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点了一杯奶盖梨山茶,范轶喝不惯甜,奶茶店又没有不加糖的咖啡,他只好硬着头皮、勉为其难点了一杯蜂蜜柚子茶。
“范轶,说说林辰吧,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落落问道。
范轶拿出手机,点开小朱给他发的邮件说道,“她是一个让人听起来觉得很绝望的女人。你还记得宗凡和我们说,那时候她有一个男朋友,林辰陪她男朋友大学创业,但是宗凡和林辰一起绿了那个男生。本来这事在他们那个圈子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被一个人给拍到林辰和宗凡私会的证据了,那个人还提供了他们俩详细的开房记录。”
“林辰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吗?还是说宗凡得罪了什么人?”落落含着吸管问道。
“那个人是针对林辰的,因为那个人喜欢林辰当时的男朋友,林辰又做出这种给男友戴绿帽的事,那女人便更不服气了。那女人是个白富美,说起来,还和徐凝儿有点渊源,是徐凝儿舅舅家的表妹。不过也怨不得对方这样,林辰这事确实做得过分了,脚踏两只船。”范轶放下奶茶杯说道。
“再后来呢?”落落仍然追问道。
“林辰和她男朋友分手,宗凡又去了英国,而且那时她和宗凡闹得很不愉快,她试图联系宗凡,但是那位少爷身边早有了新人。再说林辰,她也明白,自己只是宗凡的一个py,所以最后就不了了之。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她大学就都知道了,她也就成了不要脸的代表人物。她宿舍排挤她,老师也不给她好脸看,她还算心理强大,没有辍学,还是熬到了大学毕业。”范轶说道。
“她还真是惨,不过这也应了那句老俗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当初做出有违道德的事,就应该设想到这种结果。她那个前男友怎样了?不会和徐凝儿的表妹在一起了吧。”落落说道。
“林辰的前男友确实和徐凝儿的表妹在一起一段时间,不过他可受不了那位大小姐的脾气,没过多久就分手了。再后来那男的去了海南,据说在那边开了婚庆公司,干得有一定名堂。本来他想继续留在苏州的,谁让那位大小姐能量大呢,处处搅黄他的事,逼他回到自己身边,他也只好另寻他路了,离那个女人越远越好。”范轶说道。
“他没有和林辰再有什么纠葛吗?”落落追问道。
“没有,他当初被林辰伤得太深,也和当初徐凝儿绿宗凡时情况一样,他成了自己圈子里的笑柄。再加上他父母的干涉,他也就和林辰断了个干净。不过我最近看林辰的调查材料,看出一件事情。”范轶说道。
“什么事情,快说快说。”落落眼里有一丝光芒闪现。
“林辰这些年男伴换来换去,都只是为了利益、事业和金钱,我敢打保票,大学毕业后,他就没有爱过谁了。大概她唯一爱过的就是那个前男友了,她对宗凡只不过是因为荷尔蒙分泌。”范轶说道。
“其实你刚才说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她现在变成这种名媛,大概是因为过去那件事造成的吧。林辰和她父母关系怎样?”落落说道。
“林辰来自江西农村,兄弟姐妹一共三个,她是最小的,大哥早早辍学出去打工,后来领回一个四川老婆,现在在家里养鸽子和蜜蜂;姐姐高中毕业后就和村里的小姐妹出去浙江那边打工去了,随后搭上了一个温州老板,被那老男人哄骗给对方生了一个儿子,本来以为那个富商会兑换承诺娶她,把原配蹬了,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人家原配因为生了三个女儿,再也没办法生育了,就默认了丈夫在外面弄个儿子回来,最后她姐姐回了家乡,本来村里说媒找了个年龄差不多的退伍军人,日子过得不错,只是她姐姐以前被老男人套路深了,只要怀的不是男孩就做掉,前前后后有三四次,虽然还是为那个富商生了儿子,却也把身体弄坏了。结婚后一直怀不上孕,去医院查,医生告知她丈夫,她子宫壁太薄生不了,还说她丈夫不是个东西,光让老婆流产玩,最后就离了,林辰家和她姐姐婆家闹了个不可开交,全镇都知道了。”范轶说道。
“那她姐姐后来呢?”落落问道。
“你对和本案没什么关系的人这么感兴趣啊,真八卦。”范轶笑着说道。
“快说快说,我就是很八卦啊,你讲个故事也这么吊人胃口。”落落撒娇道。
“林辰她姐姐离婚后,在村里声名狼藉,大家都说她早前在外面是做那行的,林辰她父亲更是被气得脑溢血,再后来拖一个外地亲戚给说了一个老光棍结婚,那个老光棍也不知道疼媳妇,对她姐姐非打即骂,她姐姐又不能生育,老光棍对此很不满意。最后她姐受不了挨打,就用自己之前在浙江老板那里挣的私房钱闹上法庭,打官司离婚,当时带着伤,又提供了几次被打住院的证明,法院也就判了离婚,她姐姐净身出户,再说了那个老光棍什么都没有,她只求快点解脱。随后她姐姐就跑去了邻市打工,帮人家卖衣服,她姐姐干得不错,那个服装店老板娘给她说了一个国企丧偶的技术工人,对方还有个儿子,她姐姐到这步了,对方条件也算不错,有房有车的,就结婚了,现在据说哄继孙子了。”范轶说道。
“真是不容易啊,不过最后还算有一个好结局。”落落唏嘘道。
“怎么,可怜林辰她姐啊。”范轶说道。
“就是感叹,人一步走错,真的是步步都错,还是实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