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明珠接了闺女,边瑞爷俩回到了铺子,边瑞开始教闺女练琴,至于铺子门口站的执着美女,直接被边瑞可无视了,或许别人会惊叹于这个姑娘的执着,但是边瑞不喜欢,不喜欢就不会因为你死皮赖脸贴着就改变,执着美女越是这样,边瑞越是反感。
除了这事,其它的都很正常,周六周日两天早上,胡硕一帮人过来混早饭,两天中午,还有周六晚上,边瑞做菜招待客人,到了周日晚上,边瑞则是把闺女送回她母亲家,自己回铺子收拾好东西回家。
转瞬间便到了过大年的时候,只然边瑞一家和别家一样都是忙忙活活的,但是少了小丫头一个,所有人都觉得家似乎不完整了,过年的兴趣也就缺了不少,最小的边瑞都已经实岁三十四了,过年这种事情还能有多少乐趣?
大年初四,边瑞去明珠把闺女接回村,家里这才热闹了起来,虽然仅仅只有两天时间,四位老长辈们还是非常开心,开心完了就是离别,那又是一番伤感。
按着老习惯,过完十五元宵节,边瑞这才重新开始开门做生意,除去到明珠的时间,边瑞都是写写画画,练习一下琴艺,兴致来了斫床琴,只是现在边瑞已经不会像以前一样,抱着琴没日没夜的赶了,而是在享受码琴带给他的快乐,而不是为了提炼斫琴技艺。
春日再一次降临大地,枯黄的道路两边渐渐起了绿意,先是斑驳点点,后来汇成一片一沟,最后满目都是绿意,无数落叶的树木重新吐出了绿芽,生机盎然的春日无声无息的闯入了山村。
边瑞院中的那株老银杏枝上泛起了绿意,小灰已经长成了半大的狗崽子,虽然还没有长到完全成熟,个头已经和家里的大黑、大黄父子俩差不多了。
至于笨牛,到是看不出什么来,只有头上的犄角长了一些,而且角的弧度也更加圆滑一些。
边瑞正屋里的暖气依然开着,坐在屋里的边瑞穿着一件月白色袍子,露出了半条毛绒绒的小腿,还有粉红色的过脚裸袜子。
不是边瑞变态,而是姐姐给边瑞买错了色,确切的说就是边晔跟本就没有上心,根本就没有挑任卖袜子给挑了十来双就给钱回来了,胸人都挑了素色的,就边瑞不在场,所以唯一的一双粉红色袜子现在就套在了边瑞的脚上。
边瑞也不以为意,粉红色的袜子点着节拍,斜着身子靠在了一张地几上,几上摆了一壶清茶,一件雪白的瓷盏,盏中是半盏残茶。
此时的边瑞一只胳膊架在矮几上,另外一只手中抓着一幅长卷,边瑞自己临的陆探微的《老子出关图像》。
陆探微不是学画的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他的名声很大,对于绘画的贡献也很大,画史把陆探微和顾恺之并称为顾陆,便知他的地位。
边瑞临的这副画也不知算不算陆探微的代表作,反正他也没有画流传下来,也无从比较,空间里有陆探微的四幅作品,其中三幅是临摹,临摹的三幅中有两幅是边瑞的老祖宗的老祖宗临的,老祖的老祖,仅比陆探微晚生小二十年,可能是因为太过于喜欢陆探微的作品,所以边瑞老祖的老祖临了两幅陆探微的作品,除此之外空间里再无这位老祖的临本。
边瑞和老祖的老祖一样,看到这幅《老子出关图像》便挪不开眼了,画中的老子仙风道骨,半卧于青牛之背,侧着身子和在地上走的尹喜说话,尹喜呢是函谷关总兵,听说老子要来,辞官跟着老子沿着终南仙路而行,最终发现终南捷径。此图就是描述的老子与尹喜行走于终南山的场景。
老子、青牛和尹喜是整幅画面的主角,除此之外,淡青素雅云缭雾绕的如同仙境一般的终南山,还有四周那藏于山林,却似乎在听老子讲道的野兽,每一株树,每一个动物都似乎活了一样,每一个景物都似乎精炼到了极致,让人感觉无法再添一笔,虽然图中的景物很多,但是整体却能给人以一种清快自然,舒卷自如之气,仙到了极致。
既便是抱着自己的临本,边瑞也是看的津津有味的,观到起兴之时,忍不住要拍一下大腿,喝上一声好。像边瑞这样自己画起来无能为力,但是临起来却是鬼斧神工,也算是一株奇葩了。边瑞的临摹工夫达到了老祖原本的七八成功力,已经了足具神韵了。
如果可能的话,边瑞到是真想把老祖的那卷临本拿出来,但可惜的是,边瑞没那本事,所以只能在外面拿自己的临本开心的乐呵。
每到边瑞喝好的时候,院子里的笨牛、大灰总是一脸担忧的望着屋里的主人,似乎是怕自己的主人脑瓜子出了毛病,不能给它们喂食一般。
“小十九!小十九!”
就在边瑞看的入神的时候,听到了院门口传来了一声惊呼声。
一抬头看到八伯身体一闪,退到了门口,而自家的大笨牛抵角怒目望向了门口,而大灰呢,同样是吡牙咧嘴,不住的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从年前到现在,想进边瑞院子被大笨牛顶的人绝对不只八伯一个人,到目前为止两只巴掌都不够用的,边瑞也不想纠正笨牛和大灰,因为这样的话,边瑞屋子里的东西才安全,没有办法呀,边瑞手上的秘密可不少。
“笨牛、大灰!”边瑞急忙推开了门,赤脚站到了廊架下面冲两个家伙喝了一声。
笨牛和大灰两个立刻不叫了,垂着脑袋跟个没事人似的,回去吃草的吃草,老杏树下打盹的打盹。
八伯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