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压低了声音,还故意用手放在嘴唇边,“水瑶妹妹,快点收起来,一会儿两位师尊看见了就不好了。”
水瑶像是个听话的好妹妹乖乖地将那幅画折叠好揣进衣服里,并排着继续往山上攀爬,嘴里又故作谈论些关于修炼的事情。
忽然,一道蓝色剑光从太阳刚消失的地方向冥河山疾射过来,刚好对准这二人的位置落下。
她们都是修道之人,在危险靠近之时能够察觉得到。随着剑光降落之地,一道华丽飘然的身影乍现在眼前。比起这两个女子,后面出现的那人无论是姿色还是气质皆是胜过她们二人好几个等级。
兴许都是修道众人的原因,大家穿着打扮都相一致,此人正是望云仙阁月风雨坐下弟子楼言。
冥河山多少年来少有人来拜访,就算来了也是一些白发苍苍的得道仙人来此与二位师尊论道对弈,从来还没有见到这么年轻的女子来过,二人疑惑,“不知姑娘深夜来访有何事?”
楼言双指一划,那柄散发着蓝色光色的禁剑封入灵虚内,拱手一礼,“在下望云仙阁弟子,找你们家师尊有事,还请带路。”
气气,没有一丝敌意,水瑶一听是望云仙阁的弟子,顿时脸上露出喜色,“你真的是望云仙阁的弟子?难怪你年龄与我们一般大,竟能够手持仙剑……”
水瑶似乎对望云仙阁有着某种感情,见到望云仙阁的弟子便一个劲地夸对方,惹得芙蓉很是不悦,右边地细眉轻轻挑起,“望云仙阁的弟子,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望云仙阁的弟子?”
楼言被这个突如其来不太善意的题问表现出惊讶,“望云仙阁的弟子不需要证明,我要见你们家师尊有事,若不想带路还请让开。”
“这……”水瑶看着芙蓉一脸不悦,有些难为情。
在楼言要离开的那一刻,芙蓉伸出手拦住了她,“并非我们有意为难你,两位师尊闭关前交代过,他们出关之前任何人不可以踏进冥河楼半步,若是你能证明你是望云仙阁的弟子,我们自当放你进去,到时候师尊怪罪下来我们姐妹两也好有个交代。”
水瑶听了附和道:“是啊,是啊!”
“没有东西可以证明,可是我真的有急事要见你们家师尊!”楼言又要着急离开,水瑶和芙蓉同时将她拦下。
楼言欲言又止,若不是念在她要找的人和月风雨是故友,想必这会儿已经动起手来了,不是不敢得罪这些人,只是冥河楼的两位主人算起来是她的师叔辈,时常来望仙阁,做事太出格了到时候在几位前辈面前抬不起头来就尴尬了。
幸好水瑶性格温柔,很容易被感化,楼言向她说了几句好话之后对她的态度改变了许多,但是光靠这样劝说要到何时才能见到冥河楼的主人楼言真的不知道,于是从包袱里拿出一封书信递过去,“这是我师尊给两位前辈的书信,劳烦你们交给他们,我在门外等候便是。”
看着楼言很诚恳地拿出书信,不见得是骗人的,勉强接过书信,不过芙蓉还是有些不放心,正面背面看了两眼那封书信,对着水瑶道:“你拦住她,我去找师尊。”
说罢脚轻轻一点地面光滑的台阶面,整个人腾空而上,朝着那几十丈高耸的冥河山封顶飞去。在哪长得弯曲形状奇怪的千年古树前是一座楼阁,因为修建在冥河山上,遂随了这山就叫冥河楼。
冥河楼不过是两个不大的院子,前院和后院加起来不过十来间屋子,但是对于一座只有四个人生活的楼阁来说已是很大了。
后院两座灵台上,两道白衣仙影正在盘腿打坐,皎洁的月光洒在她们看似苍白的白发和脸颊上。芙蓉轻轻走上去,恭敬道:“启禀二位师尊,外面有人求见。”
灵台上盘腿打坐的一男一女中,男的名为冥澄,女的名唤冥衣。世人很少见到这样的姓,他们兄妹二人原本也不是这个姓。
在进入南华守护冥河之前他们姓明,只因为了和他们守护的东西更贴切些便改为冥,反正都是同音字,换了那个字别人听不出来,只要不写出来即可。
二人半睡半醒这,听了芙蓉的话之后,冥澄微微睁开了他那双迷糊的眼睛,脸色惨淡,有些微怒,“不是说过我们闭关期间不得打扰,你们姐妹两是傻了聋了还是糊涂了?”
芙蓉吓了一跳,不过就是前来打一声招呼罢了,怎料师尊竟是这般生气,若不是望云仙阁的弟子前来她还不愿意来通报呢,和水瑶在一起趁着他们二老闭关鬼魂不好?还少了一顿挨骂。
然这样的话芙蓉只能在心里想着,说出口的勇气却是没有。一是说这样的话极为不尊重师尊,二是惹怒了师尊她肯定没好果子吃。
被冥澄这般一骂,芙蓉呆在原地怔怔出神,半响之后才道:“启禀师尊……”
“你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芙蓉再次说话时已是鼓起很大的勇气,不料冥澄这老家伙竟是开始发怒,不耐烦道:“什么是快说。”
芙蓉心惊胆战,她是造了什么孽啊,非要被送来这种地方和这脾气暴躁的老头学艺,低沉道:“是望云仙阁的弟子前来送信,说是有急事要找二位师尊。”
“望云仙阁?”早就不以为然的冥澄听到望云仙阁几个字之后猛然清醒,像一头正在熟睡的狮子突然察觉有人闯入领地般从睡梦中惊醒。
芙蓉躬身道:“弟子不知,但她说自己是望云仙阁的弟子,这儿还有一封书信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