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奉禾便回来了,奉禾面露喜色,显然是皇帝允了皇后的决定,果不其然,奉禾对着皇后行了个礼,然后轻声说道:“婢子将娘娘的懿旨交于皇上,皇上瞧了瞧,只道淑妃近来越发不知礼数,确实担不起这四妃之名,免了便是!”
皇后眼底浮现几分笑意,然后微微点了点头:“嗯,那便传本宫懿旨,淑妃不知礼仪,且纵子过度,将淑妃为嫔,禁足一月,罚抄写金刚经五百遍。”
奉禾却是不起,似是还有话要说,皇后便问道:“可还有事?”
“确实有事,只是不知道,该讲不该讲!”奉禾低着头小声说道。
皇后看着奉禾,沉默半晌,然后叹了一口气:“若是不该讲的,你便不会开口,你尽管说便是了!”
“房内一片狼藉,只见那,只见那权将军的发髻都散开了,地上还散落着几缕青丝。”说话间奉禾小心翼翼地抬头瞧了瞧沐昭见其并未有任何反应,便接着说道,“婢子觉得奇怪,出来时便多嘴向任成问了一句。”
皇后也觉得有些奇怪,便紧接着问道:“你且说说,任成是如何说的?”
奉禾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任成说,权将军气势冲冲的冲入御书房,开口就是请辞,帅印都带上了,一把丢在了皇上面前!”
“胡闹!真真是胡闹!”皇后猛的一拍桌子,“这个混小子,这么多年了,这个冲动的性子,真真是一点都没变!”
奉禾刚忙跪下:“皇后娘娘息怒!”
“怒什么!与那个混小子有何好怒的!平白的气的自己肝疼!”皇后长叹一声,然后抬了抬手“你起来,你告诉本宫,陛下是如何说的!”
“皇上,皇上,当时就气蒙了,气得直接将手里的茶盏丢了出去,皇上的茶盏本是要丢到权将军的头上的,可是被权将军躲了过去!”奉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那茶盏本没有砸到权将军,但是权将军却不依不饶……”
“不依不饶的如何?”一直在边上听着的权胜蓝,见奉禾说话吞吞吐吐,不免有些烦躁。
“不依不饶地喊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任成本来外守着,听着权将军这般叫嚣便带着人赶紧冲了进去,然后就瞧见权将军抱着皇上最宝贝的乌金砚台往头上砸,皇上怎么都拦不住,又气又心疼,差点闹得就要叫太医了!”奉禾说着都觉得心慌,这普天之下,也就权子言敢把皇帝气成那个样子了。
皇后听着好笑,揉了揉额角长叹:“真真是孙猴子转世,皇帝一生庄严,也就能让他气的跳脚!”
“总之,这般闹了许久,后来赶来的沅王好不容易将权将军劝住了,放过了皇上最宝贝的砚台,然后又把话题绕回到了请辞的事情上!”奉禾说着说着也觉得无奈,“权将军正值壮年,却要请辞,皇上如何会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