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夜傅铭找到的那个人,并不会是胡公公的亲侄子。
“七皇子不用怀疑我的居心和诚意,我会倾尽全力助七皇子坐上那个位置,一是为了报复,另外就是,七皇子要答应我,如果你坐上那个位置,一定要重审当年沈家的案子,还我父亲他们清白!”
“当然!”
夜傅铭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应道。
“但是按照事情的先后顺序,是我帮七皇子你坐上那个位置在前,七皇子替沈家申冤在后。当年我待皇上如兄弟,他对我和家人下手毫不留情,我对皇室,对你们姓夜的,已经没有信任可言,为免不再次被卸磨杀驴,在计划真正的施展之前,我需要七皇子能拿出保证的信物来,这样,我才能放下心来,真正的全力以赴。”
夜傅铭拧着眉,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答应,抿着嘴唇,也不知道在思量着些什么,不说话。
沈安永继续道:“如果七皇子不愿的话,那我就只能找其他人了,毕竟,扶持任何一个皇子,都比七皇子简单的多,譬如说四皇子。”
“他现在差的只是临门一脚,我帮他可省事多了,四皇子的人品,也比七皇子您更值得信赖,还有三皇子,听说皇上因为大臣集体谏言立四皇子为太子一事,他连下了几道圣旨,让三皇子回来,但是三皇子因为皇上对沈家审判一事,到现在还心存芥蒂,不愿意回来,三皇子当年和我的大侄子关系最好,他要知道登上皇位,可以帮沈家申冤,说不定就快马加鞭赶回来了。”
夜傅铭的心往下沉了沉,他心里恼火又不安,不过面上却并没有太多的表露出来,而是看着沈安永道:“既然四皇子和三皇子都是更好的选择,那驸马爷你找我做什么?”
沈安永大笑,豁然回道:“因为皇上不喜欢你,他越是不喜欢你,我就越想要帮你,再就是,四皇子和三皇子有些太过正直了,如果是对付其他人,我就选他们了。我有选择,但是七皇子你想要改变命运,就只有我,毕竟当年的事,靠信口胡诌,没有我这样的人证,和我手中的物证可不行!”
沈安永看着夜傅铭纠结的样,手撑着桌,站了起来,“看样子七皇子还没想好。”
夜傅铭见沈安永又来这一套,心里头又烦又恼火,可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驸马爷的性子就这么急吗?一刻都等不了?”
夜傅铭在沈安永起身离开前拦住他,“我又没说我不答应,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做,但不是现在,至少你得让我看到点希望吧,万一你是框我呢,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赔了夫人又折兵?”
沈安永重复着夜傅铭的话,却是一脸不屑的冷笑,“七皇子现在已经身在谷底了,还有什么可赔的?好,就依你说的,过些日子,给我想要的东西,不过你最好信守承诺,不然的话,我的东西也不会给你,还有胡公公侄子的下落,我虽然没找到人,但已经有了眉目,相信应该可以比七皇子更快些的寻到。”
夜傅铭不住道是,不过在沈安永看不到的时候,一下就变了脸,满是阴沉狠戾的模样。
他现在是没选择,但并不表示,他会一直没有选择。
至于胡公公的侄子,阉人的侄子,那应该是他唯一的后代了吧?忠心耿耿?那不过是筹码还不够罢了,不管多艰难,那个人自然是要找的,而且一定要找到。
“还有——”
沈安永还有二字,直接让夜傅铭忍不住,当着他的面也变了脸。
沈安永也不生气,“七皇子放心,我提的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夜傅铭敛住自己的不满,“我们现在是同盟,既是同盟,那就应该互帮互助,相互合作,又有什么过分不过分可言?”
夜傅铭说的好听,态度也还算温和,沈安永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不吃这一套,反而对夜傅铭越发讨厌。
因为他,太像庆帝了。
一样的为达目的,可以常年戴着面具,不择手段,虚伪到了极点。
“我听说,你和浅儿,就是我那外甥女,关系不怎么好。”
沈安永说起苏梁浅,直接叫浅儿,亲近又自然。
沈家宠苏梁浅,那是出了名,很多人到现在都记得,也有人为此记恨,夜傅铭只当他是按着从前的叫,并没有多想。
岂止是关系不怎么好,简直就是势同水火。
夜傅铭心里这样想,嘴巴自然不可能那么实诚,他也没有很快辩解,而是思忖着怎么回答最好。
毕竟,他和苏梁浅关系不好,那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他要辩解,沈安永只会觉得他敢做不敢承认,更加疑心多心。
“不是关系不怎么好,而是苏大小姐对我存着什么误会,我和苏倾楣的婚事,就是拜她所赐,这次宫中设宴发生的事,也与她……是她屡屡针对我。”
沈安永摆了摆手,“父亲和我几个兄长在世的时候,最疼的就是她,现在沈家人丁凋零,反而是她撑着,不管她对七皇子做了什么,七皇子也说了,这其中存着什么误会,将来七皇子要登上皇位,不能报复伤害她,更不能对沈家不利,不然的话,我同样不会放过殿下,让你付出代价的!”
沈安永盯着夜傅铭,口气坚定,甚至有让人骇然忌惮的煞气。
“可以!只要她今后不针对我,过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夜傅铭这么快答应这事,顺势而为是一方面,毕竟沈安永这时候提出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