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大臣们见皇上又重新坐了,均纷纷站回自己的位置,眼观鼻鼻观心。v更新最快/
虽然他们闭嘴不言了,可内心里却没法平静,一直在翻江倒海、呼喝咆哮着呢。
聂北离开朝堂三年,聂家人离开朝堂三年,这三年新进朝堂的官员没见识过聂家人的厉害,亦没见识过聂北的厉害,哪怕不是这三年新进的官员,就是原殷太后时期的旧有官员,那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幸能进金銮殿,可一瞻聂家人的风采以及聂北的风采的,今日一朝,当真让他们开了眼界,所谓十六阎判,果然名不虚传。
皇后中毒一案早先就在朝堂上闹过,所有大臣们都很清楚那是怎么一回事,刑部的人就更加清楚了,华图和功勇钦也清楚,陈氏之人也清楚,悬案的最大症结就在于那个神秘出现又神秘消失的荷包。
陈温斩离开陈府三年,这三年也从不关注皇宫的任何事,旁人也不敢在他耳边提,就算提了,他也会打断,所以这三年来,他对皇宫的一切都是闭塞的,既是闭塞的,他自然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当聂北提到他的名字的时候,陈温斩心下还是猛地一咯噔,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华图一直协助聂北断案,功勇钦也在聂北的手下勤勤恳恳,但悲催的是,华图和功勇钦都不知道聂北已经一个人将这两件大案给办完了,当然,聂北不跟他们说,不是因为聂北想自己邀功,也不是防备他们什么,而是这两件事情实在不能让他们插手。
断第一件案子的时候华图和功勇钦就震惊莫名了,这第二件案子的凶手名字一从聂北嘴里说出来,他二人就更加震惊了,他二人目呆呆地看着聂北,大概在想,怎么会扯到陈温斩身上去了?
陈亥原本因为陈温斩逃过一劫而内心窃喜呢,可听到聂北说皇后中毒一案的幕后黑手是陈温斩,他当即老脸一沉,冷声道:“聂大人,你说这话的时候你信吗?皇后是我陈府一员,陈温斩也是我陈府一员,且兄妹关系历来和睦,从没急过眼,你是想跟皇上以及满殿的大臣们说,我陈氏人闲的没事,自己人害自己人?”
聂北面无表情道:“陈公不用动怒,我只负责查案,证据指向哪里,我就说到哪里,证据指向谁,我就断谁。”
他说着,转过身子,看向华图:“华大人,你来再跟大臣们说说皇后中毒一案是怎么回事,我怕他们都忘记了。”
华图往上看了一眼殷玄,等殷玄指示。
殷玄兴味十足,慵懒地歪坐在龙座里,明黄色的龙袍配着冕冠,显得贵气逼人又威仪凛然,他的薄唇微勾,曳出十分揶揄的弧度,深邃的眼淡淡眯着,刀刻的脸型印着棱角分明的轮廓,份外英气,他像一只窝在王座里看戏的雄狮,那么的闲情逸致,见华图看了过来,他淡淡道:“说吧。”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华图便出列,站在大殿中间将之前的事情重复一遍。
其实大臣们压根没忘,哪可能会忘。
华图又重复了一遍后,聂北道:“皇后中毒前一天吃了秋熘,第二天闹肚子,窦太医去跟皇后请了脉,之后皇后就中毒了,这事情就这么简单,而不简单的是,炎芨草的出现,以及荷包的出现。”
聂北朝满殿的大臣们看了一圈,问:“你们有几个人是识得炎芨草的?”
有一半以上的大臣们都摇头,表示不识得。
聂北又问那些识得炎芨草的大臣们:“你们见过真正的炎芨草,闻过其气味,摸过其根叶吗?”
这下子所有大臣们都摇头了。
是,炎芨草在太后时期就被封存在了库房,看是能远远地看一眼,可摸的话就摸不着了,闻气味就更闻不到了,再后来连看都没机会看,因为被皇上全部赐给了拓拔明烟,也唯有拓拔明烟识得认得且知其味。
聂北道:“不知其形,不知其味,那就更不会知道炎芨草会引发秋熘之毒,唯一知道这个秘方的就是曾经跟随在太后身边的人,如今瞅一瞅,也没几个人了,除了皇上,就是陈温斩,还有后宫的明贵妃。那么,到底是谁,咱们先不下结论。再来说那荷包,据刑部记载,荷包是马艳兰从一个挑货郎的手中买的,接触过荷包的人有三人,挑货郎,马艳兰,窦福泽,马艳兰不识炎芨草,亦没机会进宫,跟陈皇后八竿子打不着,没害她的可能,窦福泽戴了荷包,却不知荷包里面是何物,说他没有加害皇后,这也说得过去,现在唯一不明朗的人物就是挑货郎,以及荷包下落。”
聂北说到了这里,陈温斩眉头一皱,目光不自禁的瞥向了自己腰间的荷包,他眼皮打颤,心里突突地想,不会就是我腰间戴的这个吧!聂北,不带你这么搞事的啊!小祖宗,你也太坏了!这么搞我!
陈温斩几乎已经十分确信,自己是被聂北跟聂青婉这一对兄妹给坑了,他眼角抽搐,额头抽搐,无奈又憋闷。
殷玄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看戏的模样,但聂北说到这里后,他的视线倏的一下子就落在了陈温斩腰间的荷包上,那一顷刻间,他真想把某个小女人狠狠地抽一顿。
皇后中毒一案具体是怎么回事,殷玄心知肚明,那个荷包是从哪里出来的,又是在哪里消失的,他也心知肚明,从聂青婉手中出来的,又在聂北手上消失,所以,如果陈温斩腰间的荷包当真是那个证物,那就是说,聂青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