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恐怖悬疑>谋杀者>18、一波未平

接着,我也听见了一些很细微的声音,是从衣柜里传来的。

而且樊队的视线已经看向了衣柜,很显然刚刚嘘声的手势,就是察觉到了衣柜里有人。樊队朝张子昂和我做了一个手势,我们迅速分散到衣柜的两边,然后樊队缓缓地将衣柜的门推开,我和张子昂在两边分别保持着擒拿的姿势。

出现在衣柜里的人的确是沈童,只是沈童已经疯了。

他似乎一直躲在衣柜里,问他什么,他也是一副极度惊恐的模样,好像是受到了极度的刺激和惊吓,什么也说不出来,但是嘴里却一直重复了一个词:“蝴蝶。”

短短的十多分钟里,他说了几十次蝴蝶这个词,问他蝴蝶是什么,他又变得极度惊恐起来,然后又重复一句:“蝴蝶。”

最后实在是问不出来什么,只好先将他带回了警局里,最后又先送到了精神病院负责对他进行精神鉴定,

事实证明,沈童的精神问题很令人堪忧,医生说能恢复的几率很小,但是他们会努力试着康复,但结果是什么,的确说不准。

我们在沈童家中什么都没有发现,也没有找到任何的可疑线索,包括沈童的手机里也并没有半点疑点。张子昂说:“这就是最大的疑点。”

说完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有时候没有疑点就是最大的疑点,很显然沈童变成这样不可能是他自己无缘无故变成这样的,那么,他究竟看见了什么?”

这个问题才是最重要的问题,我说:“和蝴蝶有关,可是蝴蝶会怎么吓到他?”

张子昂也皱着眉头说:“即便蝴蝶有毒,也不可能把人吓成这样,除非,蝴蝶并不是蝴蝶。”

我问:“蝴蝶不是蝴蝶?”

张子昂说:“如果他说的并不是真的蝴蝶,而是什么人的名叫叫蝴蝶呢?”

我说:“要找这样一个恐怕就是大海捞针了,要找这样一个人,基本不可能。”

我和张子昂讨论了好一阵都没有得到具体的答案,整个案件以为有了线索,却没想到又断了。

再之后的时间,我拿着那把健身粉罐里的钥匙发呆,这把钥匙是方明放在我家里的,却是依靠邹临海的线索找到的,又牵连到了沈童,小小的一把钥匙连接了三个案件,那么这把钥匙,究竟是哪里的?

我无论怎么也想不通,之后我想到了兰凤,她还被拘留在警局里,我总觉得,这件事她是知道什么的,她的身份,我总觉得有些古怪的样子。她进进出出我们家这么久,应该是知道什么的。

我于是一个人去见了兰凤,兰凤还是老样子,看见我只是看了我一眼,就什么也不说了。我看着她狰狞的脸,于是问她:“你的脸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兰凤冷冷地说:“我生出来就是这样子,小时候只是稍稍面目可憎一些,越长大脸就变得越狰狞,就是你现在看见的这副模样。”

我说:“我虽然不是法医,但是我看得出来这不是先天长成这样的,你的脸,分明是后天变成的。”

兰凤看了我一眼,问我:“你怎么忽然对我的脸产生了兴趣,我记得你第一次见的时候,表面上没什么,但是眼里却满是恐惧,我一定吓到你了吧。”

我说:“你吓到我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的心,你让我恐惧的是半夜坐在我床头看我睡觉。”

兰凤再次冷笑一声:“那也因为是我的这张脸在夜里的确是吓人了。”

我觉得兰凤对我的态度很不好,好似处处针锋相对那样,这让我觉得她潜入我家并不只是因为心理扭曲的原因,甚至有别的目的。

我也不和她绕圈子,我问她:“你见过沈童吗?”

兰凤看了我一眼,她没有说话,我看她的反应似乎是认识,沈童是健身教练,虽然平时人私生活糜烂一些,但是毕竟也讨女人喜欢,我觉得按照兰凤的动机,沈童应该也是她的目标。

我看着兰凤说:“他疯了。”

兰凤的眼睛里满是冷漠,听见我说沈童疯了的时候,她甚至一点反应也没有,也没说任何话,我于是也没有说话,这时候好像沉默就是一种较量,谁先绷不住开口说话,谁就是输的那一个。

好一会儿之后,兰凤先开口:“那把钥匙你知道是哪里的,你只要好好想想,你在哪里见过这把钥匙,你一定会有印象的。”

我看着兰凤,兰凤说:“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得了这个兰凤的这句话,像是得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又像是什么也没得到,我之后依旧一直看着这把钥匙,却越看越记不起来。后来张子昂见我一直盯着这把钥匙发呆,问我说:“你都看了一天了,看出来什么没有?”

我把去见兰凤和兰凤和我说的话都告诉了张子昂,张子昂听了似乎并不意外,他说:“一把钥匙将三个案件都联系了起来,又放在了你家里,很显然这个线索是指向你的,此前我一直不说,就是不想干扰你的思路。”

我看着张子昂说:“可是我什么都记不起来,我并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把钥匙。”

张子昂说:“记忆有时候就和找东西一样,你越找它,就越找不到。等你不找的时候,它反而又出来了,不如你暂时先把这条线索放一放,或许某个时间,你忽然就想起什么来了。”

我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张子昂,说了一句:“可是现在我感觉所有线索都断了,只有这一条线索可以继续追查下去。”

张子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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