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菲菲顺着这个话题,接着说道:“这样的投机公司在香江有很多家。5∞八5∞八5∞读5∞书,.←.o≈它们发现有合适的项目,就会先收购,然后加价卖给下家。投机公司自己没有能力,也不会想着去真正运作项目。
这样的公司纯粹是以钱生钱,全凭信息、眼光和判断力生存,受各种外部因素影响很大。所以,专门从事投机的公司看似风光,一不小心,就会亏损倒闭的。
大海刚才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同样是做君子兰项目,天福投资公司是在投机,而我们公司则是投资。”
陈锋这下算是完全听明白了。
孙大海又多说了一句:“许多时候,投机和投资不容易区分,两者可以相互转变。换句话说,一家正常的公司,遇到机会时,并不会拒绝投机行为。
但公司管理者和项目操作者,一定要小心谨慎,做好各种预案,控制好风险。”
孙大海说这么多,主要是为了提醒陈锋。
他今年才24岁,很年轻,现在已经是公司的高管了。随着公司的发展,他将会有很多机会,独当一面的。
陈锋很有闯劲儿,容易激进。所以孙大海借着这个机会,给他打上预防针,让他提早明白投机的风险,以后好有防备之心。
陈锋说:“我看苗仁杰也是着急了,病急乱投医。离开公司前他还问我,有什么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呀,公司这边更不可能再接手这个雷。”
“小陈叔叔,您很想帮他?”孙大海听出陈锋的不忍,于是便问他。
陈锋叹了口气,说:“我和苗仁杰喝过几次酒,觉得他人还不错,实在而且讲义气。【∞八【∞八【∞读【∞书,.︾.o@现在这种情况,也是被他们的下家拖累的,非战之罪。”
黄菲菲却并不认同他的观点。
“小陈,你这样想是不对的。你们有私交,这无可厚非,但不能影响你的判断能力。
刚才说了,他们遇到这样的事情,与他们对待这个项目的方式和态度有很大的关系。
他们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遇到下家逼宫时,也没能正确处理。关键是,他们被迫改变销售策略后,到现在都好几个月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私底下就没有准备一些反制措施吗?”
陈锋有些尴尬,他说:“好像没有。他们公司就留下苗伟一个人,负责统计下家的发货数量,并和咱们保持联系。
他们公司好像搞到了一些矿产品的出口配额,其他人今年都在做那个。”
黄菲菲都无语了。大几千万的项目,居然就这么放羊,天福投资公司的人,心可真够大的。
孙大海想了一会,对陈锋说:“如果您真想帮他们,倒是有个办法。不过天福挣不到钱,估计还会赔钱,但能增加一些出货量,减少库存。”
陈锋大喜,连忙询问究竟。黄菲菲也很好奇,想听听孙大海的主意。
“以前合伙帮咱们公司卖君子兰的那几个商户,您和他们还有联系吗?”孙大海问陈锋。
“有联系。他们都还在首都,只是有两户改行去做邮票钱币了,剩下的人还在官园市场。大海,你是说找他们帮着销售?”
孙大海点点头,说:“是的,但卖的方法不一样了。他们是咱们的客户,如果他们愿意,可以帮天福投资公司卖出一些,顺便挣点小钱,但风险很大,所以事先要说清楚。
我建议他们代销,挣代理费。万一事态变得太快,卖不出去的话,他们也没有太大的损失。
其次就是价格,现在的价钱就别想了,按照三成到四成的价格,能卖一株是一株,总比砸在手里强。
这个忙其实我不建议您帮,如果真要帮的话,刚才我说的几点,一定要做到,而且动作要快,顶多半个月的时间,过了就绝对不能再干了。
这话你一定要对两边都说清楚。否则就把咱们的客户给坑了。”
陈锋想了想,说:“好,我这就和他们联系。”
……
与此同时,在喜来登长城饭店的一个标准间里,高仁、苗仁杰和苗伟,正一脸严肃地开着小会。
这间客房是天福投资公司常年包下来的,当作他们在首都的办事处。
今天上午,他们在吉省的下家,把社论传真过来以后,苗仁杰哥俩就知道风向变了。
苗仁杰当机立断,让苗伟给所有下家打电话,通知他们做好临时接货准备,然后去经贸大学去把高仁接过来。
他自己则是去了食为天大厦,当面要求妆点生活公司,尽快安排人员,准备连夜装车发货。
“杰哥做得非常好,临危不乱,很有大将之材。现在咱们那些下家怎么说?”
高仁家学渊源,虽然事发突然,但还是没有自乱阵脚。
“我给他们打了电话,他们都很着急,现在谁也不敢再吊着客户了,都准备尽快出货。
按我哥说的,等下午妆点生活那边组织好人手,连夜装车,给他们发过去。”苗伟回答。
“好,刚才我给我爸打过电话了,让他下午把货运车辆的事情全部落实,那让几家货运企业,把空车和司机都派过来。现在时间最重要,一定要争分夺秒。”高仁说。
“高仁,你觉得,这次的事态会很快恶化吗?”苗仁杰问。
高仁用手指了指桌上的传真件,苦笑着说:“这就是很明确信号,只是不知道政府管控的力度和速度会怎么样。
这几个月我忙着毕业论文和答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