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月身边伺候的几个丫鬟婆子都被困在了一边,身边没人,冷不丁的就瞧着她猛地迎头朝着附近的柱子撞去。
盛明义不动,反倒是饶有趣味的冷眼旁观。
这样处心积虑,披着白莲花外皮的恶毒之人,会舍得死?
他可不信。
似是悲愤屈辱到了极致,孟昭月奔撞的力度极大,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眼看着就要撞上去。
手心里的冷汗滴落,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距离孟昭月最近的就只有盛明义,其他人便是想救也来不及。
“小姐,不要——”
小青惊叫一声,挣开周围看守的下人,想要扑过来,却见到身边一道黑影窜过,几个跃身,只听着砰的一声,孟昭月的脑袋没有撞在柱子上,反倒整个人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到了地上。
闪电摇尾围在她身边,咧着的嘴巴不时的冲着她发出低吼,不远处的踏雪不甘心被闪电一个人抢了功劳,也恶汹汹的凑到跟前。
两只大狗将孟昭月围得团团转。
孟昭月摔在地上,强忍着疼痛撑着身子,看着盛明义的眼中,带着满满愤恨的委屈与不甘。
“表哥,难道我连死证明自己清白的权利也没有了吗?”
盛明义无动于衷,说出的话冷漠而无情,“你现在死,不是证明清白,而是羞于见人,畏罪自杀,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威胁到我?我盛明义别的本事没有,弄死个人那是轻而易举,你放心,到时候,旁人定不会说一句我们盛家的不好,反倒是你,我盛家好心待你,却没想到引狼入室,养出了一个不贤不慈不贞不洁善妒残暴的毒蛇来,到时候,便是死,我也会让你名声扫地,连个祖坟都进不了……”
盛明义这话是足够的毒,毒的孟昭月浑身直打颤,她一直都知道盛明义最难缠,她几次三番想要接近他,等到的只是毫无怜惜的冷眼。
他会说到做到的。
“小姐,你何苦这样的想不开。”小青挣开的人群上前紧紧的抱住她,孟昭月不说话,只是埋着头趴在她怀里哭,似是受尽了无尽的委屈。
“二公子,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盛明义身边贴身伺候的福瑞上前,表情有些犹豫道,表小姐,他们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娇滴滴水人儿,平日里不说虐杀残暴,就是连只蚂蚁也舍不得踩死。
仅凭着下人的几句话,就定罪,未免有些太武断了。
福瑞的话说出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心声,只不过许多人碍于盛明义的威严,不敢明说。
盛明义扭头冷眼撇了一眼他,嘴上没有任何责备的话,只不过眼中的寒光刺得他差点当场去世了。
福瑞缩了个脑袋,识趣的站在一边,闭嘴,决心打死一句话不在多说。
二公子发起火来有多恐怖,他这个贴身伺候的,是最了解不过的。
“二公子,夫人和四小姐过来了。”
话说着,就见着林氏和盛明珠、徐氏还有太医院的张太医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林氏面色阴沉,带着隐忍的怒气,盛明珠则是由琉璃翡翠两人推着轮椅。
孟昭月眼看着林氏过来,悲伤痛苦隐着无数委屈的眼眸楚楚可怜的看着林氏,嘴中哽咽的喊了一声舅母。
声音哽咽抽泣道:“舅母,你要相信昭月,昭月绝不是那种狠毒残暴之人,一定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舅母你,要为昭月做主啊!”
说完泪水决堤,整个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凄楚而可怜。
林氏这次却头一遭的没有上前宽慰,而是满脸失望的看着她。
自从两年前,夫君从泗水郡带回来孟昭月,她自问尽心尽力,视如己出,绝没有亏欠过半分,谁想得到换来的却是狼心狗肺的忘恩负义,这样阴毒的招数,她又是怎么想的出来。
想到她们身边日日藏匿着这样阴狠的女人,便觉毛骨悚然。
“孙管家已经畏罪潜逃,这些是从屋子里搜出来的东西,你可还有话说?”
林氏从金嬷嬷手中拿过一对金玉串的耳环和一件水碧色的xiè_yī肚兜摔在了她面前。
“你这是要将我们盛家的脸面门风也一并败坏掉吗?我们盛家门风端正,从未出过这样羞耻的事。”林氏气得声音发颤。
孟昭月一脸懵的看着迎面甩来的东西,甚至于眼泪都忘记了流,这这个金玉串的耳环,她不是早就丢了吗?还有这个肚兜?怎么会在孙管事哪里?
这都是怎么回事?
孙管事什么东西,不过一个下贱的奴才,她怎么会看上他,平日里不过多给了他几个好脸,竟也私心妄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昭月便是在不知廉耻,也不可能与府中的一个奴才勾搭在一起,舅母,你一定要相信我,昭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孟昭月很快的反应过来,哭着上前辩解。
不管是真是假,这事她绝对死也不能认。
“你还在狡辩?”
林氏没想到孟昭月到了此时此刻,嘴中依旧的还没有一句实话,当下怒不可赦的拿过琉璃翡翠用过的香包甩在了她脸上。
“你不仅不知廉耻,还阴狠毒辣,珠珠待你如何,你自己扪心自问,可有半点亏待过你,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这个香包可是你命人做的?我还奇怪,珠珠平日里从未做过什么噩梦,怎么这次受伤醒来,连日的噩梦不得安稳,原来竟是你从中捣鬼。“
孟昭月脸被砸的生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