能解开。
就是那天目给她看的玉珠渊源。
因为这个灵珠传说,陆离陷入不断质疑不停审视以及无限反复的自我怀疑。
她陆离其实是被注定的传奇吗?
她拼命努力的结果都被告知那不是她的功劳,都是她那远古身世背景为她决定安排好的一切。她不过是颗借巫阳得道的一颗微不足道的石珠子罢了。
罢了罢了,人生在世最终还是要听天由命。陆离她认了自己不过是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再说虚空境地这里一切都如她心意,她为什么要离开这里,重回那个于她满是未知,不断疮痍的世界?
虚空境地是她唯一能获得喘息机会的地方,她不愿离开这样静谧安逸的温柔乡。
段素绢就坐在陆离旁边,陆离闻的清楚段素绢的气息,说来也奇怪,段素绢又没用什么香,但陆离就是可以在空气中捕捉认定那一股是段素绢的味道。
陆离扭头望段素绢一眼,她问:“段素绢,我们那辆三轮车卖了多少钱来着?”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你是怕我从中间牟利了?”
陆离笑往段素绢头上拍一巴掌,她说:“我就是忽然感觉嘴里好甜,甜的像你那天买回来的赤豆糕。”
那是段素绢从西街口的“云轩阁”买的,他家糕点是那城中最奢侈最味美的佳品,不说大排长龙耗时,且说那小小一块糕点卖的价格就让人望而生畏。陆段二人路过几次都选择闭眼无视,可鼻子上的诱惑还在继续引诱味蕾。
“跑跑跑!”陆离推着段素绢跑开那香甜气息的蛊惑。
“等哪天什么重要日子,我们再去吃。”陆离这样和段素绢约定。
那天段素绢把三轮车推去回收站,等再回来时候他就带回来了云轩阁热卖的赤豆糕。
当时陆离欢喜的忙着吃糕点,忘记问段素绢了,她现在想起询问,说:“我们那个小破三轮车能值几个钱?你买回来这么多?”
段素绢只是笑,“是虽不值几个钱,但那几块糕点还是能换来的。”
“那是值几个钱?”陆离非要问出个具体数字。
段素绢支支吾吾说,“几十?”
“几十是几十?”
“这事谁还记得。”
陆离盯着段素绢笑得好似把他看透,段素绢经不起陆离那双眼睛考验,他笑说:“我没卖。”
“你不是推去回收站了吗?”
“推到半路我又给推回来了。”
“你推回来干什么?舍不得了?你还跟它培养出感情来了?”
段素绢笑道:“好不容易捡回来的,捡回来了就要对人家负责,哪能又让它再遭受一次被抛弃?相遇即是缘分。”
陆离笑着望段素绢一眼,又低头去看小鱼。
那三轮车是怎么一回事?
那一日是外出任务,任务归来,两人有意落队,想借机去城镇街里转悠逛逛。
街上闲逛游玩之后,二人错过最后一班公交车,只好步行回去。
两人错估路程,高估自己体力,行走不到一半,各拖着饱满的胃,灌铅的腿,走不动了。
远处忽然一闪而过的光亮刺闪到段素绢眼睛,陆离猛往段素绢身上扑来,把他带到在地,神情紧张说:“有埋伏!小心狙击手!”
段素绢知道陆离是玩心大发又在胡闹,配合着她,捂着心口,奄奄一息说:“陆,陆离,陆离,我恐怕回不去了,请你一定要回到孤行,韦望川欠我那三百块钱就归你了,你一定要讨要回来,你一定,要……”段素绢骤然睁大双眼故作狰狞之态,后而闭眼装死。
“段素绢!段素绢!你醒醒!你这无凭无据万一韦望川不认账怎么办!”
段素绢幽怨低喃说:“那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
这二人嘻嘻打闹玩笑之后起身,段素绢又把注意力转回那对面发光物体上。
段素绢往对面丛林走,陆离问他:“你去哪?”
“不方便说!”
“哦,那快方便去吧!”
段素绢转头笑对陆离说,“我去看看那是什么。”
“都说了是埋伏的狙击手,杀你!”陆离以手比划出八字手枪,往段素绢心口瞄准,嘴里还配上音效,“砰”一声。
段素绢捂住心,又做痛苦状,而后笑嘻嘻跑进草丛。
不一会,段素绢出来了,手里推着一个破旧的三轮车。
“叮铃!叮铃!”段素绢自配车铃。
“呦呵!可以啊,哪变的?”
“方便的。”
“去!”
“就草堆里捡的。”段素绢就是被这三轮车银白车铃反射的阳光闪刺到眼睛的。
“车铃还挺新的,是谁放在那的吧,你这偷车小毛贼!”
“才不是,车上头都爬草了,你看这车轱辘里都没气了。”
段素绢往就车轮子上踢一脚说道。
说也奇怪,整个三轮车上都生了红锈,唯有车铃还雪白银亮。
“没气你推出来干什么,这是个累赘。”陆离说。
“你的脑袋平时不是转得比谁都快吗?”
陆离不解,就看段素绢御气把瘪了的车轮充满了气。
“可以啊,御气还能有这手艺,以后不愁没饭吃了。”陆离拍着段素绢肩膀,满脸欣慰说道。
车轮打满气,段素绢骑上转悠一圈,段素绢问陆离,“还可以吗?”
陆离笑把手拍道:“可以可以!”
陆离小跑过去追上段素绢的这三轮车,“段老板从今往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