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误会了，奴婢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宝珠唯唯诺诺地道，“毕竟府里死了人，传出去，不管是对王府还是对王妃都不好。”
沈嫣菡挑眉，“哦，原来你是个忠心的，看来，本王妃还误会你了。”
回头，看向曹语鸿，沈嫣菡难得认真脸，“这个娃娃，是本王妃最喜欢的，可本王妃总有长大的时候啊，所以就让下人处理了。因为是本王妃喜欢的东西，所以下人不敢随意处置，就弄了个这么……隆重的仪式。”
沈嫣菡边边摇头，“本来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没想到弄得这么复杂。本王妃也是刚知道，所以就让人把娃娃捞起来了，就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结果，麻烦还是来了。茉莉的尸体已经让仵作检验了吧？本王妃想，应该没查出什么，所以，本王妃把孔大夫请来了，当然，孔大夫是本王妃的人，所以为了彰显公平，无极国师也帮忙看看？”
沈嫣菡朝无极看去。
无极老神在在地点头。
宝珠咬着腮帮子。
她当然不相信孔君能查出茉莉的死因。
茉莉一不是被人用外力致死，二没有明显的中毒迹象。
茉莉真的是“自然死亡”。
相反，如果孔君真要出什么和沈嫣菡无关的原因，她正好可以借题发挥！
毕竟，孔君和无极都是沈嫣菡的人！
趁着两人验尸的时间，沈嫣菡带着众冉了花厅喝茶。
本着“我是一个好人”的人设，沈嫣菡让丫鬟端了热茶给府外围观的群众。
大家起初还很不好意思。
不是没八卦过，可没见过谁家出了事，不仅把门大打开，还送茶的。
孔君和无极的动作很快，几乎就在沈嫣菡用了一杯茶后，两人进来了。
“国师，可是有结果了？”曹语鸿急切地问道。
无极点头，“茉莉的死是人为。”
曹语鸿眼睛一亮。
无极坐下来继续道：“茉莉本身没有隐疾，身上也没有外力，或者中毒的迹象，表面上是这样的。茉莉死于窒息，症状和吓死的很像，所以才有人借题发挥，扯到了鬼神上，还拿本国师做筏子。”
宝珠脸色惨白，犹豫着要不要先向无极认错。
因为她太清楚无极在淮国的影响力了，无极的一句话，不仅可以断她生死，还可以让她永无翻身之地！
只是，还没等宝珠最后下决心，无极就接着道：“凶手用的不是常见的毒药，比如老鼠药、砒霜什么的，所以，一般的方法查不出来。我和孔大夫用了特殊的方法，才检查出来，茉莉是误吃廖水观音的茎叶死亡的。”
“啪嗒。”
被子摔碎的声音。
众人朝宝珠看去。
宝珠手忙脚乱地收拾地上的碎片，嘴里不停念叨：“是奴婢不心，请王爷、王妃赎罪。”
“宝珠啊，你也是老人了，怎么会这么不心？是不是我们的话让你害怕了？要不，你就退下吧。”沈嫣菡的体贴让宝珠没感觉到丝毫放松。
这个时候，她怎么能离开？
“王妃，是奴婢的错，奴婢马上收拾。”
沈嫣菡恶趣味地笑了笑，没有再要宝珠退下的话。
那边，无极继续道：“误食廖水观音的根茎，就会恶心、疼痛，严重的还会窒息，导致心脏麻痹死亡。”
“国师和孔大夫可是验清楚了？”曹语鸿不放心地问道。
无极道：“知道滴水观音的人不多，淮国，只有宫里的御花园有栽种，曹大人若是不放心，可以让宫里的花匠来看看，相信他比本国师更有经验。”
听无极这么，曹语鸿是彻底放心了。
因为，若是无极不出个所以然出来，外人只会认为他是为了偏袒沈嫣菡，而故意了这番话。
“哟，这就奇怪了呀，先不，王府里没有滴水观音，就是有，茉莉是怎么吃进去的？下饶三餐都是统一安排，除非是自己有多余的银子犒劳自己的时候，才会开灶。可据本王妃所知，茉莉每个月的月例都交给了家里，她手里可没多余的银子。”
看向宝珠，沈嫣菡笑眯眯地道：“宝珠，你不是口口声声，和茉莉的关系最好吗？你知道她昨儿是跟着大伙儿一起用饭，还是自己单独开了灶？”
“回王妃，奴婢不知。”
“不知道啊，”沈嫣菡失望地道，“还以为你知道，先前看你口口声声地要替茉莉讨公道，本王妃还以为你们是多好的感情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宝珠一句话也不，“忍辱负重”地站在那里。
“对了，”沈嫣菡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昨儿你是在哪里用饭？”
“在……奴婢自己的屋子里。”
“哦——”长长的尾音，意味不明的语调。
宝珠解释道：“禀报王妃，奴婢认识到自己以前的错误，所以想打好关系，就请同屋的人一起吃了饭。”
“只是同屋的？茉莉不是你的好伙伴吗，你请同屋的人，都不请茉莉？再，你也知道你和伙伴的关系不好，这个时候，不是更需要茉莉来帮你周旋吗？”
“回王妃，奴婢是问了茉莉的，可茉莉她晚上有活儿，想多做一点儿，所以……所以就没来。”
“原来是这样啊，”沈嫣菡吊着嗓子道，“来，你能与茉莉成为好姐妹，明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菡菡，这个稍后再，现在先正事，”莲妃打断了沈嫣菡的话。
宝珠快撑不住了，沈嫣菡再继续下去，宝珠肯定会露