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过,杨景行给何沛媛发了条短信:为了让媛媛轻轻松松开开心心下班,我带来好消息,我不去乐团堵门了,你先回家吧。
何沛媛肯定开心了,随即回复:你忙吧。
六点差几分,杨景行就打电话了,响铃是稍微久了点,但还是被接听了,不过那边也没个喂,杨景行就问:“媛媛在哪?”听声音好像在车上。
何沛媛又是警惕抗拒的:“干嘛?”
“到哪了?”杨景行有点着急:“我在你家堵门太久怕别人有意见。”
何沛媛肯定气着了,几秒才说话:“你干什么!?”
杨景行连忙嘿:“没,我刚到,还在四栋这,等你。”
“干什么神经病。”何沛媛很烦:“你出来,我到大悦城,我打车……”
姑娘显然不想让无赖在自家小区丢人现眼,挑了一个中间地点会面,虽然很烦但是不忘公德法规,交代杨景行开慢些或者稍等一会再出发,别想仗着还没挂牌就违章停车。
杨景行很听话,到地点的时候何沛媛是站在路边的。姑娘的表情不太阳光,不过看起来也不像等久的烦躁。还好,车子靠边停下后,何沛媛就赶上一步伸手拉副驾驶车门了。
杨景行朝姑娘那边伸脖子赔笑脸:“坐后面吧。”
可能也有点寄人篱下的感觉,何沛媛没问为什么,甚至都没低头跟司机打个照面,推关上副驾车门后就转身开后门。不过姑娘上车的动作也没表现出啥仇怨,关车门力道也不重。
靠右门坐着,把包包放在腿上,姑娘的视线扫过放在左边座位上的大纸盒,之后再顺势经过司机放向,但没跟朝后赔笑脸的司机对视,何沛媛的视线落到副驾后面的显示屏上去了。
“信在盒子里。”杨景行说着就开车:“可以现在看,也可以回家看,都听你的。”
何沛媛再看一眼盒子,挺大的白色正方形纸盒,装下葫芦丝都绰绰有余,但肯定不是装乐器的,更不是当信封用的。盒子上没啥文字或者商标,就盖子上留白百分之八十的面积后点缀了国画风格的两只小鸟一枝梅花。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姑娘就只看了看,没表态。
“不说话?”杨景行居然还想用威胁的路数:“那我就去我想去的地方了。”
何沛媛眨巴眼睛不耐烦却斟酌的样子,然后还是伸出手去,食指尖扣住了盒盖下沿往上挑。哟,这盒子还盖得挺紧的。何沛媛眉头更加一紧,好不耐烦地转动身体用上另一只手帮忙。
盒子揭开了,里面是满满当当五颜六色的小盒子小袋子,巧克力、坚果、饼干、奶昔小蛋糕、条头糕、大福饼……各种东西摆放得还挺紧凑平整,估计下面还有一层,而表层中间插放着一张还是两张打印纸折叠而成的宽长条,都没个信封。
何沛媛一只手抬着半开的盒盖,眼神挺谨慎地检查着,但也只视检,而且只停留在表层。看了两个呼吸周期的时间吧,何沛媛脸上又是一烦,用撑着盒盖的手伸进去抽拿了纸条并迅速撤出来,似乎怕有陷阱。盒盖自由下落,当然是没盖好。
杨景行也不敢催,只能朝后看一眼,发现姑娘又恢复上车的坐姿了,只是手中多了个纸条。
何沛媛还是有决定的:“我现在看……明人不做暗事!”无限刷钱系统
媛媛,我现在回答你:**************。
媛媛,我可能永远也说不出已经忘记了过去的那种话,但是现在我只想拥有你。可是想拥有你并不容易,有些话现在不敢说不敢写,以后再找机会吧。
现在我要去要买吃的了,知道媛媛喜欢零食,争取让媛媛满意。
杨景行,一零年十月二十一号上午十一点半。
两张纸看起来算是密密麻麻的,何沛媛还是看了好一会的,有三四分钟吧。看的过程中也没受打扰,这姑娘神情比较统一,像是看的什么不愿意啃的专业书籍,既要认真又有点不情愿,甚至还撇嘴烦躁了几次。
何沛媛把两张纸按顺序叠好,也没什么难度就还原了初始状态,依然只用左手,揭开盒子并且把信放回去。没之前放那么好了,随意了点,然后拉一下盖子随便合起来,好像对零食也没兴趣。
杨景行观察着的,姑娘看完信了好像还是之前那个状态,也不说话,他只好开口:“粤菜好不好?”
何沛媛看样子还是有点犹豫,不过最终好心了:“哪儿?”
杨景行也没去过,听人说的衡山路那边有个花园酒店里面的馆子:“……蟹粉鱼翅,估计你会喜欢。”
何沛媛嫌弃:“每天蟹蟹蟹。”
“那你说去哪。”杨景行简直惊喜:“我停车,前面来商量。”
“不要!我就坐这。”姑娘还调整下姿势。
杨景行有点为难:“你也不能吃辣……”
何沛媛大声:“你去找喜欢吃辣的!”
杨景行嘿嘿嘿嘿笑。
“笑什么!?”何沛媛深仇大恨地,拉起架势了,脸都要冲前面来了。
杨景行不笑了:“想吃什么?零食看不上给我个补救机会。”
何沛媛想了一下:“罚你不准吃肉!”
杨景行连连点头:“行,我就看你吃,我啃菜。”
何沛媛想起来:“翩翩说愚园路有个素菜……”
杨景行又不知道地方,就要给高翩翩打电话。何沛媛坚决不肯,情愿吃蟹粉了,可是看杨景行那么强烈的自罚意愿,她也不能太打击,还是她来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