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房间,墙上的通讯器响起,站在窗前的闫远终于有了动静,他回过身,握着酒杯,快步走到墙上的通讯器前,按通接听键。
屏幕上映出了闫母的脸,闫远一阵失望,不过想来也是,邢菲怎么需要按铃呢,她明明有刷卡牌。
闫母听见那方接通,但迟迟没有人声,温和的开口:“小远开门,妈妈有事情找你。”
面前的电梯门开启,她满意的上前,制止了身后保镖的随从,独自进入电梯。
刚进屋就闻见浓郁的酒气,皱着眉进屋将包放下,看见了桌上已经空了两瓶的红酒,表情微变。
“我今天见了邢菲。”她坐到沙发上,仰着头开口。
闫远身体一震,回头看她,“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又说什么侮辱她的话。”
闫母见自己的儿子第一时间就是指责自己,胳膊肘就知道向着那个死丫头,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简直视为自己的心头肉。
“你别说我侮辱她,你就听听她是怎么侮辱我的!”
闫母把包里的录音笔拿出来,按下开关键放到桌上,伸手整理自己的披肩。
“那又如何,你的儿子不照样还是和我在一起了,过年也没有回去陪你,老实的留在我身边。”
一道声音播放出,不用说闫远就清晰的听出是邢菲的声音,眼神沉下,仔细的接着听。
“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吧。”录音里闫母说。
“我想要你整个家产,你给吗?”
闫母即使再听,还是觉得恼怒,不过她更期待的是儿子听见最后一句话的反应。
最后只听邢菲坚定的声音划破空气。“好,我去跟你儿子说分手。”
这道声音也在闫远的耳边炸开,他捏紧手中的酒杯,杯中酒微微震荡。
“你听见了吧,你所谓深爱的女人,她就是贪图我们的财产。”闫母生气的底喊,希望能喊醒他。
这段录音是她略微剪辑过的,当然是将自己具有讽刺性风话去掉,营造出她可怜的现状。
“你不必拿这些东西来,我了解她。”闫远反而镇定的开口。
闫母恨铁不成钢,“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现在看清还来的及,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妈妈气死吗?”
闫远回身背对她,冷漠开口:“如果你想说的说完了,就请回吧。”
闫母还想说什么,但看见闫远的背影也开不了口,她知道他在逞强,自己的录音起到效果就好,拿起包,快步走到门口。
离去前还是回头看一眼他,“我最后告诉你,邢菲现在和齐家的小子在一起。”没有得到回应,叹气一声打开电梯。
直至空气再次安静起来,闫远才走到桌前,再次播放录音,一遍遍听着邢菲的那句,“我去跟你儿子说分手。”
那么的坚决,没有任何的不甘和委屈。
他其实一点不了解邢菲,永远没有猜透过她的想法。
思索很久,拿出手机打通邢菲的电话。
“喂?”那方却是男人接听。
闫远心一紧,冷声开口:“邢菲呢?”
齐昊廷看向自己卧室紧闭的门,想起电话那方的男人,声音故作暧昧,“她在洗澡,你有什么事?”
“你们在哪?”
齐昊廷唇角扬起弧度更大,“在我家,你难不成要来破坏我们?”
闫远挂断电话,忍住摔手机,快步奔向门外。
出了公寓才想起自己只穿了薄衬衫,顾不得更多,直接打车奔着齐昊廷家而去。
齐昊廷的资料他看一遍就记牢,包括他们中的各种过往。
打开车窗,冷风呼呼的往车内灌。
司机侧头看他,想提醒车里开了暖风不要开窗,但见他整个人好像覆上了冰霜,张张嘴没敢开口。
到了地点,他直接要摔门而出。
司机透过车窗大喊:“你没给钱呢。”
却被闫远回头狠厉的眼神吓到,仿佛下一秒就要来杀了他,猛地踩油门开走,算了,就算今天倒霉吧。
闫远趁着行人一同进入小区,齐昊廷家住独立住宅,他直接按门牌号找去。
一边走一边祈祷,邢菲,你答应过再也不去他家,希望你遵守约定。
这边邢菲像是受到某种感应,医疗器械碰上肌肤她猛的一颤,医生手拿开,担心的问:“这里也疼吗?”
邢菲回过神摇头,示意没事,医生接着替她检查。
邢菲躺在床上,齐昊廷为了她着想没有去医院,而是找来她长期的主治医生在他家检查,但她心里还是隐隐不安。
医生拿下收起仪器,看着电脑面色有些沉重,“你当初进行膝盖钢板固定手术时我就提醒过,你不能太过劳累,更不能遭受重击,现在情况估计是钢板变形了,现在我器材有限无法进行具体检查,明天你来我工作室来吧。”
邢菲听话的点头,她也知道这次很严重,疼痛程度根本不能忍受。
医生出门,和齐昊廷简单说明情况后就离开了,齐昊廷担心的进屋。
床上的邢菲脸色异常苍白,他心跟着疼,“你现在还疼吗?”
邢菲微笑回应:“打了止疼针好多了。”
邢菲倒是疑惑开口,“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我在那。”
说起来齐昊廷也不解,“一直有个陌生人告诉我你的行踪,上次吴赫的事情也是他告诉我的。”
邢菲想来一定是闫远母亲的杰作,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她刚走齐昊廷就来了。
想起那次她说的话,有些愧疚的说:“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