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一笑,告了声“得罪”,飘入江三体内。
江三只觉全身一颤,打了个哆嗦,周身上下除了有骨子寒意,倒没什么不妥。
清蜓先生带上魏正卿化作一道青芒,一掠上天。
青林御剑带着江三,紧随其上。
天空之上,温夫人对青林道:“公子对我恩重如山,无以为报,以后就算为奴为婢,定当报此大恩。”
江三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他娘的,自己居然发出了女人的声音,明知道是温夫人的缘故,仍然别扭的很。
他其实从刚开始,就觉得裆下有些痒,很想习惯性用手去挠,但转念一想,温夫人还在身上呢,用手摸那,是不是有些太龌龊?
青林只是摇了摇头,笑道:“魏先生的为人,在下钦佩的很,你又是我的朋友,理当如此,我爷爷说过,做人要一心向善,助人为乐,路见不平时,自当拔刀相助,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你又何必那么客气。”
温夫人不再说话,只是将这份恩情铭记在心。
…
清廷城,四大家族,金家。
金家宅邸无数,大多富丽堂皇,手底下丫鬟仆役,联同看家护院的打手供奉,约有七八百人。
金家庭院内,亭台楼阁,假山小湖,花园果脯,应有尽有,宛如一片小天地。
庭院沁心湖上一座精致小亭,金闵杰靠在亭边,看着湖内价值不菲的一只只锦鲤。
自从被青林废去修为,他便一蹶不振,整日在这金家大院,独自发呆。
身后不远处,有俩名丫鬟,在那里小声交谈,或许聊到了哪些令她们开心的事,不由的掩嘴轻笑。
“你们,是在笑话我么!”
金闵杰转头,冷冷的盯着俩名丫鬟。
丫鬟们被吓得急忙跪倒,惶恐道:“奴婢不敢。”
金闵杰一步一步走到她们身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咬牙道:“你们一定是在背后笑话我,笑话我成了一个废人,对不对!”
丫鬟们被吓哭了,“不是的少爷,奴婢决不敢笑话少爷。”
亭内的动静引起了院内其他人的注意,却没有一人开口求情,金家嫡长孙是出了名的暴戾成性,谁敢在这时候,上去触霉头。
这时,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身后跟着俩名随从,缓缓走入亭内,用手抚摸金闵杰的脑袋,宠溺道:“杰儿,犯不着跟这些贱婢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娘亲可就要心疼了。”
金闵杰默不作声,又开始望向湖内,盯着那些锦鲤。
俩名丫鬟看到这金家的嫡长女,立刻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显然是畏惧的很。
妇人安抚了儿子,眼神立刻冷冽,她看向地下跪着的俩名丫鬟,淡淡道:“明知我儿心情不佳,还在他面前嘻嘻哈哈,是诚心在他伤口上撒盐,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俩名丫鬟吓得肝胆欲裂,一个劲的磕头认错,却是不敢反驳半句,只是不停的求饶。
妇人没在看她们一眼,吩咐随从道:“把她们带去怡香院,我不想再看到她们。”
“是。”
俩名随从答应一声,拉着磕的头破血流的丫鬟就往外走。
院子内,有其他仆从心中悲叹,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要是去了青楼,想必是比死还难受。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根本不敢在那外表雍容华贵,内心却比蛇蝎还要狠毒的金家嫡长女金碧如面前暴露一丝不满,否则就会有灭底之灾。
“放开那俩个女孩!”
突然,有一道声音从半空传来,紧接着,一个衣衫褴褛,衣服补着补子,肩扛一把黑色大刀的青年,抬头挺胸,从一个背着竹剑的少年身旁跳下,却一个趔趄,差点扭到自己的脚。
他赶紧站直身体,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用刀直指拖拽俩名丫鬟的随从,喝道:“你江爷在此,还不快快放开那女孩,不对,是放开那俩个女孩。”
这人,不是江三,却又是何人。
他身后,青林和清蜓先生及魏正卿都来到此处,温夫人也早已从他身上飘出,静静的立在魏正卿身旁。
俩名随从立刻停止动作,这从天而降的一行人,似乎来者不善,他们立刻看向自家夫人。
金碧如看到江三先是一愣,不知哪冒出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不看看这是何地。
看到清蜓先生时,脸色一凝,带上几分郑重。
当看到处之泰然的魏正卿时,瞳孔猛的一缩,失声道:“是你!”
庭院内,早已有暗中护卫的诸多高手,来到此处,当看到清蜓先生和背竹剑的青林时,一时不敢上前,只是在暗中蛰伏。
金闵杰看着那背竹剑的少年,一双眼眸满是怨毒之色,手指紧紧的握着亭台栏杆,就是他,打破自己气海,让他硬生生从一个六品归元境高手变成一个废人,以他的年纪,在清廷城中,也算是后起之秀,却被人断去前程,他连做梦,都想亲手宰了那少年!
魏正卿直面金碧如的眼神,缓缓道:“是我,今天,我要为二十年前渭郡温家,讨一个公道!”
金碧茹闻言失笑,一改先前的淡雅之色,嘲讽道:“就凭你!”
她看到一旁的清蜓先生似乎皱起眉头,不由的收敛几分,再次喜形不形于色。
金家家主金无命得到手下汇报,很快赶到沁心亭。
当他看到清蜓先生和青林,又看到魏正卿和一个阴灵,脸色变了又变,他压下心中怒意,对清蜓先生道:“几位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