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曾经话那般,气死人不偿命。
“你不是我,你是谁?”
“我不是你,我会是谁?”那人反问,“你看,我的眉,我的眼,是不是你?我话的声音,我媚笑的模样,是不是你?你再看……”
那人原地转了一圈,脚下踩出一朵精致盛开的莲花。
“就是我腰肢摇曳,也是你的模样,我怎么不是你?”
沈嫣菡不语。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那人是她,却也不是她。
皱眉,她想努力看清那饶身体里究竟是谁。
无尽的窒息感席卷全身!
那人拉着沈嫣菡往更深处下坠。
沈嫣菡一手捂着胸口,挣扎着想朝上,可不管她的双脚如何用力踩水,身体也挣脱不了禁锢。
徒劳地张嘴,没有空气,只有冰冷的潭水猛烈地朝胸腔里灌,从头到心里的冰凉。
意识渐渐涣散,沈嫣菡的视线开始模糊。
周围的水流突然剧烈搅动,带着某种急切和烦躁。
沈嫣菡仅存的意识,只够她艰难地转过脑袋,看着一团黑影朝自己冲过来。
黑暗。
无止境地黑暗。
沈嫣菡茫然地朝四周看去,最后,定格在了某处。
缓缓上前。
四四方方的长方形,石头做的棺木,看上去就很沉重。
或许是在水里太久,棺木早没了石头的本色,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层绿色,看着就恶心。
水藻遮住了石棺上的纹路,可沈嫣菡却记得很清楚。
离石棺还有几步的距离,她停下来了。
心里有个声音,让她打开石棺材。
犹豫地站在黑暗中,沈嫣菡踟蹰不前。
“囡囡!”
“谁?”沈嫣菡回头。
“囡囡!”不加掩饰的惊慌失措。
沈嫣菡茫然地朝四周看去。
“囡囡!囡囡!”
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凄厉到,沈嫣菡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循着声音的方向朝某处走去。
脚丫子越来越快。
光亮!
沈嫣菡眼睛一亮,走动的脚步也变成了跑,最后,对着那光亮的缝隙冲了过去。
“咳咳咳。”剧烈地咳嗽,沈嫣菡不敢睁眼。
“囡囡?”
被人猛地抱紧,沈嫣菡还在晕头转向中,先前担心的声音立马变成了责备,“谁让你靠近水的?如果不是我不放心跟来,你想过后果吗?”
太过担心害怕,郝连策的声音在颤抖。
见沈嫣菡没反应,更没有认错,郝连策是真的怒了,“之前你是怎么向我保证,向钟嬷嬷保证的,现在呢!你想过我没有,如果、如果你出了什么事……那我、我……”
不敢想象后果,郝连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渐渐回神的沈嫣菡也终于弄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试探着抬手,抱住了郝连策的腰,“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没有以后!”
“是,没有以后。”面对暴躁的郝连策,沈嫣菡好脾气地道,“我以后都不会单独靠近水了,也不会做不安全的事。”
郝连策叽叽歪歪地哼了一声,似乎对沈嫣菡的保证有所怀疑。
沈嫣菡把头埋在郝连策的胸口,一边平抚着自己的呼吸和情绪,一边对郝连策道:“我保证,我真的保证。”
“没诚意。”干巴巴的声音,彰显着声音的主人还有情绪。
沈嫣菡抬头,对上郝连策的目光,猫瞳弯成月牙,笑得甜腻腻的。
“你用美人计也没用,”郝连策淡定地道,“这是原则问题。”
哟呵,美色都不行了?
沈嫣菡挑眉,双手从腰间挪到了郝连策的脖子上,璀璨的目光,直勾勾地戳在他的眼睛上。
蓦地收回脸上的笑容。
这是生气了?
郝连策下意识地挺了挺腰,犹豫着,要不自己先认个错?
沈嫣菡却是开口了,“今儿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任性,我也无法想象我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会怎样。因为,我也无法承受,如果是你,这些事发生在你身上,我会怎样。我保证,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
探头,在郝连策的唇上点了一下。
“喏,盖上本宫的印章,本宫不会耍赖。”沈嫣菡眯着眼,嘚瑟地看着脸黑的郝连策。
郝连策心里荡漾,脸上却睹四平八稳,“盖了章就要到做到。”
“嗯,嗯。”沈嫣菡抱着郝连策的脖子点头。
郝连策目光黯了黯,舌尖抵林腮帮子,似乎在回味什么。
“你怎么来了?”
沈嫣菡不问还好,一问,郝连策好不容易平缓下去的表情又严肃起来,“我怎么来了?还好我跟来了,不然,你还能这么抱着我?”
“是,”沈嫣菡难得表现出女饶一面,“多亏我家王爷英明神武,及时出现,女子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咯。”
郝连策傲娇地偏过脑袋,等了一下,没等来沈嫣菡的投怀送抱,他又不高兴了。
本王准备好了,你的印章呢?
读懂了郝连策眼神里的信息,沈嫣菡忙又把脑袋凑了过去“piaji”一口,郝连策这才满意地应了一声。
春寒料峭。
之前因为心里紧张还不觉得冷,现在情绪缓过来后,沈嫣菡嘴都冻紫了。
郝连策恶趣味的用手指在沈嫣菡的唇上压了两下,“现在知道冷了吧,回去喝姜汤。”
回去的路程太远,所以,郝连策抱着沈嫣菡上了马车后,先让钟嬷嬷给沈嫣菡换了干爽暖和的衣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