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时。阳光倾斜投落。
阿诺回到繁华的伊丽莎白街。
站在车流不止的街边,与驾驶室中的加里挥手告别。
目送着加里开车离开,随后扯开步子走在坚硬的石板地面。
眼睛被阳光照射微微眯起,阿诺从口袋掏出怀表,翻开盖子,无所事事的看了眼时间。
现在去做什么?
他摸了摸口袋,手指触碰到了个坚硬的物件。
拿出来一看是木牌。
衣帽缝布店的木牌。
阿诺心中默算了下时间,两天前拿去缝补店的衣物。
缝补需要一天时间。
今天正装应该可以拿了。
顺着街道而前,走了段时间,黑色的标志性地砖出现在视野中。
踏步进入购物广场,阿诺走到衣帽缝布店门前。
手中攥着木牌,推门而入。
一番交谈后从衣帽店中拿回了正装。
在伊丽莎白街上随便吃了顿晚餐,随后悠闲的走回了地下俱乐部二楼的房间。
洗漱,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
阿诺眯着眼睛感受着早晨的怡人温度。他自街边面包店买了个三明治。
入口咬了口,舌尖感受着腌黄瓜的酸脆与培根的肉感。
他咂咂嘴,觉得味道说实在的有些怪。
身上晒着早夏的微光,阿诺用力推开了出色事务所那厚重不透明的玻璃门。
踏着带着韧性的木地板,阿诺微笑抬手,对着身穿着洛丽塔衣装的罗珊打招呼。
罗珊抬起左手,推了推垂在额头处那打了卷的棕色头发。
随即她放下手,捏着裙角微微行了一礼,轻笑着:
“早上好。阿诺先生。”
阿诺抚胸回了一礼:
“早上好。美丽的罗珊女士。”
罗珊假装生气的鼓起了脸颊:
“先生。你每天都说同样的赞美。”
阿诺哈哈了两声,转移话题的幽默道:
“罗珊,你鼓起脸颊也很漂亮。不过,这样可会让脸变大的。”
“你在骗人。”罗珊假装气鼓鼓的。
“没骗你。真的。”阿诺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他迈步就要往楼上走去,却听见了罗珊压低的声音:
“风先生今天脸色不好看,匆匆忙忙的。”
“出什么事了么?”阿诺动了动身子。
“不知道。风先生从来不和我说。只有杰先生经常会和我聊聊发生的事情。”罗珊双手撑着腰。
她哼了声:
“等我真正成为了基质一的超凡者我一定天天缠着风先生。”
阿诺好奇的偏偏头:
“你不是超凡者?怎么加入出色事务所的?”诡三国
众人乘上哈瑞那辆稳重的福特t型车。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阵,最后停在街边。
左边是通体棕色的排屋。可以看出原本的材料是红砖,但是因为岁月侵蚀而成了某种暗灰色。
攀爬植物横着占据了大半的墙面,但却并不给人以生机盎然的感觉,反而像是某种粘稠恶心的绿色菌类。
坐在车中的阿诺望见了这破旧古老的屋子,总感觉这屋子中有着漆黑的漩涡。
心中莫名的就紧张起来。
他下意识深呼吸了几下。
镇定。镇定。你已经是处理过几次案件的猎人了。
潮湿温热的空气顺着鼻腔,流过气管,直到肺部。
他终于镇定下来。
众人下车,站在破旧残损的街面,走向排屋的入口。
楼道口破旧,木门框倾斜着。
风先生上前两步,推开门框处两扇裂开纹路的大门。
光线透入门后,传出声尖锐叫声。
尖利的女声。
受到刺激的众人望向声音的来源。
相貌阴郁,面色苍白的女人一只手捂住眼睛,嘴巴半张开。
她瘫软在楼道口,衣衫不整,棕灰色头发随意披着。
苍白的手掌中露出半瓶棕褐色的鸦片酊。
她抬头来望着门的方向。
一双眼睛不对称的旋转着,眸子游离的转着圈圈。
看见她眸子的阿诺不由得半退了步,感到一阵恶寒,脖子起了层鸡皮疙瘩。。
哈瑞在阿诺耳边低沉道:
“吸食过量鸦片酊的可怕后果。自作自受的女人。你说,为什么在药店中随随便便就能买到鸦片酊这种可怕的东西?”
众人谨慎的绕过了这诡异的女人,迈步走上棕色开裂的阶梯,上了二楼。
踏上破旧的二楼地板,左侧的阳台处射入光线。
光线照射纷扬的灰尘,就像是一条线,倾斜的将走廊分成了上下两部分。
行走的众人切碎了这条线,他们停在十三号门前。
风先生低沉开口道:
“你们准备好了么?”
阿诺摸出了腰间枪套中的送葬者,望了眼侧面的枪膛。
用手指扣住扳机,两只手提着枪,对准了门口。
看到众人点头的风先生嘴角扬起丝笑意,他屈指敲门。
咚咚咚!
众人屏息等着。
许久没有回应。
阿诺正要准备松缓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却骤然听见了声炸裂声。
一只手,手中捏着一把长刀猛地刺穿了木门。
阿诺瞠目结舌的望着那把长刀毫无阻拦的刺穿了风先生的黑色正装,从背部透出。
看见这一幕的哈瑞却已经抬手对着门口就是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