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嘿嘿冷笑,手底下没闲着,那瓦片就如雨点一般朝着道士砸去。
那道士虽然武功厉害,然而他自下而上冲来,哪如周林随手丢出瓦片方便,先一剑劈破两块瓦片他还有些自得,待见到这么多瓦片飞过来,顿时也慌了,将那把钢剑舞圆了也遮拦不住,只得控制真力往斜下方躲闪。
哪知周林早已预判到他躲避的方向,数块瓦片恰似在路上等着他一般,他尽力又劈碎三块,但仍有一块打在他肩头。
道士“哎呦”叫了一声,身形急坠。
脚还没着地,数块瓦片追随而至,其中有两块都拍在他头上。
这些瓦片可都是用黏土经过挤压烧制而成,每一块都是沉甸甸的,能有七八斤的分量,这样的瓦片从高而落,拍在头上,就算是铁头也承受不起。
只听道士连声惨叫,落地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周林在上面看的清清楚楚,趁着道士脚步不稳,又是一阵瓦片雨没头没脸的砸下去。
噼啪扑通
道士被砸晕了。
周林大喜,他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将道士砸到了。
地上的那些道士吆喝着来救,周林照样以瓦片招待他们,顿时又有几个被砸伤,余者哄然而退。
周林天生就是一个打架好手,面对各种情况,不用想就能采取对自己最有利的措施,只见他就好像是个拆房机器,手里的瓦片一刻不停,继续砸向倒地的道士。
噼里啪啦
片刻之间,屋脊后坡的瓦片都被他揭光了。
再看那道士,竟然被瓦片埋了起来,恰好埋成一个坟头的形状。
众道士全都看傻了。
周林直起腰来,拍了拍手上粘的泥土,心里很高兴,望了望地上的那些道士,说道:“你们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送到官府,都是死罪,不是凌迟就是分尸不用怕。不过我知道你们都是被逼无奈,只要你们听我话,我能保住你们的命。”
说完,周林飘身而下。
有几个道士手里还拿着剑,见周林跳下来,知道自己这两下子肯定不是周林的对手,主动把剑都扔了。
周林一边拨开瓦片,一边喝道:“你们这些道士,给我拿些绳子过来,有铁链更好。”
现在周林可不敢怠慢,他心里清楚得很,那道士虽然被他砸晕,然而此人阴力如此强大,最多也就是受些皮外伤,绝不至于将他砸死,此时他肯定在疯狂的运用阴力进行自我疗伤。
道士们群龙无首,况且周林说的话十分有理,他们做的这些事情早晚有败露的一天,到时候他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现在周林将这老道打倒,等于是将他们也救了,有几个反应快的,紧跑着去给周林拿绳子。
周林将那道士从瓦片堆里跑出来,道士们也将绳子和铁链取了过来,却不敢靠近周林,将绳子铁链往他近前一扔。
周林伸手拿过绳子来,将那道士双臂背到身后,连同腿脚,牢牢地捆成了粽子,又拿铁链捆了一遍,然后将他翻转过来。
直到这时候,周林才有心思仔细打量他。
一看之下,周林呆住了。
这人
特嘛的
怎么跟贾珍长得这么像啊?
且说贾宝玉等人送殡,一直到铁槛寺中。
这铁槛寺也是宁荣二府的家庙,凡有贾氏子孙去世,全都将灵柩寄放在铁槛寺中,以备将来将灵柩运回金陵祖坟下葬。
铁槛寺的众和尚将灵柩接入寺中,重设香坛,祷诵佛经。
外面贾珍、贾蓉款待众亲友,也有扰饭的,也有不吃饭而辞的,从公侯伯子男一起一起的散去,午饭吃完,基本上就散尽了。
当然了,贾氏子孙是不能回去的,因为归根结底这是他们自己族中的丧事。
里面的堂客皆是凤姐张罗接待,先从显官诰命散起,也到晌午时散尽了。
只有几个亲戚是至近的,比如薛家、王家、史家,都是等做过三日安灵道场方去。
邢、王二夫人知凤姐必不能来家,论辈分她二人是贾蓉、秦可卿的祖母,没必要在寺里守灵,况且有凤姐在此张罗,也不需要她们操心,就要回城去。
王夫人自然是要带宝玉回去的,然而宝玉好不容易来郊外一回,就跟出笼的鸟儿差不多,哪里肯回,只要跟凤姐住着。
王夫人没办法,只得将宝玉交与凤姐,又叮嘱了几句,便回来了。
凤姐嫌住在铁槛寺的人多,太不方便,因而早遣人来和馒头庵的姑子净虚说了,腾出两间房子来作下处。
这馒头庵其实就是水月庵,离铁槛寺不远。
因为庵里的馒头做得又白又大又软,非常好吃,远近闻名,所以就被四里八乡的人起了这个浑号。
外面和尚们念完经,众人都是早早起的五更,劳累了大半天,贾珍便命贾蓉请凤姐歇息。
凤姐辞了众人,带了宝玉、秦钟,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一齐往水月庵来。
到了水月庵门前,净虚主持带领智善、智能两个徒弟早已在门前等候,将凤姐等人迎入庵中。
凤姐等人来至净室更衣净手毕,见智能儿越发长高了,身材已是个大人,而且模样儿越发的俊俏,因说道:“你们师徒怎么这些日子也不往我们那里去?”
净虚道:“可是这几天都没工夫,因胡老爷府里产了公子,太太送了十两银子来这里,叫请几位师父念三日《血盆经》,忙的没个空儿,就没来请奶奶的安。”
老尼陪着凤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