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回到学校吃了饭后就去北楼,二零四有喻昕婷练习奏鸣曲的声音,三零六有女生的嬉闹,杨景行直接进了四零二,依然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
好像被监视了,杨景行还没坐下几分钟就有人敲门,王蕊几人巡视了一圈,问:“又开始了?”
邵芳洁看杨景行的电脑,发现打开的不是作曲软件而是文字软件,就问:“写什么?”
杨景行摇头:“不知道。”
刘思蔓发现:“脸上好多了。”
邵芳洁问:“用的什么?”
杨景行说:“水。”
“什么水?”
“自来水。”
王蕊说:“来看看你!”
杨景行笑:“谢谢。”
刘思蔓问:“明天下午你去不去?”
杨景行点头。
几个女生离开,刘思蔓想起来:“喻昕婷在二楼。”
杨景行听得见,喻昕婷一直在练习第一乐章中那几段复杂的和弦,李迎珍肯定不在旁边,不然喻昕婷早挨骂了,她弹得很浮躁。
九点多,杨景行下到二楼,敲响二零四的门。
“谁呀?”喻昕婷的声音也浮躁。
“我,杨景行。”杨景行似乎开玩笑。
喻昕婷自己打开门,一点笑容:“你什么时候来的?”
杨景行说:“听你弹三个小时了,来督促你休息。”
喻昕婷说:“我休息了……李教授说我以后就到这里练,没课的时候。”
两人坐下,杨景行拿起钢琴上的谱子,问:“你觉得哪些地方难?”
喻昕婷说:“李教授说每个音都难。”
杨景行责怪:“这种话你也信?”
喻昕婷嘻嘻:“可是是好多地方都难,这里和弦好复杂。”
杨景行问:“我改一下”
“不!”喻昕婷很严肃。
杨景行说:“慢慢练,你要是很快就弹好了我不是很没面子。我承认,我是故意刁难你的。”
喻昕婷嘿嘿:“不是,我知道。”
杨景行说:“总之是被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别光练这个,弹点轻松的。”
喻昕婷说:“我觉得轻松呀,一点也不烦。”
杨景行问:“你打击我?”
喻昕婷笑:“不是……反正我愿意练。”
杨景行建议:“别全听教授他们的,你是为自己练琴,弹得高兴最重要,别当成任务。”
喻昕婷辩解:“我没当任务……”
杨景行说:“那就随性一点,没必要我弹成什么样你就弹成什么样。我听着也没意思。”
喻昕婷委屈:“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李教授说你是标准的。”
杨景行说:“你学琴多少年了?哪有什么标准。就当是路边捡到的谱子,想怎么弹就怎么弹,没人和你比。”
喻昕婷点点头,又反悔:“都看着我的!”
杨景行看着喻昕婷的眼睛问:“怕谁看?我怕不怕?”
喻昕婷摇摇头。
杨景行气愤:“我都不怕你怕谁?”
喻昕婷急了:“你和别人不一样。/”
杨景行问:“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喻昕婷观察杨景行的眼神,点头:“嗯。”
杨景行说:“朋友之间应该互相鼓励帮助,你愿意弹我的东西是对我的鼓励。我写的时候是轻松愉快的,你要是弹得不轻松,就是我不够朋友了?”
喻昕婷急:“我说不过你!”
杨景行笑:“因为你没我有道理。好了,把我当成朋友再弹一遍……先休息一会。”
喻昕婷点点头,拿过包包:“没带苹果,吃不吃巧克力?”
杨景行问:“给自己带的吧?”
喻昕婷嘿嘿:“我要奖励自己。”
杨景行说:“等你弹完了,奖励自己的时候我分享一点。”御用布衣
杨景行怀疑:“没必要吧?”
“要你给你给一个。我们了解你,他们不。”龚晓玲明说:“主要是这个作品,学校很重视,怕万一出麻烦。”之前已经有卖门票的音乐会上演奏过《雨中骄阳》和《风雨同路》了,也没说要授权书。而且这个授权书还是没报酬的。
《就是我们》毕竟不是那么严肃复杂深邃的作品,时间虽然长,但是结构上并没有特别庞大,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练习,三零六现在的状态已经比较不错了。完整地演奏一遍下来,龚晓玲提两点要求,齐清诺说几个不足,杨景行稍微探讨一下,女生们说说看法……处理一下问题后,再来第二遍。
杨景行今天盯着女生们看得比较投入,休息的时候找齐清诺商量:“要不要找个造型师来帮帮你和何沛媛?”
齐清诺问:“不相信我们?”
杨景行说:“算了,我明天去接付飞蓉。”
齐清诺问:“什么时候去酒吧,我们欢迎一下。”
杨景行说:“下周末,休息几天。”
五点的时候,贺宏垂赶来了,赶上了听今天的最后一遍合奏。他的意见就多了,唧唧呱呱一大堆,也不管还有没有时间。贺宏垂还想周末加班,可女生们群起反抗,说要去做头发买衣服,这可比把曲子练好重要多了。
星期五一早上,杨景行就出发去石陵了,路上接到庞惜的电话,问他要准备些什么。在庞惜一再要求下,杨景行说要准备酒店,晚饭。庞惜说这些都准备好了。
杨景行到了后也没去看章杨,和大家一起在这呆了几个月的地方吃了午饭后就三辆车返回浦海。
周凯丽和付飞蓉坐杨景行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