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摇头感叹:“天呐天呐,真没想到媛媛内心原来是这么想的。想当初我奉承她几句,她还嫉恶如仇的样子。”
何沛媛气急败坏了,猫拳扬了起来又放下,脚也踢蹬,怒火无处发泄了,然后朝左边一俯身,抓住了那两张信纸,要小心整理了:“行,我把这个贴出去,让别人都看看杨景行的内心世界是什么样……”
杨景行嘿嘿:“幸好我打码了。”
何沛媛双手拿信,郑重其事地朗读了起来:“……我设想了许多种情况,比如我事先就知道或者是事后还知道,最糟糕的是结婚后才知道。会想这么多,说明我杨景行很在意这件事,甚至是介意,我杨景行……两个灵魂的互相拥有,我杨景行不要脸……我杨景行设想的其实就是如果没有选择如果木已成舟,我们应该怎么样对待对方灵魂中的那一部分组成,是不是不能原谅不能释怀就此放弃……”
“我错了。”杨景行坚持不住了:“我错了,我道歉!”
何沛媛也朗读不下去了,视线继续在信上,脸上是艰难忍耐的样子。
杨景行的意思是:“断章取义太可怕了。”
何沛媛为正义忍耐:“看你还写了什么恶心的……”
杨景行也阻止不了。
何沛媛找证据找线索找得很认真呢,比第一遍读信还专注的样子,看了近两分钟后视线才抬起来,手上把信一抖:“证据!我留着!”然后又折起来,这次放回了自己包包里,看动作还是对证据保管挺小心的。
杨景行呵:“要留就都留着,还有盒子。”
何沛媛白眼盒子:“不要……你有什么不敢说的?”
杨景行呵呵。
何沛媛给机会:“快说!坦白从宽。”
杨景行又:“以后再说吧,还要吃饭呢,这个真不好说。”
何沛媛从后面斜眼司机:“……你还有什么不敢的?那么流氓的话也写得出来!”
杨景行狡辩:“我没写出来呀。”
何沛媛催:“快说,不然我没心情吃饭。”
杨景行恐吓:“有些话可能比耍流氓还可恶得多。”
何沛媛根本不在乎的样子:“习惯了,你什么事做不出来。”
杨景行思虑了一下:“那好,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还是那句话,这些话本来只应该站在男朋友的立场上说,所以你也别生气。”
何沛媛呵:“我早就气饱了。”
“媛媛。”杨景行尝试着语重心长:“假如我们能开始男女朋友关系……我觉得我能要求你去承受一些东西,比如我的过去。虽然不承受更好,但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就说齐清诺吧,我昨天说那个话是欠考虑不够委婉,但是……”
何沛媛好像没生气,对于司机的停顿还表示鼓励:“只管说。”
杨景行在组织语言:“哪怕不考虑你们之间的关系,就当你们不认识,我觉得你也应该对她保持尊重。当然当然,我知道你昨天的话肯定没有不尊重的她的意思。我是说如果我们不调整缓和这个矛盾,事情可能会就朝不好的方向发展。”
何沛媛认真听着,视线略低似乎也有思考。
杨景行继续:“虽然是我千错万错,也可能正是因为我的错,对前一段感情保持尊重就成了我的情感需要。或者就算不是我的错,我觉得也应该有这种态度……更重要的是,对前一段感情的尊重和正视是开始一段新感情的基础之一。就是因为你和齐清诺有这么特殊的朋友关系,所以我们的感情基础也需要你在这方面付出很多……思路有点乱,你大概听明白没?”
何沛媛点点头,有点低沉:“你说吧。”
杨景行说明:“绝不是说你做错了什么,你什么也没做错,反而做对了,因为把本来就存在问题提出来了……只不过想要解决和这个问题,需要你和我一起去应对。这对你来说肯定不公平,我只能说,希望你能承受这个不公平。”
何沛媛的表情有些委屈的:“……那我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不用我说。”杨景行似乎戴高帽子:“媛媛当然知道该怎么做,只要你能愿意……就假设我们已经确定关系,对自己男朋友女朋友的前任有抵触心理是最正常不过的,应该完全理解。但是媛媛,你和我之间必须预防这种情况,不是为了别人,是为我们自己,为了我们能走得更长远。”
何沛媛安静不表态。
杨景行下定决心的样子:“我必须说,我和你的感情基础中有齐清诺的宽容。对她而言,前男友和好朋友,肯定也有不好接受的方面。这些你都想到过,你也说过难以面对她。如果我们不预防负面情绪,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对齐清诺产生了一些抵触情绪,如果恶性发展,到最后多半会伤害到我们的感情基础……你说呢?”
何沛媛想了一下,抬眼看前面,扯扯嘴角:“为了你抵触她?想得美。”
杨景行呵呵:“我是说万一……”
何沛媛问:“就算万一,为什么就会伤害到我们的感情?你不准我那样?”
“不是我不准。” 杨景行摇头:“是你自己不会允许,你肯定不会接受我们的感情那样存在,现在你是难以面对齐清诺,到那种时候,你就难以面对自己了……”
何沛媛有点凄凉:“你以为我现在就不难以面对自己?”
杨景行惊喜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