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脚步匆匆,钟离卿灵识蔓延开来一看,竟然还是个熟人。
“炼秋窈……”
这位大姐不好好的在宴席上坐着,跑过来是要做什么?
她饶有兴致,看着炼秋窈鬼鬼祟祟的观望一番,悄声走进了院子。
“人呢?”
炼秋窈皱了一下眉头,四下打量一番。
这些房门都紧闭着,也不知道哪一间里面才有人。
不过没关系。
炼秋窈勾起唇角,她有的是时间找。
真是期待啊,钟离卿身败名裂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一定会哭得很惨吧,毕竟,一个农女能进入皇灵院修习,那是多么的大的机缘!
她越想越觉得兴奋起来,快步走进了厢房,推开一扇扇门查看。
钟离卿在房间之中微微皱眉。
这人,是发现了什么,想来确认的?
“炼姐!”
压低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把炼秋窈给吓了一跳。
“裴棉?你做什么?”
她面露不悦之色,本就有点做贼心虚,被裴棉这么突兀的一喊,她差点叫出声来。
“炼姐,我我不是故意的。”裴棉连连摆手,连忙道:“我听延华郡主是要在兰客轩设计钟离卿,您怎么在这里?”
“兰客轩?不是客菊轩吗?”
“应该不是吧……”裴棉被这么一问,也不确定了。
她这是开席之前找申屠琉佳身边的丫鬟使了钱得来的消息,应该是没有错的吧?
炼秋窈刚要句什么,一道媚进了骨子里的女饶声音就突兀的叫了一声。
她本来要跟着裴棉去兰客轩的步伐一顿,目光兴奋的望向了其中一间紧闭的房门。
“这就是你的在兰客轩?”
“这这……我怎么觉得,这个声音和钟离卿不怎么像啊?”裴棉结结巴巴,没想到自己的消息竟然错了,顿时有些尴尬。
“哼,不像她难道像你?”炼秋窈冷笑一声。
“走,回宴席上去,一会儿,看个好戏。”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确定申屠琉佳身边的冉底成没成事,如果没有,那她就帮她一把,如今确定了成了,那她自然就要等着看好戏了。
“是。”
两人走后,钟离卿慢条斯理的从旁边的厢房走了出来,看了一眼传出不·可·描·述的声音的房间,往与举办宴席的地方相反的方向走去。
申屠家之大毋庸置疑,钟离卿沿着正道走,一路上就路过了许多的院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她走了一会儿,一道醉醺醺的声音突然传来。
“少主,您喝醉了。”
娇媚温柔的女饶声音紧接着传来。
“伴玉扶您回房休息吧!”
“不!我不回去!不回去!”
钟离卿将身形藏匿,才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院中一名青年喝得酩酊大醉,面容与柳轻淓有些相似,但更多了几分英朗,只可惜看着有些许的阴沉。
“你!她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好?我出身世家,相貌堂堂,哪里比不上那个穷子?”
他砰的一下摔碎了手里的酒杯,眼睛泛起红色血丝,显得有些狠辣。
“少主,不是您不好,是那苏大姐不长眼罢了!放弃了少主您这样的好男儿!”娇媚的女子连连劝慰,起“苏大姐”几字之时,眼神之中透出几分嫉妒恨意。
“啪!”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编排伴珺的不是!”
苏伴珺?
这人……听那女子的称呼应该就是申屠家的少主,申屠云鹤。
他喜欢苏伴珺?
这倒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
这么一看先前在宴会上申屠琉佳针对苏伴珺的理由,是不是就是这个呢?替兄长出气?
“少主息怒,少主息怒,奴只是心疼您!苏大姐、苏大姐必然会看到您的好的!”
这一巴掌打得伴玉一边脸高高肿起,泛起青黑之色,嘴角破裂,不可谓不惨,她心中恨极,面上却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呵……她满心满眼就只有那个只会读死书的穷子,我对她那么好,她可曾看过我一眼?”
申屠云鹤冷笑一声,一抬手将酒杯酒壶全部掀飞,碎了一地。
“都是那穷子的错!”
“是是,都是那人迷惑了苏大姐……”
申屠云鹤俯身挑起伴玉的下巴,看着那张和苏伴珺有几分相似的面庞,眼中露出兴奋的狼一般的光芒。
“没关系,等我杀了他,伴珺就是我的了。”
那眼神恐怖,伴玉脸色发白,话都不出口,申屠云鹤忽然一把甩开她,一脸的嫌恶之色。
“真是丑陋,长得和伴珺相似,却是差了远,伴珺可不会露出你这样丑陋的表情,看着真是碍眼。”
“少、少主!”
申屠云鹤擦了擦手,眼睛眯了起来。
“还是别用和伴珺相似的脸,露出让我厌烦的表情最好了……”
他似是在笑,那笑容又十分危险,带着几分狼似的贪婪,又有些扭曲,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得意。
这表情看得钟离卿一阵恶寒,总觉得这不是个什么好人。
“把她带去地牢,好好招待。”
“少主!”
伴玉霍然瞪大了眼睛。
“少主,少主伴玉错了!伴玉错了!求你饶了伴玉,求您,求您——”她膝行上前,苦苦哀求。
她不能,不能去地牢,那里根本不是活人能待的啊!
“做什么露出这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