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大小子的对话除了身边随侍的小厮,也就不远处蹲点的暗卫听了一个真切,所以并未引起多大的波澜。
陪都人的眸光都被一件事情吸引了去,那便是帝王准备在廖氏商行给廖大家庆生,那场面极大,据说明里暗里让陪都的官员们务必到场,甚至还将来陪都述职的刺史们留下庆生,等事情结束方可离去。
据说,那一天还要处死几个刺杀过廖大家的刺客,这消息一出,一时间整个陪都怨声载道。
一座别院,几个壮汉跪在沈青辞面前,恭恭敬敬地道:“沈爷,事情小的已经办妥了。”
“我将你们从死牢里面想方设法救出来,为的是什么你们应当清楚吧!”
沈青辞坐在椅子上半敛着眉头,看向几人的眸光更谈不上严厉,可就是让人徒生几许恐惧。
“是,秦州水域必以沈爷马首是瞻。”
他们都是秦州水域的水匪,可前两年因为运气不佳和身边的叛徒背叛,居然让朝堂的人擒拿了回来。
好在那些人准备放长线掉大鱼,所以并未对他们如何,反而将他们关在了陪都的大牢当中,对他们尽忠之人因为劫狱死了一批又一批,这些官员们的险恶用心也展现的淋漓尽致。
就在他们都放弃活着走出去的希望时,他居然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他们几人面前,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们几个人带了出来,并且没有惊动官兵。
——这般本事,真乃神人啊!
这几个壮汉尚且不知,沈青辞之所以能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们救出来,不单单因为他有极高的能耐,更多的是因为他对这牢狱太过熟悉,上一世建立大秦之后,甚至在这基础上加固了防御。
“银两我会想办法送至,你们几人切记一条,日后秦州水域不能发生烧杀抢掠的事情。”
“诺。”
几个人能拉起自己的水匪队伍,自然都不是那有勇无谋之辈,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明显是一个厉害的主,这么粗的大腿若是不抱,怕是老天爷都要看不下去了。
“回去后,好好训练那些壮丁,我会命人时不时来巡视。”
“诺。”
沈青辞送走这几人后朝着皇宫的方向看了两眼,最近发生的事情他自然有所耳闻,不知道这帝王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上一世怎么不见他圣旨召唤刺史们回归陪都?
“沈爷,这是沈家的回信。”
等那些人离开后,跑进来一个小厮,而那小厮手里面还紧紧握着一封书信。
沈青辞接过书信抿了抿唇,对着那小厮挥了挥手,沈家乃蓟州大族,在陪都做官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可是却没有一人认识沈青辞,不得不说着实是偌大的讽刺。
他想要和沈家联手,不单单是想要取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更是因为沈家在蓟州的权势。
——沈蓟州可不是随便叫的。
整个蓟州的人或许不知道陪都皇位上坐着的是谁,却一定知道蓟州沈家是何人家,可以说沈家是整个蓟州的代表,可就是这样一个天下都赫赫有名的家族,居然容不下一个孩子。
别人或许会觉得沈家风清月朗,是当世少有的根骨清正之家,可他自己却将摸透了这个家族,一个自私到骨子里面的家族。
——特别是沈家当代家主,自己的父亲。
“上一世看在那几人的面上才饶了你,希望这一世你可以活得聪明一些。”
他极快地阅读完,然后躺在躺椅上半闭上眼眸。
另一厢,冉一辰听闻陪都即将发生的大事件时,眉宇轻轻拧了一下,他不太喜欢预料之外的事情,而这大周天子的行径明显超乎自己的预料。
“既然他想要玩,本王便同他玩一玩。营救十二的事情便放在那天,本王就不相信大周有能耐留得下本王。”
“他们怕是会设陷阱,到时候王爷万万不可涉险。”冉一担心大周人请君入瓮,所以并不建议他去。
“他们既然敢拿这么多官员当幌子,本王若是不去反而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呢?而大周的帝王或许正是瞧出他这样的性子,所以摆出了一个明晃晃的局让他钻。
这局,他入了——至于入局之后的规则,那便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可属下担心您……”
“本王若是想走,没有人能留下本王。”
他慵懒地笑了笑,这话当也不算大话,这些年他进进出出陪都不知凡几,可这些人能抓住他吗?都是一些被酒色财气腐蚀的傀儡罢了,哪有什么真才实学。也怪不得一个泱泱大国,居然会走到破灭的边缘。
“本王要那天成为大周众多官员的忌日。”
“诺。”
廖氏商行的人忙得脚不沾地,而廖大家却脸色难看地躺在自己的床榻上,一双秀手夹带的指甲快要从肉缝里卖弄钻进去一般,眼眸尽是苍白。
“掌柜,您……”
“下去,今日概不见客。”
外面穿着一身碧绿色衣衫的女子轻轻叹息了一声,朝着外面走去正好看到了一个壮汉:“哥。”
“掌柜情况有所好转了吗?”
“还是那样子。”
听着自家妹妹地回答,朝生揉了揉自己的脖颈:“青莲,你好生照顾着掌柜,我再出去打探一番消息。”
“你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这次事关掌柜地生死,我们不能有任何地侥幸。帝王既然敢用廖氏商行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