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是去大厨房的路上遇到了殿下?”
“是的。”
“是不是太巧了点?”
得到陈公公的维护,沈嫣菡鼻音重重地哼了一声,“我都说了我是无辜的。”
得意之下,连自称都变了。
“陈公公,不管是不是巧合,公主与司琴起了争执是真,琴姨娘落胎也是真。”齐成中死咬着这个不放,陈公公也很无奈。
“殿下,您还记得纸条上写的什么吗?”
“本公主当然记得了,”沈嫣菡鼻孔朝天地说道,“叫本公主到花园后面看戏。”
“看什么戏?”
“本公主怎么知道?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去了。”沈嫣菡无赖地说道。
陈公公顿了顿,又问道:“殿下,您还记得递纸条的丫鬟的模样吗?”
沈嫣菡摇头,“忙着看戏,谁会注意这个。”
所以,所有证据都对她不利。
“殿下,奴才暂时认为您在花园后面遇到司琴是巧合,可以说说,您和司琴说了什么,为什么会发生拉扯吗?”
一提到这个,沈嫣菡就恶心地撇嘴,“还能是什么事?说什么琴姨娘中毒了,齐府有人不想琴姨娘生下儿子,要本公主出面,保下琴姨娘。”
马翠不等沈嫣菡说完,就高声辩解道:“公主,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齐府每个人都看重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臣妇连稳婆都请好了,还给‘济世堂’提前打了招呼,您这番话,太不负责了!”
负责?
呵,又不是她的孩子,她负什么责?
或许是她脸上的不屑太刺眼,齐思宁坐不住了,“公主,一条人命在您眼中不算什么,可这是臣女的弟弟,是齐府将来的世子,我们齐府所有人的期盼都在他身上。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们有多重视他的出生。他将来要挂在母亲的名下,作为嫡子长大的,不会威胁到任何人的利益,相反,他还会是臣女与妹妹的依仗,所以,我们齐府里的每个人都憧憬他的到来,臣女甚至还缝制了小衣。琴姨娘中毒是事实,这件事父亲还在查,但绝不是齐府的人所为。至于幕后真凶是挑拨我们齐府内院的关系,还是针对父亲,或者是别的原因,只有等调查清楚了才知道。”
“哟,齐小姐,你真这么期待这个弟弟呀?”沈嫣菡尖酸地问道。
齐思宁不答,只红了眼眶,不知是为失去的弟弟,还是因为沈嫣菡的针对。
“月姨娘,你为何会与琴姨娘到花园后面去?”清官难断家务事,为了尽快解决此事,陈公公充当了“清官”的角色。
“回公公,因为知道夫人饭后安排了戏班,为了不打扰各位夫人的兴致,我们就一直在院子里待着。可司琴去了很久,一直没回来,琴姨娘又有点不舒服,想走走,我们索性就走到了花园后面的小路,避开了戏台。”
身份限制在那里,避开也是合情合理的。
“所以,都是巧合了?”
“陈公公,哪儿有那么多巧合?”齐成中对陈公公的偏袒很不满,顾不得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语气不善地说道。
“齐大人,就目前的情形看,应该是有人故意把殿下引过去的,不然,初来乍到,殿下怎么会掐准时间在那个时候出现在花园后面?那是司琴去小厨房的必经之路吧?”
司琴被点名,老实说道:“回公公,去小厨房的路很多,那条小路并不是奴婢经常走的,今儿也是为了避开戏台。”
“所以,这是巧合加刻意了?”陈公公“机智”地说道。
齐成中冷哼,“陈公公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言下之意,陈公公这是在强行给沈嫣菡洗白。
陈公公笑了笑,“那依齐大人的意思,这件事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殿下早就预知了一切,提前在那里等着司琴,算准了琴姨娘出现的时间,和司琴起了争执,再连累到琴姨娘?”
“陈公公,话不是这么说的,”齐成中丝毫不退让,“谁都知道司琴之前是公主的人,当初琴姨娘身边的翠红死后,司琴主动请求到琴姨娘身边照料,公主虽然放了司琴的卖身契,可到底……”
到底什么?
到底是损了面子。
“所以,本公主今儿就故意找茬?”沈嫣菡好笑地说道,“齐大人,是你把本公主的格调想得太低,还是太高看了司琴?一个奴婢而已,本公主还不至于为了一个下人斤斤计较。诚然,司琴是本公主的大丫鬟,可对于不忠不义的奴才,本公主连点多余的心思都没有。再说,你们说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本公主弄掉的,证据呢?本公主是和司琴发生了拉扯,也倒在了地上,可琴姨娘的事,和本公主有什么关系?”
齐成中不语,看向马翠。
马翠立即说道:“公主,当时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说完,生怕沈嫣菡“狡辩”,请来等在另一个房间的证人。
哟呵!
沈嫣菡在队伍中看到了许夫人和晋秀。
仇人相见分外眼明啊!
几位夫人实事求是,把在花园里见到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说法基本相同,要么说得是事实,要么是串供了。
轮到许夫人的时候,她的说法和前面几位夫人的说法基本一致,只是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太扎眼。
沈嫣菡顿时就乐了,“许夫人,你有什么还是明说吧,免得到最后你成了本公主的人。”
许夫人还在犹豫,倒是一边的许梦按捺不住了,“公主,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