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t市有烟花盛宴。
那时候,宋修文夫妇抱着小如初在陪着许家老太太看春晚,许璟因为怀了孕,被廖清河扶着去客房休息。
宋衍生和时暖,手牵手的走在老宅的院落里,看着远处漫天烟火,内心温暖。
那天的风很凉,时暖驻足抬眸,嘴角笑意浮现,她问他“阿煜,如果我当初没有遇见你,我现在会是什么模样?”
宋衍生扣着她的手指猝然收紧,他说“没有如果,因为,你一定会遇见我,而我,也只要时暖!”
时暖嘴角的笑意加深,没有说话,一簇盛大的烟花就在那时在空中绽放,美的炫目。
美得,让人湿了眼眶。
大年初一,宋衍生陪伴时暖去时家看望时元博。
他们去的时候是下午,那时候余都已经带着宋青杨离开,但是时娇娇跟沈醉还在。
再次见到沈醉,时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但是,她对他浅浅微笑,喊了一声“姐夫!”
沈醉先是一愣,跟着笑着点头。
时娇娇原本看到时暖眸中含恨,听到时暖的称谓,心口竟是一阵的难过。
当初沈醉要娶她为妻,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成全时暖的名声。
她知晓,深深的知晓,但她接受了。
因为那是她唯一抓住沈醉,永远留在沈醉身边的机会!
他们举办了很盛大的婚礼,那天,她很快乐,可她知道,沈醉不快乐。
结婚之后,沈醉经常外出演出,舞台上,他依旧是那个深情歌唱的魅力男人。
只是他所有的歌词里,没有一句与她有关。
他变得阴郁,所写的曲子也充满了悲伤。
这种性格让他更受观众喜欢,他的歌,也感动了许多许多的人。
甚至是她,也常常听着他的歌掉眼泪。
她在他的歌曲中,看到了他对另外一个女子的深情不悔。
除了外出演出,他在家时,对她很冷漠,晚上同床而眠,也不怎么碰她。
偶尔梦呓,甚至会喊出时暖的名字。
那时候她为母亲的身体担忧,虽然难受,可她忍了。
她恨时暖,怨时暖,可也知晓若她再做一点,哪怕是一点伤害时暖的事。
不管是宋衍生,还是沈醉,都会让她的往后余生,生不如死。
她不敢。
她的隐忍和妥协终于在母亲去世之后有了好转。
沈醉开始对她好,外出演出的次数还是很多,却较之于以往少了很多。
偶尔回来,还会给她买礼物。
同床时,只要她主动靠近,他不会拒绝。
他们终于有点像一对夫妻。
时娇娇知晓自己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甚至她还有点坏。
但她喜欢沈醉,爱沈醉的这份心,她确定比时暖强上很多倍。
只因为强,她才甘愿为沈醉忍下所有一切,哪怕是帮助她最讨厌的时暖洗脱污名。
如今时暖的这声姐夫,几乎将沈醉跟她的关系分的请清楚楚,她难受,是为沈醉,也是为自己。
原来兀自痛苦的只有他们,别人,譬如时暖,早已经放下一切,释怀一切。
她很想问沈醉一声,可悲吗?沈醉,爱上这样一个女人,你觉得可悲吗?
可她更想问自己,爱上沈醉这样的男人,你觉得可悲吗?
可悲又如何,不可悲又如何,一切不都注定了吗?
这日,宋衍生跟时暖在时家吃了晚餐后走的,晚上将近十点,两人离开。
沈醉和时娇娇会在时家多呆两天。
路上,宋衍生握着时暖的手,时暖靠在他的肩头,两人沉默不语。
只因为有些忌讳,因为占有欲,操控欲,说了倒不如不说,徒增不快罢了。
大年初二,宋衍生和时暖去拜访了黄世辉,黄世辉的儿子儿媳以及一个外孙都在,他们在年前回来,特地来陪老人过新年的。
让时暖诧异的是,她居然在黄世辉家见到了姚子望。
姚父和宋修文是一辈的人,都在t市商界游走,他来看望黄世辉倒也很正常,为什么要带上姚子望?
时暖看了一眼黄世辉的孙子。
黄世辉一儿两女,分别有两个孙子,三个外孙,两个外孙女儿。
这次回国的,是他第二个外孙,是小女儿身边的长子,至今单身。
时暖明白了,这是一次变相的相亲。
时暖瞅了下黄爷爷的那个外孙,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一表人才,而且是黄爷爷的外孙,那自然条件很不错的。
可是莫名的,她就是觉得不值,她觉得姚子望的人生,不应该这般度过。
她拉着姚子望在黄家院落里散步,问姚子望心里什么想法?
姚子望只是淡淡笑笑,说“暖暖,我已经快二十七了!”
女人最容易被年龄困扰,男人二十六七,尚且是很小的年纪,可女人不一样。
姚子望能这么听话来相亲,大抵也是已经避无可避。
时暖没法再说什么,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跟宋衍生吐槽。
宋衍生微微眯眼,过了会儿后,说“今晚我跟奕驰等人有聚会,你也一起去吧,恩,顺便将姚秘书也叫上,如何?”
时暖眨眨眼,问“叫姚姐做什么?”
宋衍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忘了,我身边也有不少单身贵族呢!”
时暖白他一眼“以为你有什么高招,搞来搞去,还是相亲……”
宋衍生伸手捏了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