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参加体育兴趣班的同学们,正在排队,孙大海赶快加了进去。刚考完试,同学们都交头接耳、叽叽喳喳的小声说着什么。体育刘老师也不生气,面带微笑地看着大家。
“先安静一下。”刘老师站在队伍前面:“知道你们考完试,学校快放寒假了,一个个的心里都长草了吧?可这节课还是要上的。今天是这学期的最后一次兴趣小组的活动。这堂课照顾你们一次,大家自由活动。”
“好!”
“万岁!”
同学们欢呼起来。
刘老师等大家静下来,继续说:“这儿有跳绳、沙包、毽子,还可以打乒乓球。你们愿意几个人做游戏也可以。今天暖和,同学们不要回教室,都在操场上活动。怕冷的同学一会可以戴帽子和手套。现在跟我做热身,都活动起来。”
做完热身运动后,同学们三五成群地散开,挑喜欢的项目各自玩去了。
几个小同学,很自然地聚集在了孙大海身边,形成了一个小团体。
“海子哥,你考得怎么样?”
“臭海子,考试时那么大声,害我出丑。”
“海子哥,咱们玩什么?”
“停停停,吵死了,一个一个轮着说。最后说一遍,都不许再叫我‘海子’了,我还没有活够呢。”
“海子哥,为什么不能叫你‘海子’呢?”姜朋同学弱弱地问道,挂着一脸的问号。
得,白说了。孙大海看到小伙伴们迷惑的眼神,知道自己在对牛弹琴。
“算了,随你们便吧。”孙大海无可奈何,反正海子只是那人的笔名,不计较了。怪不得书上总是说:“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是疯子。”这可真是经验之谈,哥们一不小心,又走到了时间的前头,步子太大,就是容易扯到蛋。孙大海的思维开始发散。
现在是81年,海子应该还在北**律系念书呢。他开始写诗了吗?真搞不明白,一个要求细致严谨甚至刻板的专业里,居然能出了一个感情充沛,思维跳跃的诗人?他怎么毕业的?而且毕业后,他还跑到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去工作。不会真的是精分吧?孙大海继续胡思乱想中。
在所有艺术创造的群体中,诗人是最具精分特征的,越是顶尖的诗人越是如此。敏感,歇斯底里,还有他们身上莫名其妙就产生的自杀**……孙大海决定,今后有了孩子,绝不让他(她)当诗人。话说,要是有了自己痛恨的人,可以考虑先虚与委蛇,麻痹对方,然后装成狂热的粉丝,鼓励甚至资助对方成为诗人,然后就等着,看对方如何玩死自己。嘿嘿……孙大海觉得自己又开发出了一项技能。
要不要把海子未来写的诗,挑几首好的,先发出去?要知道,八十年代的华夏,那可是诗人的天堂。一诗在手,天下我有,叱咤风云,名利双收。
这些一点都不重要,快流出口水的孙大海是善良的,乐于助人的他只是在考虑,能否把那人的好诗先写出来,让他无诗可写,做不成诗人,这样是不是就能挽救一条才华出众的生命?
“啪。”孙大海后背挨了一巴掌。
“是谁?想打架吗?”神游中的孙大海怒了,转身寻找肇事者。
“海子,是你以前说过的……一看见你发呆的时候,就叫醒你。”在孙大海怒视下瑟瑟发抖的张玉洁,低着头小声地解释,很是委屈。
“小洁子呀,你拍拍手,不就能叫醒我了吗?”孙大海对这个小迷糊是无可奈何:“用的着打吗?还好现在是冬天,哥穿得多。”
“哦,我知道了。”张玉洁发现没有被责怪,立刻满血复活。她如同一只骄傲的小母鸡,昂着头,顾目四盼,一副我是功臣的样子。
真想一脚踢死她呀~!孙大海恨恨的。
“海子哥,你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我们叫了你几遍,你都没反应。”小团体中唯一的外班同学杨旭飞问道。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孙大海顺口就说出刚才想的句子。
最大年龄不足8岁,最小年龄大于7岁,最高学历统一为小学一年级的小团体成员们,全体处于迷茫中。
“我知道了,这是诗吧?”才思敏捷的小伙伴吴言,猜出了答案。
“诗?诗不是每句五个字吗?”王欢同学还是不错的,课外肯定学过一些东西。
“我来数,我来数。”活跃分子苏佳积极地参与进来。“海子哥,你再说一遍”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孙大海有气无力的陪他们玩。
“4个字,是4个字一句。”学会抢答的小母鸡张玉洁,洋洋得意地看着苏佳。
“那‘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算是几个字呢?”文学女青年(未来)王欢有了疑问。
“,”瘦小的眼镜男姜朋数学很好的,没有算错:“都是8个字。”
“那下面是‘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这怎么算?”王欢很有钻研的精神。
“十个字,十个字。”苏佳大声的喊着。她十指分开,向前伸着双手,同时还示威似地看了张玉洁一眼。
孙大海赞许的冲苏佳点了点头,心里想:要是王欢学过七言,这时念上两句,他看了看苏佳伸出的双手,又低头看看看她的脚……
小伙伴们都在思考,某无良的重生者除外。
话题至此,被聊死了。
这种状况,在小团体中出现了无数次。一般是由孙大海起头,然后小伙伴们自由发挥,逐渐歪楼,直到话题聊飞或聊死。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