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在私人电话和公司工作中过了一上午,吃过午饭后就开始录音,录到三点多,他就跟甘凯呈请假了,用啥时候带他去看三零六排练作为行贿条件。
杨景行屁颠屁颠赶民族乐团,上楼就听见三零六的排练室里闹成一片,女生们在各自为阵做声部练习。
杨景行堆满笑容推门进去,成功得到注目,一些女生还有点惊恐。
捧着鲜花的杨景行嘿:“新曲子开张,聊表心意。”
王蕊就心领了:“还有呢!?”大家笑。
杨景行就说:“祝王蕊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温柔……”
齐清诺问:“你有什么好处?”
闹一阵,女生们为学校的果断表示痛快之余又嫌弃杨景行这束花太自己都未曾收到过,就知足吧。
顾问还是得干点正事,大家各就各位,先来一遍吧。
到底都是本科生,又在大乐团经受了熏陶,女生们对乐曲的理解把握还是很到位的,从高翩翩认真处理全曲最初的几个小节开始表现。
虽然演出的时候因为各种影响,听众未必听得见好多细节,但是高翩翩的自我要求让她严谨地运用其各种技巧控制好每一个音,显得每一个音都是有讲究的,和《就是我们》的状态很不一样。
新曲子时长十二分钟左右,前半部分,女生们的个人表现都很好,因为那种古声古韵是她们这么多年一直苦苦修炼而十分精通的。
大家都充分地利用了乐曲留给自己的表现空间,有时候简直像在发泄《就是我们》对个人色彩造成的压抑,比如柴丽甜的一串颤音淡出,已经堪称演奏家。
中后段,毕竟今天才排练了三次,还是比较混乱,可能是因为彼此之间技巧的不同发挥而导致步调不太一致,情感也不是很统一。
结尾又挺好的,何沛媛弹得专注之余还能把视线从谱子上移过去瞟杨景行一眼,显得很是轻松。
杨景行用力鼓掌,于菲菲却有点不满:“怪叔叔每次都这样。”
郭菱附和:“就是,好假。”
刘思蔓呵呵:“给我们留点进步空间啊。”
何沛媛提醒:“又不是给你们鼓掌。”
邵芳洁嘿:“给作者的!”
杨景行说:“空间还很大,但是一天就能这样,很了不起。有几点感受说一下,第一,如果这首曲子作者是别人,我就要醋劲大发了。”
女生们大笑或者讪笑,齐清诺也意思一下,蔡菲旋问:“如果是别的女的,你也发啊?”
杨景行说:“如果是女的……第二点,身为男人挺好的,唯一遗憾是不能和你们一起演奏这首曲子。”
年晴两鼓槌用力敲下去:“我去厕所,恶心味散了再叫我!”
齐清诺边笑边结伴:“走,我也去……”
简直是群体抗议,杨景行连忙收敛:“我错了,错了,给个面子……说真的,还记得当初有人说《就是我们》哗众取宠,我当时觉得很对不起你们,因为无力反驳,现在,报仇的时候到了。”
这个大家部分同意,虽然《就是我们》并不是哗众取宠,也无需报仇,但是团长新作确实在传承这一方面做得好得多,而且传承发展之下,全曲的结构又很完整,又很好听。
在女生们的要求下,杨景行对着总谱来一遍作品分析,导致陆白永和吴秋宁进来的时候感受到的是极其浓厚的艺术氛围,都轻手轻脚示意继续。
杨景行和龚晓玲的作品分析路子完全不一样,但是显得更具体,比如一段琵琶的轮指应该有什么样的轻重缓急会更具表现力,比如三弦和扬琴的音色配合所需要的层次感……
基本上每个人每个部分都点了一下后,杨景行结束了:“本来还可以说好多的,陆指挥一来,没底气了。”
陆白永呵呵:“分析得很好。”
齐清诺说:“来一遍,谢谢陆指挥指导。”
可能是因为有了杨景行得一遍梳理,陆白永听到的这一遍有了不感受:“大家都很优秀,也很用心,做音乐最重要的是态度……”
《就是我们》那种,陆白永称赞了却未必打从心底喜欢,但是对艺术性更高的新曲子,他就能说道不少了,说的过程中夸了好几次作曲家。
陆白永对民族乐器的理解很深刻,而对民族器乐和声的见解更是高出学生们一大截,能够精确到两件乐器每个音符之间的配合。泰坦法师诺隆
星期六上午九点,齐清诺到杨景行住处接他,去丁桑鹏家探望。齐清诺开车,要几乎灭合眼的杨景行睡一会。等杨景行睡醒了,这姑娘还在开车散步。
丁桑鹏认真看过《和乐琴心》的总谱后点评:“受了一点他的影响,但是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浓淡相宜、起伏有致、结构巧妙,非常好呀,十分难得。”
齐清诺高兴:“谢谢丁老。”
丁桑鹏又说:“婉转柔美处比《就是我们》稳重,快板又比《就是我们》轻巧柔和,了不起的进步。”
杨景行抗议:“您别夸过头了……”
当然,今天的主要目的还是来陪陪老人家,聊聊天。
两个年轻人吃了午饭后准备告辞的时候,丁桑鹏才提起编钟奖的事,原来老人家已经知道了事情原委,而且不透漏消息来源。
丁桑鹏的意思和老师们一样:“好好做你觉得有意义的事,这些乱七八糟的,让别人去处理。”
齐清诺的意思是让杨景行回家再睡会,杨景行当然不会抗命,可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