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马上,江年低头看时间。
现在是下午三点四十三分。
立刻,江年又拨打小卿的电话手表,电话拨通,可是,仍旧是无人接听,再查看电话手表的定位,仍旧是在学校,跟她在两点半看的时候,地点没有丝毫改变。
这样说,小卿的电话手表在学校,可是,人却早就在了。
也就是说,对方知道小卿的电话手表有定位跟踪功能,所以,在绑架了小卿后,取下了小卿的电话手表,放在了学校的某个角落里,然后,把小卿人带走了。
这也就是说,小卿很可能已经失踪一个多小时了。
一个多小时,如果对方是有计划有组织的话.......
想到这些,抑制不住的,江年浑身一个寒颤,从未有过的惶恐与害怕,瞬间将她笼罩。
——周亦白,对,周亦白。
马上,江年摁亮手机,手指颤抖着落下,拨通周亦白的电话。
手机那头,周亦白也正在会议室里开会,不过,手机却明晃晃地放在会议桌上,也没有调静音,就怕错过了任何江年的电话或者信息。
“嗡——嗡——嗡——”
正当会议进行到最重要的时候,他的手机在办公桌上震动了起来,一看,是江年打过来的,几乎是立刻,他扬手示意会议暂停,然后,拿过手机一边接通电话,一边起身往落地窗前走去。
“阿.......”
“周亦白,小卿失踪,被绑架了,快,快让人找小卿,报警,出动警|方的力量,快点!”用尽浑身的力气,可是,江年却还是抑制不住颤抖地开口,视线,已经被雾气氤氲。
六年前,她被绑架,抛入大海,那种绝望,她不想再让那么小的小卿体验一次。
而在六年前,她幸运的等到了陆承洲,但六年后的现在,不会再有陆承洲,只有周亦白。
几十年来,万丰都是东宁市的龙头企业,不管是周柏生还是周亦白的一句话都能让整个东宁市震三震,所以,由周亦白出面找警|方,比她这个从来都不露面的华远集团老板要强多了。
手机这头,周亦白听着江年的话,蓦地瞪大了双眼,浑身的神经都霎那紧绷了起来,不确信地问道,“阿年,你说什么,小卿他.......”
“对,你没听错,小卿失踪了,被绑架了,就像当年我失踪被绑架一样。”说着,江年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汹涌而出,颤抖着道,“周亦白,小卿是你儿子,你不可以再让他有事,绝不可以。”
“好,好,阿年,别哭,你别哭,我现在安排,现在就安排。”说着,周亦白转身拔腿往会议室外冲去,冲向周柏生的办公室.......
会议室里,一众高管看着忽然冲出去的周亦白,面面相觑,个个一脸懵逼。
..............
周柏生第一时间找了警|方,恳求加威胁,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小卿。
周亦白的人和江年的人也没有一个闲着的,所有的人全部出动,全城搜索,调动所有的天眼搜查,陆海空所有的离开东宁的方式,全部严加把守,一个个检查。
学校也出动所有的教职员工,在学校的每一人角落里寻找小卿的下落,并且调出了所有的监控。
小卿的电话手表很快被找到了,被几张纸包裹着,丢在了洗手间马桶旁的纸篓里,而且,手表的音量被调到了最小,也就是说,江年打电话的时候,就算是有人在洗手间里,也不会有人听得到。
小卿的手表被丢在洗手间里,小卿的同学回忆说,小卿是在上体育课的时候跑去上洗手间了,然后就再也没看到过他了。
这也就是说,小卿是在上洗手间的时候被绑架的。
调看洗手间周边的几个监控,却发现刚好小卿上体育课时去的那个洗手间周边的几个监控在那个时间段全部瘫痪。
这就更加证明,对方的一切行动,是有计划有组织的。
学校里没有小卿的身影,自从小卿上体育课的时候进了洗手间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学校其它的所有监控,也没有再拍到过小卿的身影,那毫无疑问,小卿已经被带出了学校。
可是,却并没有任何监控拍到小卿被带离了学校,从小卿消失的时候到大家发现小卿失踪这期间,只有几辆教职工的私家车和一辆垃圾车从学校离开。
立刻,所有的人便锁定了目标,即刻追踪那几辆教职工的私家车和那辆垃圾车。
江年在校长的办公室里等待着,小卿的班主任李老师陪在那儿,一个劲地跟江年道歉,可是,不管她怎么道歉,江年却仿佛一个字也没有听到似的。
此时此刻,想到小卿正承受着怎样的惶恐无助与害怕,就跟她当年一样,江年的一颗心,就比放在烈火上煎烤还要难受千万倍。
很快,周柏生和周亦白也赶到了学校,一眼看到愣愣地站在那儿,一张小脸苍白浑身都抑制不住的隐隐有些颤抖的江年,周亦白箭步过去,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紧紧抱住,尔后,低头去亲吻她的发顶,低低哑哑的嗓音同样抑制不住的有丝颤抖地道,“阿年,别怕,小卿会没事的,他会没事的。”
江年抬眸,看向头顶的男人,所有压抑的惶恐,不安,害怕,在这一刻,如绝提的洪水,顷刻间汹涌而来,再也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