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和黛玉大喜,两人当即退出,让周林和贾蔷对换了衣帽,然后黛玉拿着妆奁进来,亲自给两人化妆。
等化完妆一看,周林简直就是贾蔷,贾蔷也变成了周林。
林如海惊叹着笑道:“竟然如此相似,你二人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黛玉笑道:“父亲真是老糊涂了,贾蔷与林弟根本不在一个辈分上。”
林如海笑道:“哦哦,我真是老糊涂了,贾蔷看起来倒像是周林的儿子。”
大家都笑了。
周林脸上带着微笑,心想,我与贾蔷都是贾家血脉,也难怪长得相似。
巡盐御史府之外,已是备下五辆马车,黛玉和紫鹃、雪雁乘坐一辆,周林扮成的贾蔷乘坐一辆,一辆拉行李,余下两辆是跟随贾蔷来的众伙计分乘。
而贾蔷扮成的周林却站在门口与林如海一起公开露面,装成送行的样子,待得车辆远去,才和林如海以及众家人一起转身回府。
这一幕自然都被锦衣卫布下的暗哨看在眼中。
周林等人顺利从南门出城,出城之后,马车一路疾驰,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来到了运河码头,那里已有提前订好的船只等候。
且说贾蔷回到府里之后,立刻将脸上化的妆洗去,另换了一套色彩颇为鲜艳的绸缎衣帽,然后与林如海一起在二门的书房里静候周林等人的消息。
忽听门外有厮报说:“姑娘他们已经出城了。”
林如海与贾蔷对视一眼,两人面上均有喜色。
林如海吩咐一声:“备马。”
府门口备好五匹骏马,角门打开,贾蔷打扮得衣帽光鲜的出来,四名健仆紧跟在他身后。
守在大门口附近的那几名锦衣卫见到贾蔷顿时全都懵逼了,明明看见这子刚出门不久,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一名锦衣卫喃喃道:“是我眼睛花了不成?”
另一名锦衣卫自作聪明道:“会不会是那子刚才从南门出来,兴许是忘记拿什么东西,从北门回去的,现在又从南门出来?”
又一锦衣卫还算机灵,犹豫道:“他是有病么,这样走马灯似的出来进去?他若没病,就是有鬼……”
众锦衣卫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贾蔷带领林府的四名健仆已经翻身上马,沿着大街直蹚了下去。
毕竟还是马快,片刻之间就到了南城门。
城门口人多,贾蔷略微收了收缰绳,直接穿门而过,出城之后,那马更是跑得撒了欢。
遥遥的望见运河码头和船只,贾蔷心中暗喜。
就在这时,只听身后传来群马嘶鸣之声,贾蔷回头一望,顿时被吓得心都悬了起来。
只见至少有三十人马在后面疾赶了上来,领头的锦衣卫大喊道:“前面的人站住,我们是京城锦衣卫,抗命者先斩后奏。”
贾蔷哪敢停下,连加几鞭,打马如飞。
周林和黛玉站在船上遥遥望见贾蔷等人被锦衣卫追赶,黛玉和紫娟等船上人全都替他们捏了一把汗,黛玉低声叫道:“快呀,快”
追兵所骑的都是百里挑一的战马,群马奔腾起来,速度也会被加持。
周林一看这样不是办法,肯定会被追上,他往四下里张望,想找趁手的兵器。
一眼看到划船的船桨,急忙抄起两支船桨飞身下船。
黛玉喊道:“林弟心!”
紫娟虽然是个丫鬟,但自幼在荣国府中长大,轻易连府门都不出,哪见到过这种纵马追杀的凶险阵势,被吓得一颗芳心扑腾扑腾的乱跳。
周林将阴力全部施展出来,竟然比快马的速度还要快,数个呼吸之间,已经迎上贾蔷。
贾蔷见周林赶来接应,又是高兴又是担心,叫道:“他们人多,叔叔快走……”
周林不答,放过贾蔷和那四名仆人,看着追兵渐近,将一支船桨抡圆了撒手扔出。
船桨均是以好木头制成,长期泡在水中,份量不轻,此时被周林尽力抡出,带着激剧的风声呜呜呜地飞向追兵。
船桨被抡飞的速度,再加上对方战马疾驰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当先两匹马来不及躲闪,被船桨扫中前腿,骨断筋折,扑地到了。
这两匹马倒了不要紧,后面的战马跟得太紧,又接二连三地绊倒六七匹马。
人喊马嘶,追势顿缓。
周林见状,回身就走。
后面的人马再次追来。
周林也不回头,举起另一支船桨来晃了晃。
后面的人马以为他又要飞桨,被吓得连忙收缰。
就这样周林晃动几次船桨,那些人就收几次缰。
见前面贾蔷等人连同马匹都已上了船,周林嘿嘿笑道:“这支船桨也送了你们吧。”
话音一落,就见周林猛地转身,右手握住船桨中间部位,杆子朝前,桨板朝后,乍一看,恰与后世的火箭炮有些相似。
周林振臂尽全力将船桨挥出,那支船桨真的如火箭炮一般,嗖地一下就疾飞出去,轨迹极为清晰。
前面的人马看得非常清楚,急忙带马朝两旁躲闪。
后面一匹枣红马可就倒霉了,被船桨当胸贯入,直没桨板。
整条船桨六尺余长,露在外面的部分不足半尺。
那马悲鸣一声,倒地身亡,马上骑手功夫不弱,脚尖一点马背,纵身扑出,算是没有被死马压住。
众人全都看呆了。
那些追兵勒住马,远远的看着周林,就如看魔鬼一般看着他,全都不敢过去。
周林掸了掸衣服,冷笑一声,从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