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席算是家宴,便没有男女分席的情况。
权胜蓝就坐在沐昭的身边,与顾谨之只隔了权子言和沐昭两人,画凉和小七倒是坐在了顾谨之身边。
“你也真是的,千里迢迢的把画凉叫上来,也不和我们打一声招呼!”沐昭将剥好的蟹肉拨到权胜蓝的碗里,然后轻声责怪道。
权胜蓝看着碗里一点一点多起来的蟹肉,轻笑起来:“我只是给画凉哥哥去了一封信,画凉哥哥疼我,才不顾艰辛的从漠北赶到京城!”
画凉知道沐昭说这话也是心疼他路途艰苦,便拍了拍身边坐着的小七的脑袋:“一路上倒也算不上辛苦,我们一路慢慢走来,这小子又是极其爱吃的,倒也尝过了不少的美味!”
“胜蓝给画凉写信的时候,我正在边上瞧上了,这丫头感恩皇后娘娘待她好,想趁着皇上寿宴,给皇上和皇帝做一块龙凤呈祥的玉璧,这才让画凉上京来!”权子言看沐昭将蟹肉都拨给了权胜蓝,面色不该的用勺子将碗里的蟹肉挑上,全数送进了沐昭的嘴里。
权子言宠爱妻女向来都是出了名的,但就这么摆在众人的面前,作为一个早已到了适婚年纪却迟迟不曾成家的男人来言,顾谨之只觉得眼睛火辣辣的疼,想要撂筷子走人,但从小到大的礼仪教养又不允许他这么做。
“你和嫂子腻歪了这么多年,还有完没完了!”顾谨之看着婢女剥好的螃蟹肉,拿了筷子就全倒进权子言的碗里。
权子言看着碗里的蟹肉,轻笑一声:“羡慕啊?赶紧找个媳妇啊!”
顾谨之就知道权子言会这般说,心中早有应对,哼了一声:“这世间,哪有第二个沐昭给我娶?”
“你如今都是王爷了,说话怎么还这样贫!”沐昭一个白眼甩给顾谨之,“天下女儿家多的很,愿意嫁给你的,何其多,说到底,还不是你这心还飘着,不愿意收拢,早晚会有那么一个女子,让你愿意为了她收起这四处漂泊的心!”
顾谨之不再就这个话题多说什么,抬眼看向画凉:“如今距离父皇寿辰不过时日,在这么短的时间做一块龙凤呈祥的玉璧,怕不是易事吧!”
画凉点了点头:“不算易事,也不算难事!我自漠北出发时便算过日子,只要有一块好玉,十天,够我做一块龙凤呈祥的玉璧了,胜蓝妹妹打小跟着师傅学挑玉,她选的玉,必然是最好的!”
好的巧匠,最介意的就是基石的好坏,他们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但那需要十倍乃至百倍的精力和时间去细细打磨,但如果基石本就上佳,让他们做一块东西,确实最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爹爹和娘亲早在漠北时便备下了寿礼,这玉璧是我要送给皇上做寿礼的,我自然会选最好的玉石!”权胜蓝抬眼看向画凉,唇角微微上扬“只是要辛苦画凉哥哥,这几日为我做那玉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