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王府的内斗如何,周辰和孔君等人到淮国了。
和周辰一起来的,还有沈嫣菡的小金库。
大局已定,沈嫣菡一如既往地高调。
二十几辆马车鱼贯而入。
在城门检查的时候,每一个箱子都是七皇子府的标记。
马车出发的时候,郝连策还是皇子,所以箱子都是皇子府的标识。
负责检查的人顿了顿,权衡了一下,才打开了第一个箱子。
没有达到那种亮瞎狗眼的地步,可也差不多了。
入眼处全是金光灿灿的真金白银。
还没来得及升起贪婪的心,周辰就“啪”的一下合上了盖子。
“你……”
“这些都是七王妃的私产,丢了你赔不起。”
“大胆!东西没仔细盘查,一概不得入内。”
“没关系,已经有人通知七王妃了,你若是有什么不满,直接和七王妃说。”
守城的人犹豫了一下,后面的箱子象征性地打开盖子瞧了一眼,就放行了。
周辰特意挑的早上人最多的时候进城,目的就是让更多的人看到沈嫣菡的家底儿。
财不外露?
不存在的。
在周辰和沈嫣菡这里没有这种说法。
我就是要让你们知道我多有钱。
那种“你恨我恨得磨牙,却又奈我何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所以,二十多辆马车还没全部进城,沈嫣菡“巨额”财富抵达淮国的消息就迅速传开了。
不光是圈子里的人眼红,几位皇子也嫉妒得眼红。
大皇子府。
郝连睿专心地看着画卷,手里的笔轻轻放下,嘴角还带着大功告成,十分满意的微笑。
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宣纸上,他俯下身子,近距离地看着画卷上的人。
仿佛还有那人身上的清香,淡雅清馨,是他迷醉的味道。
闭眼,郝连睿整个人都陶醉在梦幻一般的境界里。
“王爷?”门外突兀的声音,让郝连睿一惊。
下意识地睁眼,眼底是一闪而过的烦躁和狰狞。
自从那日老皇帝给郝连策封王后,几位皇子都陆续封王,和郝连策不同的是,他们都有封号。
淮国和凤朝不一样。
在储君还没有确立的时候,是不封王的。
所以,老皇帝此举,在朝中众人看来是要搞事。
“什么事?”郝连睿不满的声音从书房内传来,却没有要卢氏进去的意思。
卢氏放在门上欲用力的手微微一顿,最后放下。
“臣妾是来给您送人参汤的。王爷,公务繁忙,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进来吧。”
得到郝连睿的应允,卢氏才端着托盘推门而入。
一边微笑着朝里走,一边用余光迅速扫过整洁的桌面。
“王爷,喝参汤。”
郝连睿烦躁地皱眉,却没有拒绝卢氏递来的碗。
一口饮尽。
“王爷,这段时间您每日操劳,还是要适当休息。不管怎样,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郝连睿的情绪有些烦躁,这与他在外人前温文尔雅的模样大相径庭。
而卢氏嘴角一直带着温婉的笑,不管郝连睿整个人看上去是暴戾还是狂躁,她都温顺地站在那里。
“是,王爷,臣妾只是担心您的身子。”
“担心,担心,除了担心,你什么都做不了!”郝连睿有些迁怒了,“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你除了煮个参汤,有事没事要本王睡觉,你还能做什么?二弟的谋士现在还在他的府上商议事情,二弟妹也在频繁举办各种宴会,与朝中大臣的女眷交好,就是轩哥儿,在皇学也是与大臣们的孩子打成一片。你呢,你能做什么?”
“王爷息怒,臣妾蠢钝,比不了二弟妹,拖累了王爷。可谨哥儿岁数小,还没到开蒙的年纪,就是把他送到皇学,也没多大的作用。”
到时候,还要被郝连轩欺负,她怎么放心。
说到孩子,卢氏的情绪才稍稍有了起伏。
郝连睿恨着卢氏,继续咆哮,“还不是你不争气!要是第一胎就是个儿子,还有轩哥儿什么事?长子嫡孙长子嫡孙,你要是头胎就生下儿子,老二也不会蹦跶得这么厉害!”
“王爷,不管怎么说,谨哥儿都是嫡长孙,轩哥儿不过是庶出的。”
“卢氏,你做了这么久的皇妃,早就该知道,皇室不在乎嫡出还是庶出,只看你有没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
“是,王爷。”卢氏低眉顺眼,不反驳,不解释。
跟在郝连睿身边久了,卢氏也摸索出了自己的生存之道。
“滚下去,看着就让人恶心!”
卢氏眼中泪花闪烁,“王爷,臣妾告退。”
退着出了书房,转身,抬头时,眼角还挂着泪,可眼底的清澈却闪烁着笑容。
深吸一口气,卢氏依旧是那个端庄大气的世家嫡女。
书房内。
郝连睿气呼呼地坐在座位上,打开书案的抽屉,抓出一个瓷瓶,倒了几粒药丸,胡乱塞进嘴里,闭眼咽下。
皇后和任贵妃竞争激烈,两人的娘家在朝堂上半斤八两。
皇后端庄大气,任贵妃妖娆多姿。
皇后和老皇帝是两小无猜的情分,任贵妃虽然是半路杀出来的,可来势汹汹,一路过关斩将,坐到了贵妃的位置,一个庶的女儿能有这般能耐,如何不教皇后防备?
是的,任贵妃并不是什么侧妃。
是皇上登基后,在宫宴上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