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能跟着主子站在这个地方的,身份都应该不低。
因为宝珠一直站在莲妃身边,所以曹语鸿一直以为她是莲妃的人。
莲妃出身再卑微,也是皇上身边的女人,曹语鸿这才耐着性子了这么多。
“茉莉的身子一直都挺好,从未听过她有隐疾,而且,先前婆子也了,茉莉死的时候,面色狰狞,像是……吓死的。”
“所以呢?”曹语鸿鄙视地笑了。
宝珠也顾不得自己的举动是不是显得没规矩了,硬着头皮道:“所以,还请大人查清楚。”
“本官不知道,一个妃子身边的宫女都能查案了。”
莲妃脸色很难看。
宝珠忙解释道:“大人,奴婢与茉莉有点私交,所以才想弄清楚。”
沈嫣菡老神在在地不话。
曹语鸿厉声道:“本官查案,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冤假错案,莲妃大可放心。”
曹语鸿直接点名了,这话,莲妃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宝珠这么,一定是有根据的咯,你知道什么,直接向大人禀报。”
沈嫣菡突然开口,宝珠心里一惊。
再仔细一听沈嫣菡的话,宝珠有点不清楚沈嫣菡的套路了。
按理,到现在沈嫣菡已经知道她要什么了,不阻止也就算了,反而还帮她铺路,沈嫣菡这是要做什么?
宝珠犹豫的同时,莲妃也在踟蹰。
她知道的那些,都是宝珠告诉她的,她之所以来,也是因为私心,只要爆出沈嫣菡的某些行为,面对外面的压力,沈嫣菡会自请下堂,儿子同意了,沈嫣菡的那些嫁妆是带不走的,就是儿子不同意,沈嫣菡的品行也做不了七王妃,最好的结局就是在“悦菡院”青灯问佛。
儿子这边,在无极的帮助下,在几位皇子中脱颖而出是迟早的事,有沈嫣菡的那些嫁妆铺路,娶个能帮衬儿子的世家嫡女,谁知道那位置最后是谁的呢?
莲妃眼底的踌躇满志像熊熊燃烧的烈火。
可是……
联想到沈嫣菡的不按常理出牌,所以莲妃也不知要不要继续下去。
曹语鸿可没给两人思考的时间。
他朝宝珠看去。
宝珠哆哆嗦嗦,脑中一片空白,“就是、就是奴婢无意中,发现客院里放了一口棺材,茉莉又是在打扫客院外面的花台暴毙的,所以……”
沈嫣菡心情颇好地端起面前的茶杯,美滋滋地抿了一口。
水果茶。
周辰这家伙果然弄来了不少好东西。
“七王妃……”曹语鸿朝沈嫣菡看去。
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这个七王妃是真的惨,不被大臣接受也就算了,还要被自己的婆母针对。
沈嫣菡脸上是得体的笑,在曹语鸿看来,分明就是强颜欢笑。
“大人无需多虑,按照正常程序办案即可。”
有了沈嫣菡这句话,曹语鸿心里也有底儿了。
他到不是多维护沈嫣菡,只是不想把简单的事情弄复杂,更不想节外生枝。
其实,茉莉的尸体仵作粗略检验过。
没有挣扎的痕迹,也没有被束缚的痕迹,这明在她死的时候,是没有外力的。
那就只有中毒了。
条件有限,仵作粗略检查的结果,是没有发现茉莉中毒的迹象。
详细的,得等仵作那边仔细查验过才知道。
如果,真不是中毒,茉莉的死就有蹊跷了。
但是,曹语鸿也不会认为是鬼怪所为。
对神灵,曹语鸿抱着敬畏的态度,可他更相信,兴风作滥只有人。
一行人匆匆赶到客院。
花台被官府贴了封条,隔离起来。
闲杂热都在外面,曹语鸿带着自己人进了客院。
片刻之后,曹语鸿友好地把沈嫣菡请进去了。
作为沈嫣菡的婆母,莲妃也跟着进去了,身后自然是蹦跶的宝珠。
“七王妃……”曹语鸿欲言又止地看着那副绿色的棺材,上面的水藻绿油油的,不是一般的茂盛。
沈嫣菡点头,“我的。”
我当然知道是你的了,可是你不解释一下,你怎么会放个这么阴森森的棺材在这里吗?
曹语鸿心里咆哮,嘴边的话还得问得十分委婉。
沈嫣菡上前,纤细苍白的手指覆上绿色的水藻,鲜明的色彩差,曹语鸿却莫名地觉得好看。
见鬼了!
曹语鸿提醒自己回神。
手指是冰凉的柔软,有点滑腻腻的,并不舒服,可沈嫣菡很享受。
原来,就是你们让符文失效的?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们呢?
原本,符文是直接刻在石棺上,应该是不受任何影响的。
奈何因为水里的压力,以及水藻腐蚀、渗透的力量,让符文出现了破损。
沈嫣菡手指在石棺边缘摸索,很清楚地摸到了一个破损的地方,很,只有指甲厚度那么大的缝隙。
可就是这样一个缝隙,给了她机会。
她从下面爬上来了。
沈嫣菡笑得甜腻腻的。
可这样的笑在曹语鸿眼中就显得诡异。
这七王妃,怕是有毒吧?
曹语鸿能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不管是自制力还是个人能力,都是出类拔萃的!
在遇到七王妃以前,他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
呵呵!
那边,沈嫣菡皱了皱眉,收回了手指。
不,不是水藻。
那,她是怎么出来的?
“曹大人,这棺材是本王妃的。”
“七王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