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沧乞求陆离饶他,低三下四,卑微可怜。
陆离只是笑着把他拒绝。
陆离这边话音刚落,那吴沧就被陆离从肩膀处劈开两段,不知道那句“不可能”吴沧听见了没。
陆离身上又覆盖了一层吴沧的污血,脸上也被溅染血花。
“陆离。”
陶潜明还是来晚了。
陆离慢悠悠回眸,望陶潜明一眼,笑靥如花,她说:“我杀了吴沧。”那笑是陆离好不得意,笑得陆离如释重负。
继而赶来现场的巡逻人员冲上来,左右牵制把陆离束缚,他们怕陆离杀红了眼,冲动乱来。
间连不断的人往案发现场赶来,如潮水一般涌来,多么巧合多么刻意,早不来晚不到,就偏偏陆离杀了吴沧之后才找到了陆离。
姜还是老的辣,蒋长明真是好手段。
“情节严重!影响恶劣!”蒋长明恼红着脸,脖子上粗筋暴起,像刚活吞了几只紫红蚯蚓,卡贴在脖子上。
“必须严惩!”是陆离残忍杀害吴沧之事将孤行将领聚集议事厅。
南行蒋长明决心除去陆离,北行黄陶二人力保陆离周全,东西两行不好站队也不好多言。
整个议事厅气氛凝重,陆离命运最终如何?
“认证物证确凿,是陆离杀了吴沧。”蒋长明故作愤恨,他望陶潜明一眼,说:“潜明,你看的清楚,对吧。”
是,陶潜明直击现场,是陆离斩杀了吴沧。
无法否认,无法辩解。
“是陆离杀了吴沧,这是不争的事实。”
“是吴沧挑衅在先,一而再再而三,看看段素绢,还有韦望川,一个昏迷至今不醒,一个一个濒临死亡仍未脱险,吴沧才是那个失去理智的那个疯子。陆离不杀他,现在死的就是陆离了。”同是主将,都居高位,黄笙只是年纪轻于蒋长明,那端起来的威严气度全然不输给蒋长明。
“依照你的意思是说,吴沧该死,必死?陆离该杀他?为民除害?”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黄笙冷笑。
蒋长明眉头一锁,面色难看,他盯着黄笙说:“怎么?你要包庇她?”
黄笙只看蒋长明一眼,像是蔑视又像是不耐烦,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他带着疑问语气把“包庇”这个词重复,那虽然只有两个字,却把什么嘲讽都说尽了。
气氛凝重压抑,无人出声。
陶潜明干咳一声,打破肃静,说:“事出有恶因,才结此恶果。这个结局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陆离终归是犯了错,她会对这件事情负责。”
黄笙望陶潜明一眼,欲言又止。
陆离杀吴沧之事是多么爆炸性的新闻,整个孤行上下都在议论。
“陆离是在吴沧已经不再对陆离构成威胁的时候把他杀掉的。”
“而且这陆离真是太狠了,手段极其残忍,我当时在现场,真是血腥。”那人摆手不愿在回忆。
“吴沧是跪着被陆离砍成两半的,可怜他还给陆离磕头,头上还沾土和泥。”
“连死都没给吴沧尊严,好歹曾经是个辅将,死的太难看了。”
“我听说是吴沧敲诈勒索陆离多时,把陆离逼迫到绝路极限,陆离受不了了才决定杀了吴沧的”
“你这听说不靠谱啊,吴沧凭什么敲诈勒索陆离?他手里能有陆离什么把柄?”
“你不知道了吧,吴沧那眼睛就是陆离弄瞎的。”
听者惊愕,“陆离跟他什么深仇大恨?要瞎了他的眼?”
“自然是吴沧看见了他不该看的。”那人笑得促狭。
“瞎了他的眼废了这个人毁了他前程,现在了命都被陆离拿走了!”
几人把头直摇,“陆离真是狠毒啊!”
“好端端的那段素绢和韦望川又是怎么牵扯其中?”一人不解,又问。
几人凑近了仔细听说者言语:“陆离可是北行一朵花,谁人不喜谁人不怜,吴沧辣手摧花,那护花使者不得出来?”
几人觉得这人分析的有理有据,频频点头。
“本来是想报眼睛的仇,怎么想陆离是个狠角色,这下好了,连命都搭上了。”
虽与吴沧并无交情,也无同情,论事不论人,想着伤的伤残的残死的死,唯一清醒的海被关押等候处分,实在是悲剧,几人唏嘘。
“从监控里看,陆离是失控了,她是被吴沧逼迫故而走上绝路。”黄笙说。
“心理素质如此,以后孤行任务该怎么交托给她?我看需要重新对她进行审核,她或许根本不适合孤行,意气用事!偏激!不顾大局!”蒋长明愤愤道。
“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何况人呢。”这场议事已经成了黄笙和蒋长明的对峙。
“把人逼上绝路,不调头还能怎么走?”黄笙目光灼灼,那是在质问蒋长明。
“吴沧死了!就那样被陆离杀了!她像一个疯子!她是一颗炸弹!不知道哪天谁不小心得罪到她了她看又爆炸了!她是个祸患!”
“未免言重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错事谁没做过?人只要活着就不可避免的做错事,活的越久错事越多。”
这在座的各位中,哪个岁数最大?
黄笙这是明摆着的极具针对性的含沙射影,讽刺蒋长明呢。
蒋长明自然听出黄笙讥讽之意,他当然不可能接话,不然不是把脸伸过人家的巴掌上叫人来打吗。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就只是看着陆离的错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由这件事过去?就这样翻篇不提?”
蒋长明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